重生八一!
留下包信和大部分警衛隊員守護在家,包文春隻帶包盛包興王十九和楊登孫小六幾個出門,分乘兩輛車子,每夜十二點之後上街,沿著三環線跑上一個小時,如同大海撈針般巡遊一圈。
現在的三環線還沒有完全連接,三環路隻有南北東三麵擴展修建部分路段,西線涉及太多重要單位的拆遷,依舊還是個暫緩建設計劃,直到五年後的亞運會舉辦,才促使這個工程快速落實下來。
事實上,北四環已經開始建設了。北京亞運會組委會今年四月才剛剛組建,十一屆亞運會舉辦權要在兩年後才能確定,相關設施的建設明年才會提前開工建設。現在,北四環也就建設了學院路到四元橋一線,西北角的萬泉河橋緊挨著自己的中關村電子產業園,以西的海澱公園還沒有影子,那座夢幻般的立交橋位置,還是一片蔥綠,附近三層以上建築極為稀少。
決不能讓徐晴知道並感到危機壓迫感,自己夜裡出門已經是常有的事,但願她不要起疑心才好。隻是,這個半夜巡街兜風的行動持續了五個晚上,除了滿街的渣土車工程車川流不息外,沒有遇到任何異常情況。
整個京都,就是個生機勃勃又日新月異的大工地,白天是不準工程車隨意進出的,隻有晚上,才會放開限製禁令,無論是垃圾車,還是裝修翻新房子的廢棄料,新工地的建築材料,會限定時間運出去,拉進來的。
包文春的車速較慢,穿行在大車之間,很不顯眼。而且每天隻在零點左右跑一個多小時,時間再長了,自己也沒工夫不是。
終於在第七天,雙車小隊剛剛駛上玉泉營匝道,包文春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隻是風雨欲來前的沉悶低氣壓帶來的影響,空氣中還有一絲特殊的味道,那種帶著水腥混合牛的皮毛油脂騷氣味道,和香港遇到的那種異類一致,令人記憶深刻。包文春對講機提示王十九的車子彆靠太近,示意司機包盛不要向東走南三環路,直接沿著國道出城南下。
見主人把柔軟的納米防彈衣都穿上了,還把黑鱷斜插在身後,腰帶上,鱷魚皮戰術褲子的大小腿上外側都裝上釘子橛子之類的小零件,包盛和包興也開始準備特製武器。
繼續走了大約十五公裡,天色越發陰沉黑暗,車輛變得稀少起來,擋風玻璃上有零星大雨滴砸下來,前麵是一片荒野,離燈火人家很遠。一道黑影從車頂掠過,似乎是挖機的鐵爪,直接把車頂上的行李架給撓掉了,還劃拉開一道裂縫,頓時就有帶著腥味的水汽飄進來。
車身晃動兩下,停住了,車燈光柱裡,一個很高的黑袍人鐵塔般站住,那種氣勢,凜不可犯。隻是他的腳下,行李架連著車頂金屬皮揉成了個疙瘩,車燈下,那隻露著的腳卻不是鞋子,而是一個雞爪樣的模樣。
包文春看看儀表盤,王十九還在五百米外,心情大定,也是一身黑色風衣,走了出來。
“你在找我?”包文春不明對方來曆,出口相問。
“你不也是在找我嗎?我發現你身上有我隊友的氣息,還有,你那把刀,也不該屬於你吧!拿給我看看!”
一隻大手,依舊還是雞爪子一般突地伸過來,十幾米的距離,近在咫尺,直直地卻抓向包文春胸口。包文春身體後撤,反手一刀,削在雞爪的枝丫上。他對黑鱷的鋒利程度很自信,但這次,似乎遇到了硬茬,刀口一溜火星,卻沒能傷害到它。
黑袍卻通過這瞬間接觸,感知到它的同伴喪命在這口刀下,頓時暴怒起來。“啊!——你果真是來自那裡的?還殺了比利?這麼說,這把刀也是來自那裡了!”
包文春說“你的黑袍團是什麼?還有多少人,怎麼都成了這副模樣?”
“不用你管!納命來!”黑袍一聲長呼,兩三秒內,身邊驟然多了兩個同伴,隻是裝束明顯不同,一個是卡車司機裝束,一個是白大褂打扮。
這造型搭配有點戲劇,包文春擔心起來傀儡還是演戲?心隨意動,揮刀貼了上去。
雨勢漸大,他這身形一動,包盛包興同時開火,彈著點全是黑袍的要害部位,隻是那裡都被外袍遮擋,濺起片片火花,爆炸彈推著它後退,卻沒能傷害分毫。
包文春心思電閃,黑袍就是防彈衣?上次遇到它同伴也是雨天,是不是必須有水才能發揮它的特能?
