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
陳培斯和梁小天走進三樓會議室,就看見包文春和徐晴還有陳捷坐在桌邊,正在看一摞文件。見他倆進來,連忙讓座倒開水。陳二子同學在這裡已經很熟了,通過電視劇的拍攝,對包文春性格揣摩的差不多了,知道他很和氣的,就問“包總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兒嗎?”
包文春看看他倆,一個的大眼珠,一個是小眯細眼,反差強烈啊!就微笑著說“過幾天,新劇就要陸續試播了,後期製作還在繼續,後麵的劇集要不要補拍,還真不知道,所以,害你們不能回家過年團聚,實在抱歉。咱們這裡可以打長途的,向家裡說明一下,希望家人們能夠理解。咱們都是年輕人嘛!趁著年輕打拚一下還是應該的對吧!這段時間一直也沒顧上和大家交流,是在不夠意思。是這樣的,咱們不能等待那邊的結果,那可能還得一個多月才能做完,前兩集的視頻已經定下來了,下午就搞評審會,先內部播放,大家商討一下再增刪修改剪輯一下。”
“我今天叫你們來,是準備年後開拍一部電影,是古裝搞笑喜劇片,劇本是改編的經典白話話本《唐伯虎點秋香》。我和徐晴來演男女主角,陳培斯來演男配一號,小梁也有重要戲份。其他人還在選擇當中,你們有朋友也可以推薦過來。”
見兩人目瞪口呆,包文春笑一下說“我這人當導演或者做其他事,都有個特點,那就是儘量把目標目的效果直觀的表達出來,讓合作夥伴理解透徹一些。這部電影的效果方麵,我就用連環畫加漫畫的形式表現一下,對白台詞標注在上麵,那排數字符號是拍攝時長編碼,你們可以先看一下。”
徐晴就把麵前的材料遞過來一部分,自己和陳捷說笑著繼續看文件。
梁小天果真把劇本材料當做漫畫來看,草草的就要看後續部分,包文春把自己麵前的畫稿推給他,說“我給你的角色是華家兄弟之一,希望你能有出色的表現。我的演員邀請信已經安排好了,四十名左右重要演員基本安排妥當,陳哥出演祝枝山,沒有異議的話,就可以定下來了,我們正在製作服裝和外景,很快的,一個月左右以後,柳樹成蔭了就開拍,計劃一個月到四十天完成整個拍攝計劃,五一可以公映。”
小梁同學受了陳哥的胳膊肘搗了一下後,終於從漫畫意境裡醒悟過來,說“沒問題?就是讓我演這個賣慘漢也沒問題。”
當天下午,電視台的放映廳裡開始小麵積試播《希望的田野》第一二集,所有演員和合作單位協作單位人員以及趕來參加春晚的工作人員都來觀摩,他們普遍認為大冬天裡是無論如何不能拍出夏天風景的,那劇本裡表現的季節跨度很長,可不隻是有冬天啊!
這是個投影機映射的大銀幕畫麵,老王直接把電視劇當做寬銀幕電影來製作的,色彩流明度清晰度和膠片畫質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合成的痕跡。音樂響起的時候,大家就愣了一下,沒聽說包文春還搞的有管弦樂隊啊?什麼時候做出的伴奏音樂?這合奏的氣勢和軍樂團管弦樂隊有一拚啊!
故事從村部的周登芳小賣部開始,人們看見的卻不是冰天雪地的寒冬場景,反而是綠蔭垂柳春風拂麵的春季。演員們還穿著單衣褲,他們想起來了,那是把小賣部的畫麵拍攝下來,噴繪在畫布上,再布置個店鋪櫃台和房屋模型,整個過程就是在室內拍的嘛!
女主角的結婚場景也是在室內拍的,群眾演員倒是真的,隻是在藍色幕布前有點放不開,被淘賤小子扔了掛小鞭炮驚叫著躲開,從那一刻大家才正式入戲。後麵的畫麵就和諧真實多了,低矮的土院牆,整潔的院子裡擠滿了人,這和之前也不一樣啊!茅草屋裡的戲份倒是實景拍攝,可這真真假假的,那些鏡頭也就是十秒八秒,彆說觀眾了,就是演員還真的一時想不起來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了。
進入情節後,笑料包袱陸續出現,觀眾對環境不太注重了,對故事演進、性格衝突和情節變化更注意些。但有心人還是注意到,桃花林裡穿梭的人身邊,可是實實在在的真桃花真綠葉啊!這是怎麼回事?
隨即一想,自己都整不明白了,那觀眾豈不是更加真假難辨了!咱們講究的是拍攝效果,為什麼自己給自己找茬呢?
二月四號是立春節氣,這天是臘月二十六,一場擂台賽的餘波還沒有過去,萬眾矚目的春花電視台春節文藝彙演再次掀開大幕。
因為鄉村大舞台擂台賽的影響巨大,省台也播出了擂台賽節目視頻,這次的來賓就有許多不請自來的單位領導。
因為提前沒有協調好,就鬨出一些很糾結的事情來。省市領導們聽說這家企業的效益好,建設成績不錯,普遍認為自己以直係管理身份,以檢查工作名義來白吃白住是理所應當的,受到歡迎也是應該的。可他們偏偏遇上了強頭釘子包文春。
如果提前打電話或者派人來說一聲商量一下住一晚,哪怕空口許諾一下記賬登記住宿,包文春也許能答應下來。可這批人來了,非但要求免費入住,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住宿標準,還趾高氣揚的要住這樣那樣的套間,服務台把電話打到經理部,周二姐和阿繡都在,不敢做主,就打到包文春這裡。包文春說“跟他們說!客滿了!”
