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神威獅子和一隻螞蟻_重生八一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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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神威獅子和一隻螞蟻(1 / 1)

重生八一!

周利跟著謝遼沙學習俄語有幾個月了,普通交流沒什麼問題,但應付這種方言加上一些簡短的語氣發音,還有輕音和墩兒墩兒的卷舌音,他的反應還缺少曆練,就一時領悟不過來。但現在不是指導交流的時機,隻是跟著走進兩人看場。

觀賽席上到處是精神狂亂的人,喊著賽手的外號加油,看能不能把自己的賭注喊回來。賭碼的人非富即貴,此刻也沒有了紳士風度,有的就直接離開坐席,圍到前排走道裡呐喊助威。

謝遼沙的眼神比包文春還利索,很快就鎖定目標人物,向看台中間擠過去。維雅切斯拉夫—伊萬科夫的合作夥伴,莫斯科東行政區的商業委員會主席卡拉揚—謝爾卡普,就坐在那裡,麵無表情地盯著場中裁判喊著倒計時。

說起伊萬科夫,那是家喻戶曉的社會人士,今年四十六歲,有大半時間都是在打打殺殺中度過的,不過現在清淨多了,他入獄服刑已經六年,要出來,至少還得五年。不過,這並不能減弱他的影響力,比如說今天這場比賽,依舊是他在監獄裡根據賭注贏麵控製著結果。謝遼沙坐在卡普的身邊,遞過去一支煙,說“看起來,你是押錯了對象吧!”

卡普沒有接煙,冷冷地瞟了三個人一眼,頓時心情如墜冰窟,這麼滿身殺氣的三個人,找到自己,是要乾什麼?綁架勒索?

容不得他細想,謝遼沙說“東方來的兩個朋友想請你辦點事,開辦個貿易公司?你知道的,手續繁瑣,效率低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成,所以想走個捷徑。”

周利適時地遞上來一張支票,用生硬的俄語說“這是一點辛苦費!公司開張了,還有另一份送上!”

卡普看一眼數字,頓時呼吸緊促起來。五十萬盧布!

盧布價格對美元的彙率,已經有25年沒有變化了,一直都是一美元換零點六盧布。而國內的普通工人的工資,普遍在130盧布左右。最低的工資水平像清潔工最少也有70盧布,最高的工程師,也不超過250盧布。

現在的黑熊是國力最為鼎盛時期,人們的幸福指數爆棚,這一點從物價上就可以看出來,計劃經濟對基本物資的補貼力度超乎想象,那就根本不是以貨物價值計算的,利用重工業的利潤補貼所有國民的福利,而且幾十年不做調整,這個體製的僵化程度可想而知。大家都在享受優厚的福利,誰敢動他們的這塊奶酪,肯定在一夜間成為全民公敵。比如肉食,豬肉牛肉煮腸熏腸都很便宜,一盧布可以買24公斤豬肉,也可以買三百斤大米,也可以買15瓶伏特加烈酒。

如果吃食堂,一盧布可以吃一百三十頓,頓頓有魚有肉。要是幾個人下館子,那就貴點,一頓一盧布菜式還很豐富。

但要和民生產品比起來,那就更是嚇人一跳了,比如說,一張莫斯科到阿拉木圖的機票,隻要十七盧,而一台第聶伯河12牌的磁帶錄音機,需要一百八十五盧布,一雙合成皮毛的女式靴子需要五十四盧,一條曼達娜牌牛仔褲,則需要三百盧布。一輛雅瓦250牌的摩托車,650盧,一輛莫斯科人牌的汽車,也就5000盧布左右。

