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戰爭之子_戰錘40k:碎裂鋼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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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戰爭之子(1 / 2)

羅伯特·基裡曼駐足在馬庫拉格議事廳的沙漏邊。

沙漏有一英尺餘高,被放置在大廳側邊的金屬小桌之上,底座嚴絲合縫地嵌在小桌中央以抽象植物紋飾雕刻的圓形凹槽中,在元老院侍從的日日擦拭下,鐵質亮銀框架和它表麵精巧的紋路共同幻化成一場凝結於金屬之內的風暴。

框架之內,通透的水晶中,細沙早已全部穿過中心的細孔,在沙漏底部堆積成沙丘。

沒有人會去翻轉這隻沙漏,因為作為一件昂貴的工藝品本身就是它的價值。它儘到自身被賦予的職責,並且做得很好。不會有人冒著破壞沙漏的風險——哪怕這項風險微弱到不必被真正計入,去翻轉它,讓細沙重新地落下、排布,在一段漫長的重力作用時間後,落成一堆與先前仿佛毫無差彆的全新沙丘。

理論上,若一種行為不能改變某件需更新的事物,它就不必被實施。

羅伯特的視線劃過元老院的地麵,而大廳入口的寂靜則作為訊息本身傳遞至他的腦中。

四下無人,他抬起兩張座椅放到一旁,靜悄悄地在經曆了晨間清理後的光潔地麵上坐下,如此才能讓他龐大的身軀適配於此地桌麵的平均高度。

他把記錄著第十三軍團曆年戰鬥報告的文書放在長桌上,一份份地展開。用作標注的紅藍墨水跟隨紙張漸漸在這張橡木長桌上占據了足夠大的空間。密集的批注、大量的勾畫與整齊的黑色印刷字組成了龐大的迷宮,他的手指在紙張表麵懸空移動時,就像在這座迷宮中尋找著一個遙遠的出口。

第十三軍團,一個組織結構嚴格忠於《戰策基理》要求的獨立軍團。從軍團的結構中,羅伯特·基裡曼看見了帝皇及他自己或許擁有的一個議會或者一群顧問集中構建軍團早期標準模式的影子。

這支軍團的戰士們被組建成以千人為一隊的連隊,十個連隊又合並為一個戰團。

除此以外,許多連隊都配備有大量的滅絕性武器造成直接爆炸的摧毀性動能武器,散布燃燒與殺傷的白磷火箭彈,與無情的輻射發生裝置。每一個被前綴和後綴裝飾的哥特語單詞背後都藏著一段文明的破滅。

羅伯特的手指停在一個被藍色墨水圈出的單詞上。

戰爭之子。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綽號、第二個名字。

近赤道的潘波克羅部落,薩拉貢飛地的戰爭家族,米達弗裡克的巢都與高加索的食人部落,這些戰士來自泰拉的不同地區,卻在戰爭的鍛造下重生成一個整體——綽號的由來又限定了軍團本身。語言和符號將一個思維難以表述的概念框定並簡化。

當他們獲得了戰爭之子的名字後,沒有人再看得到他們曾經的模樣、除戰爭外更廣闊的個性與包含了未來的可能性。人們能看到或感受到的隻有一個叫做“戰爭之子”的詞語,就連他們自己也一樣。

羅伯特·基裡曼為此擔憂。

他收起文件,將座椅歸位,在人們開始尋找他之前去往他的辦公室。

三十分鐘後,侍衛會敲響他的門,他這時會提出更換衣服,穿上尤頓為他挑選的一套天藍金邊戰甲,用綠葉桂冠象征他以個人而非馬庫拉格議會的身份成員與軍隊會麵。他的軍隊在馬庫拉格那四分之三被岩石覆蓋的地麵與他相見,地址選定在曾經的一座大型軍事學院舊址之外,於見證馬庫拉格繁榮的核心區域之前,首先認知原體母星的荒涼山地。