商務樓和辦公樓一樣有十二層,除了一二層是商鋪,頂層也不開放以外,九個樓層裡大小客房兩百來個,外地來的演員組導演組加上幾十名學生,很多人都是為了節省房間,幾個人擠在一起住,也就住了一多半。可這些人拖家帶口的來打抽風,行為本身就令人反感。
有人就在三樓服務台大廳喧嚷起來,引得辦公樓的人也過來圍觀。一個省裡來的中年人聲色俱厲的訓斥周二姐“你是這裡的負責人?把登記簿拿來看看!大過年的,哪裡有那麼多客人?上級領導來檢查工作,你們還要收高價住房費?就這樣敷衍了事的應付檢查,你們是什麼態度?我看你們的什麼狗屁公司也不用辦了!小趙,查一下他們的經營執照,再看看衛生許可、消防安全許可證,我就不信他們沒有疏漏,查!一直查到它倒閉為止!來給你捧場是看得起你,給你麵子都不要!”
兩個青年就在服務台後麵開始翻箱倒櫃,還把台子上的花盆給推掉了,摔得粉碎。周二姐上前阻止,被一個隨行的女子扯住頭發向後拉,圍觀的人一看打起來了,就要上前參加混戰。
呯的一聲槍響,一邊那個趾高氣揚的中年人左膝蓋中彈,頓時一個趔趄倒地,場麵頓時靜止下來。
陳捷推著輪椅從電梯出來,後麵跟著徐晴,兩人臉上那種微不可察的笑容根本沒有變化過。包文春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把手槍,正瀟灑的吹著槍口的硝煙。
“你們幾個讓開,誰扯的周二姐頭發,站出來!”
其實,那個女的手還沒鬆開,周二姐被拉得偏著腦袋呢!呯!又是一聲槍響,那個女的立刻捂著手腕慘叫起來。兩個男的立刻從服務台後麵出來,站得規規矩矩的。
包文春看看槍口,說“麻麻的,打歪了!準備打她腦袋的,怎麼打著手了?你的手還疼嗎?要不要再來一槍?”
那女的搖晃著一頭卷毛,嗷地一聲撲通臥倒,嚇得立刻昏死過去。
“你倆!說!為什麼來我這裡搞破壞?我這盆蘭花是花了十六萬英鎊從新西蘭買回來的淑女蘭,你們是準備賠錢還是準備斷腿?”
兩個人立刻跪了下來,“我們賠錢!可沒有那麼多錢啊!”
“那就隻能斷腿了?看準備斷哪條腿?你們彆趴著啊!趴著我怎麼瞄準呢?打著蛋蛋了會斷子絕孫的!我的腿斷了,有你們幾個陪著,終於有了夥伴了啊!哇哈哈!”
兩個人立刻爬到中年人身邊,喊著“趙主任!趕緊叫人賠錢吧!不然我的腿也要斷了!”
那個趙主任緩過氣來,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包文春!你敢動槍打我?你知道後果的!咱們走著瞧!”
包文春自己驅動輪椅,來到他身邊,用槍頂著他的腦門,說“你誰啊?大呼小叫的打人鬨事,流氓團夥吧!你姓趙?他也姓趙?太好了,我最喜歡和姓趙的打交道了。你來檢查工作沒問題,我一定要管吃管住嗎?你到底是來工作還是乾什麼?你剛才說要把我的公司搞倒閉!我這裡是公司內部商務旅店,不對外營業的,更不是你的招待所!你來借宿,好說好商量,留你一晚,屁事都沒有!大過年的不在家玩,還來這裡執法啊!夠辛苦的呀!我槍林彈雨裡掙點錢回來,你想來吃白食還這麼理直氣壯?你在我麵前耍什麼官威?真不知道你準備怎樣把我搞破產?後果不後果的我不在乎,我是死了幾百次的人了,還怕你來威脅我?記住今天的每個細節,我叫你終身難忘這個春節!記住,萬一醫生搶救不過來,你做鬼還來找我哈!我最喜歡和你這樣飛揚跋扈性格的玩了!鬼不鬼人不人的,嚇唬誰啊?”
呯的一槍,趙主任的右腿膝蓋再次綻放一朵血花,他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包文春對兩個男青年說“你們的腿暫時留著,把他倆送醫院吧!那盆花你們拿回去,派人送錢過來,十六萬英鎊,少一分都不行,我等錢辦年貨呢!彆急走哈!把地給拖乾淨再走,血裡呼啦的不講衛生,不招蒼蠅嗎?記住,我是個護短的人,動了我的人,代價是你們承受不起的。”
兩個人立刻抬著趙主任下樓,老王匆匆下來,拿來兩盤錄像帶,包文春放在手裡拍一拍,對同路的一個領導說“你和他們一起來的吧?看那邊攝像頭!這盤錄像帶記錄了全部過程,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參與打架破壞的過程,每一秒都記錄下來了。這盤帶子你們帶回去交給有關部門,調查取證的依據就交給你了!出證據的時候,客觀不客觀,咱們有現場記錄,也由不得你們添油加醋,不過,都是老乾部了,實事求是還是理解得很透徹的吧!”
兩個青年上來打掃地麵,包文春把另一盤磁帶交給他們,說“這是剛才情況過程的錄像帶,不要想著毀滅證據,帶回去交差吧!你接著了,也被記錄下來了,將來有據可查的,毀滅證據是要罪加一等的。以後在城裡玩吧!不要乾擾我的農村生活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