好景不長了!再過幾年,這個龐然大物分崩離析,食品價格放開以後,盧布貶值成了廢紙,所有的福利補貼還有,但跟不上物價上漲到比例,工業品短缺,食物匱乏,危機到來了。

後世的人們懷念蘇聯時代的原因也就在這裡,計劃經濟體製下,有穩定的收入,絕對低廉的物資,隻要彆過於追求時尚,保持一顆平凡心,生活就充滿幸福。

包文春曾經有過新疆打工的經曆,就在奎屯獨山子以北的墾區農場種棉花。九五年的冬天,在夥伴鼓動下,和彆人一道申請證明,去了塔城的一處口岸,那裡有個自由貿易市場。在規定時間內,進入市場,以物換物進行貿易。

那年他二十六歲,沒有什麼本錢,夥伴說隨便拿點食物小工業品就行。他脖子前後掛了兩個紙箱,前麵一箱是四十個大麵包,後麵一箱是兩個十公斤塑料壺,裝的散裝白酒,一種度數很高的玉米酒,四塊二一公斤。

因為不準使用車子,隻要有勁,隨便背貨物進場子,他的雙手各又提了個化肥袋子,半袋子甜菜熬製的塊糖,四塊二毛錢一公斤的甜菜糖塊包裝在一起,包裝很漂亮,二十公斤對那時的他來說不算什麼,很輕鬆走過幾道檢查站。另半袋子是工業品,那是四個五磅暖水瓶,十二塊錢一個,還帶著漂亮的印花塑料殼買來的。

這是他平生唯一一次做大買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跨國貿易行為,幾百公裡的旅費運費超過了貨物價值,投資花光了撿棉花掙來的過年開支。帶回來的效益利潤就沒法計算了,一箱麵包賣給了三個顧客,換回來一件軍用皮大衣,一個高分辨率的望遠鏡,一雙深腰皮靴,都是從倉庫裡弄出來的軍用新品。

彆人換酒都是一瓶瓶的換,一瓶酒能換一件嶄新的飛行員皮夾克,他搞了兩壺十公斤的,怎麼換?就一壺蓋一壺蓋的讓人家嘗,嘗來嘗去,一壺酒就剩半壺了,最後還是換了輛九成新的偏三輪軍用750摩托車。

眼看關閉市場的時間快到了,場地裡的貨物不多了,就用糖塊換了一堆凍牛肉。一個暖瓶換了四桶汽油,另三個暖瓶有一個搞破了底部的突出玻璃柱,也有人要,總共換了十六隻綿羊。沒辦法,場子裡就剩這個了,雙方管理人員在催他們離開呢!

口岸離奎屯四百多公裡,冰天雪地的,這些羊是無論如何也帶不回去的,去附近的一六三團場兜售,被人家笑話一頓,這裡到處都是羊,沒人要啊。包文春沒法,直接送給了附近駐軍營地,說是送給親人子弟兵吃了吧!

人家自然不要他的羊,他卻堅持要送,說明情況後,領導同意補給他些本錢,他哪敢要羊錢啊!說隻要糖塊和暖瓶幾十塊錢就好。好說歹說,推來讓去,部隊給了五百塊錢,直接把他的全部本錢付清了。他覺得過意不去,幫著人家宰殺收拾乾淨,在營房住了兩夜,騎著摩托車告辭,跟在班車後麵回家了。

一場跨國貿易就這樣草草結束,臨走時五百塊錢本錢,回來還是那麼多。賺了一副很是裝逼拉風的行頭,再就是二百多斤牛肉。那個喝油厲害的摩托車,把四桶油喝得乾乾淨淨,還差點沒能到家。

那輛摩托車確實有勁,沙地裡跑起來十分瀟灑,他穿著皮大衣挎著望遠鏡逛團部去照相,逼氣裝得很嚇人。後來,經朋友介紹,那輛新摩托車賣了五千塊錢,望遠鏡賣了二百八十塊錢,算是給他出國做生意一點點心靈安慰吧!

如今,像卡普這樣有外快的崗位,吃拿卡要是很平常的事,但一下子接受五十萬盧布的饋贈,那就有點過分了!

他看看包文春和周利,說“我們上去談談吧!”