刀鋒一轉,方向轉到白大褂身前,一刀就把白大褂削成兩段,反手上挑,上半部沒有落地就消失不見了,製服司機見勢不妙,扔出來一個東西,回頭就跑,包文春一根木橛甩出,後麵跟著三根金屬釘,直紮他的後背。黑雞爪子伸手攔過來,打得暗器反轉激射返回,包文春躲過去,包盛和包興分彆中招,發出叮當的聲音,另一支鐵釘射入總統一號車身,直接沒入不見。
包文春不再做無謂的動作,破壞它的外殼保護袍子才是重點,自己矮下身子,圍著它團團轉,黑鱷的鋒利還是不差的,那黑袍就一片片削落下來,轉瞬消失在包文春手指間。
黑袍怪意識到包文春的企圖,開始沒有套路的胡亂抓撓起來,那鋼爪子背麵實在堅硬,內側裡麵就抵擋不住黑鱷的鋒利了,似乎盔甲也有護衛不到的地方,找到命門,包文春興奮起來,身體移形換位時有一下沒有躲過去,被抓在左肩部,深穿肩胛骨,整個肩膀都要廢了,左手立刻垂落下來,無力再戰。這個稍縱即逝的貼身機會當然也是黑袍怪的漏洞,包文春右手刀上戳到他的腋窩,順手一拉,把它的那半邊肩膀也削下來,小指微微一動,那條右臂就消失在原地。
怪物負疼大吼,揮手把包文春擊甩出老遠。踏步上前,朝著包文春頭部猛踏下來。王十九和孫小六早已趕到,槍彈上膛,黑燈瞎火裡,又是大雨如注,兩人纏鬥在一起,就是沒有機會射擊。現在兩人一分離,借助包盛包興的彈著點火花,立刻開火,黑袍怪再次被擊退幾步。
機會難得,包文春顧不上傷疼,雙腳路邊借力,貼地與水利滑行過去,右手刀全力揮過,怪物雙腳齊斷,頓時跌倒,眼看壓住自己,他右手發力,一躍而起,再次斜劈一刀,怪物腦袋落地,它還在叫囂“你等著被報複吧!”
草!鴨子死了嘴硬,都這樣了,還嚇唬誰?
包興趕過去,朝著被爆頭的卡車司機補槍,拎著他倆的腿拉過來,說“主人!我們馬上撤離現場!”
包盛正在為他簡單包紮,說“我來檢查一下!”
包文春說“走吧!回頭叫專人調查他們來曆。”手一揮,地麵的殘骸全部消失,車子調頭直奔西山內部醫院。
盧平被半夜電話叫醒,有點發懵,一聽是包文春出事了,立刻清醒過來。又聽說是西山醫院,連他都受傷了,那事情不會小了的。心裡還在罵著誰誰不開眼,現在正需要這小子乾大事呢!哪家惹翻了他,肯定又要引發官場地震了。
實際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糟糕,包文春是去打妖怪受的傷,肩部多處骨折,他嫌取鋼板麻煩,拒絕打鋼釘上鋼板,隻是要求正骨後用夾板固定,繃帶吊著不用力就行。
見他扔出來一根巨大的黑皮雞爪子,盧平就不淡定了,你從那裡搞來的道具,擱這裡嚇唬人的吧!包文春指著斷麵流淌的藍色液體,說“一滴也不能浪費了,那就是長生的秘密。”
盧平一聽,立刻叫楊登看著病房門,自己出去找人。
對於陳捷爺爺身體的好轉,那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明明已經判定死亡的人了,卻奇跡般的恢複了健康,據報告說,他的血液正在向年輕化轉變,血氧含量、紅細胞數量、血脂黏稠度、血糖等指標,細胞活力比一般中年人還要好些,血管也變得柔韌富有彈性,更奇怪的是,他的肺部胃部膀胱部位的病變,正在消失,肝癌病灶也逐步縮小並消失。
這個變化令人欣喜若狂,這可是醫學界的福音啊!如今的老年乾部,曾經身經百戰的將軍們,以平均每月六名到十名的速度,快速列隊走向墓地。這麼快的流失,也是無法改變的自然規律。療養院裡,還住著大量患者。這都是巨大的政治財富啊!隻能看著凋落而無能為力。
目標指向包文春指使盧明明給陳總注射的那支藥劑,可盧明明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盧平的報告也隻是一種猜測,猜測說包文春擁有一種改良修補基因缺陷的藥物。綜合分析表明,他的腦部手術後,幾天痊愈出院,和這個有關。還有信息表明,居住在香港的鄧立筠,現在英國讀書,去年返回期間,和包文春交往密切,隨後,她的宿疾,家族遺傳性哮喘病症狀消失了,有人發現,她住處門外的垃圾桶裡,經常出現一些廢棄家居用品,那些東西並沒有什麼毛病,而是被一種大力損壞,像自行車、不鏽鋼沙發椅子之類,似乎是經曆過暴力打鬥,這事兒還上了當地花邊新聞。
盧平也想找機會和包文春談談這件事,又擔心他獅子大開口,還不知道又要討要什麼好處呢?隻能找機會,趁他高興時開口。
一個什麼單位來了兩個人,看了雞爪子一眼,沒有過於吃驚,就想用被單包著抬走,包文春說“東西你們可以拍照,但不能拿走,即使讓你拿走,你那種處理方法也不對。地上的那些藍色液體標本你們可以拿走,希望你們從中能分析個驚喜結果出來。”
帶隊的是個中年人,帶著絡腮胡子,說“化驗找醫生就好了,找我們乾什麼?”
雞爪子消失不見了,咕咚咕咚兩聲,兩人腳下出現兩具屍體,一具白大褂尤為難看,大褂的下擺部分已經掉到腳麵上,頭部和腳在一起,斜茬的兩截,可怖極了,汙跡濺落了絡腮胡一腿,另一個製服司機,腦袋稀爛,胸部也是一團糟。包文春說“這兩個人是黑袍怪的幫凶,它長嘯一聲,他倆就出現在現場,我懷疑他們是傀儡,你們查出他倆的身份和經曆,注意血液檢查。”
絡腮胡問“什麼黑袍怪?”
包文春扔出一個黑帽子包著的圓疙瘩,說“隻準拍照,不準帶走!”
絡腮胡撕開帽子,頓時緊張起來,對盧平說“你看看吧!這次要惹出大事了!”
盧平伸頭一看,說“全部收起來,不準拍照!所有人不要調查了!這個人是英國使節武官威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