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袍澤_戰錘40k:碎裂鋼魂_思兔 

第71章 袍澤(1 / 2)

西吉斯蒙德感到了手上鎖鏈的緊繃,除去戰甲之後,這些冰冷而忠誠的鎖鏈直接纏繞在他赤裸的手臂上,令他感到陌生。

他的手臂一度僵硬,直到他適應劍刃與鎖鏈的連接,感受到長劍和肉體的進一步相接。這是吞世者卡恩給他的建議。他采納,並進行嘗試。

他的同伴,一個叫做玻裡厄斯的年輕戰士,緊緊地握著他的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西吉斯蒙德是唯一的聖殿武士,這並不意味著他必須獨行。玻裡厄斯則通過在山陣號的核心區域黑色聖堂中向他屢次發出挑戰,與他建立了一種相對熟識的關係。

兩名吞世者的老兵站在角鬥坑的另一邊,金屬和皮革組成的簡易輕甲包裹著他們的軀乾,閃電紋身從老兵們的手臂開始延伸。

卡恩則在一旁卸去戰甲,活動四肢,舒展筋骨,和其他許多的戰鬥兄弟一樣,在沙地中踱步的同時,視線越過角鬥坑而來,如獵手般打量前來挑戰的表親。

早在統一戰爭時期,西吉斯蒙德就對戰爭獵犬有所了解——更準確地說,第七軍團與他們曾有合作。戰犬經驗豐富,殘忍無情,唯有最嚴苛的軍規才能限製他們渴戰的天性。西吉斯蒙德會說他們來自於一個已被驗證了過往之偉大的軍團,但麵對如今由紅砂重塑的吞世者,西吉斯蒙德尚無法給出評價。

“他們以前是這樣的嗎?”玻裡厄斯問。

“怎樣?”

“如此……安靜。”玻裡厄斯描述著角鬥場中的情況。相較於台下即將參與戰鬥的戰士們,看台上坐著的吞世者數目更多。“我是說,就算我們因威特要做決鬥表演的時候,也會更吵鬨一些。而他們卻這樣靜默,雖然他們的眼睛足夠明亮。”

“你認為這是好事嗎?”西吉斯蒙德說,專用於角鬥的短靴踩在沙坑中,他讓自己的本能去適應沙地戰鬥所需的一切。

“我不知道。”玻裡厄斯誠實地回答,跟隨西吉斯蒙德進入沙地。自從他接受阿斯塔特手術,離開因威特,每一日都有無數新事物需要他去接受。

“參與其中。”西吉斯蒙德說道,“和我一起尋找答案。”

角鬥坑的中央,一名老兵向他點頭,他手臂上連接的鏈條末端的金屬鏈錘開始晃動。他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僅僅作為宣布角鬥開始的禮儀。

“來了。”玻裡厄斯低聲說,向前衝去。西吉斯蒙德持劍守在年輕的戰士身邊,雖然他自己也稱得上年輕。

對方鐵鏈末端的金屬球在空中進攻,試圖擊中西吉斯蒙德的頭部或胸膛。西吉斯蒙德輕鬆地躲避或招架,劍在鐵鏈上劃出劃痕。他意識到用鐵索將武器綁在手上是一個有效的選擇,因為他既無法用手中並未開啟能量場的鋼劍斬斷鐵索,也不能直接砍斷另一名沒有仇怨的阿斯塔特的手臂。

鐵索在吞世者手中體現出頗具反差的自由特性,靈活增加著戰士的攻擊範圍和力度。長劍刮過護甲,一串火星迸出,在每一次揮動都帶有風聲和氣勢中,他感受到對方的力量與技藝。

“小心!”玻裡厄斯喊道,西吉斯蒙德認為自己有必要開始勸這名戰士學會安靜的戰鬥。

聖殿武士轉過身,用劍柄格擋了另一名從側麵攻擊的老兵,玻裡厄斯趁機一劍揮向老兵的胸口,他的動作開合被老兵的搭檔識破,西吉斯蒙德揮動左手,鎖鏈和鎖鏈相纏,金屬球在劇烈搖晃中空懸。接著,吞世者被他按倒在地。