謝遼沙就說“我們去酒店吧!”

酒店的菜肴肯定比北京的老莫餐廳正宗多了,包文春喝了魚湯,覺得自己也可以調出來這種口味。就慢慢咀嚼著魚子醬,品味著它的濃鬱香味,聽著周利和卡普的交流。

聽說周利要在這裡辦一個國際貿易公司,卡普就搖起頭來,說“這個恐怕不行!我們的國家體製和製度不容許存在私營公司,更不可能對外國人開放市場。”

是啊!人家在大肆發放全民福利,自己嗨皮得正高興,你來插一杠子,是搗亂還是什麼意思?

周利說“不要急著拒絕嘛!找你的意思並不是強人所難讓你負責任,而是請你牽線搭橋,我們組建一個有本地官員開辦的國際貿易公司,引進一些市場短缺的生活用品,你將和你的合夥人擁有三成的利潤。其餘的市場銷售方麵都不用你操心,我隻需要一個外殼!”

三成是多少?卡普就有些心動,本地人是沒有這樣的大手筆的,就問“資本是多少?銷售什麼產品?”

周利看看包文春和謝遼沙,說“產品品種是根據市場需要隨時調整的,資金是根據市場需求量決定的,你認為我們開設一家多大的公司合適呢?”

包文春見窗外紅場上的洋蔥頭建築,一直觀察著卡普的神態,他確定,這家夥上鉤了!而且,他目光裡透著野心,絕不是平庸之輩,有能力幫助建起這個公司的巨大的框架結構。

卡普要求他們等消息,最遲明天下午就能有結果。

謝遼沙說“那我們現在就住下吧!明天就去找人,看能不能租賃個氣派點的商務樓。”

包文春說“按照原計劃,首先登報招聘人手,在市內找間商廈包租下來,周利就暫住在伊斯馬伊洛沃吧!”

這個名字在華語圈被音譯為“一隻螞蟻”,但它後世的知名度很大程度上來源於這裡曾經著名的零售批發市場,它曾經是很多華商發財致富的商業聚集地,隻是現在還不太出名。

儘管時間安排得已經很緊張了,包文春還是在這裡停留了四天。卡普直接替上司索要兩百萬盧布手續費,還要杜撰一個俄羅斯人的名字,作為公司的法定責任人。於是周利就有了個俄式名字,叫伊萬·列夫,具有神威的獅子的意思。

謝遼沙拿到身份證,並且入侵人家的戶籍係統,就把兩人的證件弄得比真的還真。

到了二十三號中午,包文春見沒有可以留下來的理由了,原想著能打一架才好立足的願望沒能實現,就去一隻螞蟻那邊看周利擺攤。

這裡是類似於漢正街的小商品集散地,有四百多畝的麵積,周利在這裡通過謝遼沙找到房東,蠻橫地用租金把兩個生意很好的商人趕走了,還買下人家的一堆破爛,謝遼沙很快找了四個人回來幫忙賣貨,那裡已經堆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紙箱子了。

這些商品正是本地急需的輕工業品和電子產品。確實,蘇聯擁有龐大的工業體係,也就隻能說是大,卻不能說是強!能製造衛星和最強大的核彈,卻不能製造電子手表和開水瓶保溫膽。

周利的產品就很豐富,會公雞打鳴的電子表,一百零九盧布一隻。中國製造的雙卡收錄機,一百八十九盧布。一條牛頭牌牛仔褲,一百一十八盧布。一台21寸中國產彩電,四百九十八盧布。另外,像小型家電廚房電器之類的小五金產品,那就琳琅滿目,幾個人忙著貼價格標簽,還在門前豎起個牌子,可以以優惠價批發銷售。

這些產品帶來的轟動效應很明顯,人流增加就不說了,批發商拿著大把的盧布來商量進貨,卻被告知要到伊萬諾夫大街38號,遠東國際商貿中心去談交易問題。這裡隻是一個產品零售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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