他要審閱他們中的每一個連長,尊重並讚揚他們的軍事編製,但接下來不怒自威地賦予他們自己的戰爭準則。他介紹馬庫拉格的紀律、秩序和榮譽,用命令表達希望,要求戰爭之子學習馬庫拉格的文化,轉變他們對文明的看法。拉波尼斯山穀將被劃分給這些戰士,堡壘將要被建造,要塞會以赫拉命名,令戰士有如回歸第二母親的胸懷。康諾·基裡曼說他正是受了夢中的啟示,在拉波尼斯山穀的赫拉瀑布旁邊找到了一個金發的嬰兒。那時山泉水的霧氣正落在他臉上。

他要像站在元老院中一樣演講,重點是信心、謹慎和誠實。他會在演講開始的前十分鐘裡表現得平靜而喜悅,接著他同時抬起左手和右手,做出一個托舉的動作,然後轉變話音,根據他們的態度臨場決定寬容與嚴厲之間的配比。

最後他立誓投入帝皇的遠征,用激昂而滿懷激情的聲音去調動他的數萬個戰士的情緒,宣布自己未來的戰績將使戰爭之子獲得光榮——他現在知道這些戰士退出了一個他們將要參與的戰爭任務,為了見到他。他不知道這其中包含多少被迫放棄功勳的怨言。

他計劃好這一切。

當羅伯特·基裡曼的步伐邁過沙漏時,他看著那些沉底的細沙,忽而伸出手,把沙漏翻了過來。

履帶在馬庫拉格城外壓過荒草,碎石被揚起,風卷起塵土。透過窗,羅伯特·基裡曼看見自己的麵部倒影和窗外的景象重疊。

他聽見自己還未開始的演講在耳畔回響“對仍在銀河的光輝未及之處飽受困苦的人類世界,被異形種族與自然或人文環境的殘酷而奴役的文明,我們將帶去援助和革新;對那些與吾等為敵、無可救藥的敵人,我們給予滅殺和死亡。我,羅伯特·基裡曼,人類之主帝皇的第十三個子嗣,在此宣告加入帝國,向吾等共同的理想獻上忠誠。我的軍團,我們將在大遠征中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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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地校準著這套文稿中的每一個詞彙,用最好的演講規律去完善與調整每個發音的抑揚頓挫。他想知道佩圖拉博擰緊他的手工機械上最後一枚螺絲時是否有他此時的嚴肅,這不是一種攀比,實際上,他認為這是自己過多憂慮的體現。

等一等,他也許可以添加一行表現解放和仁慈的語句。安格隆在前天夜晚的浴池中毫不避諱地介紹了他腰上的凱旋之繩和與之相關的種種苦難。那麼他可以向他兄弟已知的成功案例進行學習。

艙門在一個恰當的位置打開,將原始的岩石送到羅伯特·基裡曼腳下。

他沒有要求地毯、鮮花與特殊的歡迎,在馬庫拉格的文化根源裡,在紛爭年代過後日漸增長的繁榮尚未包裹這顆星球的時候,人們推崇克己、簡樸與紀律,而對技術進步的依賴則被看作不和諧與道德的下滑。羅伯特認為這是馬庫拉格人位於一個低物質產出的大環境時對自身精神需求主動做出的削弱和消減,雖然其中仍有可取之處。

他看見一些戰士在載具的側麵等待著他。羅伯特忽然發現戰爭之子比自己想象得要矮他確實錯誤地期待了一些經過基因改造的、更加高大的戰士,想象著他們的頭盔頂部也許能與自己的下巴持平——不過他們並沒有比凡人高太多,不是嗎?

基裡曼重新修正自己的想法,當他在下一秒做好了最後的準備時,他走向這些來自那個傳說中的泰拉的戰士們,試著透過頭盔和厚實的裝甲去辨彆他們的態度。這不是一次成功的嘗試,即使是基因原體,也不具備透過陶鋼視物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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