另一邊,玻裡厄斯劇烈地喘氣,瞳孔緊縮,因為吞世者的鋒利短斧在他喉邊堪堪停下。

“你該退場了。”西吉斯蒙德說,儘管玻裡厄斯才是仍然站著的那個。

“你在笑。”玻裡厄斯指出了西吉斯蒙德變化的表情。

年輕的帝國之拳簡短地向場邊的吞世者敬了個禮,主動退出沙坑。更多的吞世者踏入砂礫之中,向著西吉斯蒙德做出各自文化體係中表示戰鬥禮儀的姿態。

隨著原體的出現,第十二軍團中種種野蠻血腥的現象迅速獲得抑製,而在西吉斯蒙德眼中,這一轉變並不自然。

倘若說帝國之拳和鋼鐵勇士的基因原體都是軍團的絕對核心,那麼紅砂之主則將權力過多地下放給他的追隨者。他仍然是軍團的核心,但這一地位更多來自於軍團主動獻上的愛戴。西吉斯蒙德想知道在此等條件下,所有的改變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金屬與皮革相互碰撞,沙塵蒙過刀鋒的殘影,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轉換變化。西吉斯蒙德的劍在空中劃出銀白色的弧線,每一次揮舞都具有精準的戰鬥意義。他的動作迅速而準確,沒有多餘的猶豫。冷靜與專注幫助他鎖定每一個對手的弱點。他的劍鋒能夠輕易地切開鎧甲和肉體,並且聖殿武士以精妙的技藝主動限製著自己在沙坑中的傷害性。

他在戰鬥中感到平靜,就像在因威特的冰湖中潛泳。沙坑中漸漸有鮮血落下,宛如冰涼的雨。空氣振蕩出波濤,兵器相交的叮當聲和船隻劈開冰層的清脆響聲如出一轍。一陣輕微的酥麻爬上他的手臂,告訴他自己受到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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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角的餘光中,西吉斯蒙德見到觀眾席上的人正在增多,他看見一些熟悉的臉孔,具體的信息則在一念間被西吉斯蒙德壓回意識的空白區域。他專注在戰鬥中。

數分鐘後,卡恩加入戰場。他們的攻擊同時針對所有適合作為戰鬥目標的戰士,共享著一種另類的公平。

西吉斯蒙德口中泛起一種甘苦的氣味,尖銳的味道刺激著他的舌尖。他們迅速而默契地擊潰著場中的任何其他戰士,這種並非配合的合作依然產生著效果。

沙坑染上濕潤的暗紅,直到周遭陷入安靜,最後一位今日決定入場的吞世者也倒在紅砂中,由等候的藥劑師和戰友攙扶離場——或者頑強地自己撐起身體勉強離去。

西吉斯蒙德注視著這一切。

“伱看起來像是在懷念。”卡恩說。“你的名聲傳播甚遠劍術大師,多恩近侍,不可擊敗的聖堂守護者。但我並不真的認識你,聖殿武士。”

一些碎片般的黑斑在西吉斯蒙德眼前旋轉,他沒有數今天自己究竟擊敗了多少人。他在場中站立,用鋼劍支撐身體。

“第七軍團曾經與第十二軍團並肩作戰。”西吉斯蒙德說,“我見到你的兄弟瀕臨死亡,藥劑師從他胸腔中取出基因種子。你認識賽嗎?”

“他作為百夫長死去,死時手中握有兵器。”卡恩回答。“你與他熟識?”

“一麵之緣。”西吉斯蒙德說。從屋頂放下的機械臂帶著武器架落到兩人麵前,卡恩把他的刀刃插回架中,西吉斯蒙德將劍歸鞘。

兩人走出角鬥坑,沒有互相攙扶,也沒有為彼此放慢步伐。當西吉斯蒙德在沙坑邊的長椅上坐下時,他發現自己就這樣一路穩步走過,隨後他的肌肉和腿骨開始發疼。

“你為詢問他的消息而來?”卡恩問,西吉斯蒙德聽出了吞世者的好奇。作為羅格·多恩唯一的聖殿武士,為一名舊時曾有一次相逢的戰士,與原體相彆並滯留於努凱裡亞,這無疑是不可思議之事。

當然,賽也非西吉斯蒙德來到吞世者護衛艦上角鬥坑的主因。他隻是偶爾會想到一些原體回歸之前的事,比如那名戰犬軍官是如何祝願瀕死的戰士在戰鬥中獲得永生。在羅格·多恩到來之前,西吉斯蒙德就是一名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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