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似水流年(4k)_戰錘40k:碎裂鋼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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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似水流年(4k)(1 / 2)

“距離我上一次書寫嶄新的故事,已經隔得太久。我竟一時不知如何起筆,就連我現下寫的這一行題記,也令我躊躇萬分,如握持千鈞的鐵石之筆,猶豫著每個字母的形態和構架。”

“我將花費我的時日去完成這則全新的寓言,並不追求其名在這片大地上廣傳,而僅僅是對世事的粗略記錄。”

“一個孩子,一個天降的、人造的、獨一的孩子,帶著他全部的傲慢、膽怯、憎惡、依戀,來到這早已失落於黑夜和蠻荒的遙遠世界,與萬事萬物相碰撞。他注定遠離籍籍無名。”

“他是銀的利刃、槍的子彈、鐵的盔甲,他的力量將動蕩高山與深湖。可他尖利的棱角將要斬切曠日的流血,還是刺穿凡人的喉嚨?他的心將融於鐵水金湯,還是重鍛自新爐的熾溫灼火?”

“我見高塔崩塌,拱門陷落,我見河流蒸乾,深海潮湧,我見……”

忽而有人猛烈地將拳頭砸在莫爾斯的房門上,一滴積攢在筆尖搖搖欲墜的墨團立時跌落至光滑的紙卷,順著毛細結構暈成一灘墨花。

莫爾斯深深吸氣,在佩圖拉博推門而入的下一刻,地上厚厚的軟毛毯邊緣詭譎地上翹,男孩的涼鞋底板與腳趾分彆卡進地毯上下。

瞬息之後,隻聽一聲巨響,佩圖拉博以及被他掀翻的地毯一同在地板上卷出了生動的花樣。

男孩抱著的紙張順氣流衝突往外飄飛,又神秘地一個轉彎,飛進一隻從藤椅的遮蔽範圍內伸出的手掌心。

在佩圖拉博努力從地毯的陷阱中掙脫時,莫爾斯閱讀著新的文件。

他的眉頭蹙起又放下,逐漸退化成麵無表情的白板麵色“你最好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用於飯前清洗十指的水池裡被你增添了齒輪、鉸鏈與利鋸。”

“圖紙有所缺失……”佩圖拉博終於站了起來,比起追問這塊暗藏殺心的地毯上附了什麼邪門咒法,他對自己的設計更為關心,“我認為這件物品的設計本意是自動家庭絞肉機,用於處理家庭生活中無法以砍刀處理的肉類。”

莫爾斯翻過這張圖紙,下一張的繪圖內容極為複雜,縱然是他也需耗費些時間來辨識成品的模樣。佩圖拉博期待地湊在他手邊,直到莫爾斯將圖紙卷起,輕敲他的肩膀。

“人類需要玩具鳥,而不是偽裝成玩具鳥的微縮風暴飛行器。”

“真的?”佩圖拉博懷疑地問,“軍隊給我拉的需求清單可不是這麼說的。”

“就惦記你的軍隊。”莫爾斯換了下一張圖紙,“那麼這張呢?軍用直升飛行器起落平台?”

“那隻是個露天劇院。”佩圖拉博說。“我要把它蓋在集市和王宮之間。”

莫爾斯收攏疊好手裡的圖紙,拍在佩圖拉博手中。“行,再見,我在忙。”

“忙著做什麼呢?”佩圖拉博探出頭。

“私人事務,請勿打擾。”

送走了男孩,莫爾斯繼續與他生疏的筆做周旋。

他單手支起臉側,遠望而去,將城內千百情態收入眼中。

人在日光下勞碌,日向上升,日向下落,從出處來而複往,在土地上照耀。

黑夜去了,黑夜又來,白日過了,白日又有。

他見江河往去處流動,去處卻並不填滿。雨雲升入高空,風向高處去,向低處去,陰雲的影子蓋在乾涸的土地裡,水又從天上落到江河的原點。

他見人修房屋,修園圃,挖水池,在城外和城裡種植花與果木,那些鋪開的布局既來自未來又來自過去,是佩圖拉博商榷敲定的。

他見村莊裡有牛群,有羊群,有生長的樹和生靈和萬物。建工程的人往村莊裡去,他又見房屋建起了、水利修整了、公路暢通了,人和人在群山裡開了可行的道。

“男孩握著錘與斧,將新的地方開辟。他的喜悅也令他喜悅的人喜悅,他的勞碌給了智慧、喜樂、良知,他的工作令事情有所成就,他所收攏堆聚的,漸漸要到同他一並勞碌的人手裡去。”

“他在爐裡斷去利刃,又從爐裡取出犁來。”

“他令農耕與牛羊更來到這土地裡,又讓喜樂安置到公民的心裡麵。人要記有他的名,像記日的升、雨的落,他也記他自己的。他在他經營的事上歡喜,這又是他的職責。”

“洛科斯和他的圖紙相接近了,他所經營的事正在成了。他所治理的眾人,是他不計數的公民了。”

“他的身形加增了,從吃與飲裡他離了低矮的軀殼,我見他生長,如見日的升、雨的落。”

莫爾斯暫且將筆擱在木架上,將新的紙對光晾起。

江河日月輪轉不休,日晷的影在盤麵上終而複始地走。他伏著書寫的桌麵生了裂紋,是日與風共造的結果。

有些罕見的年頭,奧林匹亞的冰雪從最高的山峰上卷著下來,從他麵前窗戶的菱格裡往屋中刮。在那樣的時候,佩圖拉博如果身在都城,便可能會來至他身邊。

莫爾斯不在乎寒冷,他隻為佩圖拉博點起一些薪柴,火光搖搖地晃出鮮潤的紅,佩圖拉博同他講他近日的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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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格外喜歡誇耀他新修建的劇院,從傳音的效果、座椅的排布,再到後台的構造,整體的形態,佩圖拉博要一一地與他道來,他便一條一條地駁斥,竭儘挑剔之所能,令身形見長的少年人與他爭得雙頰滾熱。

佩圖拉博的頭發剪短又留長,後來定格在不長不短的形態上,一頭黑發像藻類膨脹,映襯他日漸深沉的冰藍虹膜。

“莫爾斯?”佩圖拉博推門進來,後麵跟著安多斯,這不太常見,但偶有發生。“安多斯與我要做新的比試,同眾工匠做演示。你要出你的題目嗎?”

王子樸實地微笑,與莫爾斯問好。

時日讓他年歲漸增,由於憂慮不深,倒也不太顯老。

正在老去的是哈爾孔,長王子一日不能接下僭主的鐵冠,他的皺紋就一日地增加。

“什麼比試?”莫爾斯問。

“你該多了解外界的事。”佩圖拉博說,“洛科斯王宮正要重修,洛科斯的工匠應約而來,我與安多斯要為他們做演示。因此我們將再做比較。”

“伱還想著要贏過王子?”莫爾斯整理著書桌上的紙張,有些卷軸新,有些卷軸舊;佩圖拉博說過他要重製曾經人類使用過的電子數據板,而莫爾斯對他徒手焊芯片的能力表示由衷的懷疑。

佩圖拉博坦誠地說“自然如此。安多斯進步的速度令人驚歎。”

莫爾斯的手因吃驚而停滯了一個短促的瞬間。他看向安多斯,態度裡增添柔和“你又同意與我的學徒比試了?”

安多斯點頭,“妹妹已經開始為我們的比試張羅……我從沒有想過我的進步能這樣快速。”

莫爾斯揮了揮手,讓兩個人從他的屋裡出去。“我稍後為你們出題,隨便誰來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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