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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的子嗣·血中遊魂(1 / 2)

“正值此戰事大捷、舉國歡慶之日,我有幸受到邀請,為第九軍團最近取得勝利的一場未曾得到傳揚的偉大戰役,補足它應有的光輝記錄。是的,邀請——聖血天使邀我前往梅爾基奧,而非以調令傳召我。我為此滿心光榮。”——《聖吉列斯血中之翼》

【計時81212】

拉多隆審視著阿密特的猩紅戰甲,辨認出對方肩甲上出現的全新裂痕,還有斷了半根槍管的爆彈槍。

數小時前,與拿非利人的最後一場對戰在納西爾·阿密特的身上留下痕跡,但最明顯的區彆依然出現在他的麵部——他的瞳孔明亮地緊縮著,熾熱的呼吸中流淌著野性的喘息,在鮮紅旗幟下戰鬥帶來的興奮,令第五連如此心滿意足。

“很高興看到你沒有私自飲血。”拉多隆走上前,和阿密特短暫地擁抱。

當年,他們與基因之父重逢後,阿密特在加拉斯帕戰役後的首輪軍團內部職位調動中,因為過往食用俘虜的罪行而受到處分。

處分本身仍在其次,但原體的責備至關重要。儘管這不能改變這名戰士的嗜血本性,但他至少學會了在許多時候保持收斂。

代價是,他的連隊必須盯緊連長,以免整個連的血酒配額在不知不覺間快速消耗。

“拿非利人的血沒有飲用價值,”阿密特回答,視線越過血跡乾涸的歐石楠荒原。“另外,天使教導我們,必須學會克製。”

“但我仍然希望,第八軍團最近能抽出時間給我們送一批補給。”拉多隆說,順著阿密特的眼神看去。

在那裡,拿非利的異形禱告塔正在聖血天使監督著,由曾被拿非利人統治的人類完成拆除工作。在更多的地方,異形的死屍正在被統一處理,等待隨後的焚燒。

就在那片荒原上,他們的基因原體親自參戰,羽翼如電光,金甲化作天降的雷霆,在異形的防線之內迅猛地穿刺回旋。

聖吉列斯的戰鬥足以將任何追隨者轉變為戰意昂揚的戰士,就連同樣在場的影月蒼狼兵線,也深深受到聖吉列斯的鼓舞,化作巨型剪刀般的利器,將拿非利絞碎在彙聚的珠白浪潮之間。

拉多隆頷首,注意到阿密特開始朝著他來時的方向行走,他立刻確定這名連長有話要對他說。血之首席默契地跟上,和阿密特一同走向一座拿非利的神殿。

“記得奧蘇然嗎?”阿密特說,語氣克製。

“哦,曾經的軍團長,”拉多隆點頭,“在五十年前離開了我們。”

“真正的奧蘇然走得更早,他依靠食屍鬼去食用他的肉,以求記憶的重獲新生。”

“但他最後一次死亡時,你們允許他真正離去。聖杯擴區的黯影黃昏之戰,我聽說第五連未能帶回他的血肉。”拉多隆說。

“聖杯擴區”這一名詞激起了他一份隱藏的回憶。這一危險重重的帝國邊境區域,在名義上由第八軍團首次發現並進行開拓,但拉多隆曾與阿茲卡隆一同侍立原體左右,並有幸得知了擴區被發現的起因。

情報並非出自康拉德·科茲的占卜,也不是他子嗣中任何一人產生的預兆。

不,那源自聖吉列斯的一個預言之夢——厄運的幻象潛伏在世界的邊際,並伴隨著光輝的擴張而擴張。血水、蠅蟲、畜疫、瘡疤、異形、黑暗……在聖杯擴區的方向,黑色的火焰殘酷而惡毒地(oi)舔舐著星炬之光的邊緣。

夜鬼血侯在沉默中認同了令聖吉列斯憂心忡忡的夢境,並一如既往地主動扮演那個擁有預言靈能,且足夠我行我素的角色。

事實上,促成他如此選擇的主要因素,並非他與聖吉列斯無形的友誼,而主要是康拉德·科茲的個人驕傲。

神殿的陰影投射在拉多隆頭頂,蜿蜒的灰色石板路上嵌套著一扇又一扇的金屬拱門,昏暗陰影在拱門之後陰冷地湧動。

異形鮮血的酸臭味在聖血天使敏感的嗅覺中蔓延,他注意到拿非利人的鮮血和碎肉散落在小徑的幾乎所有角落,即使第五連的作風向來狂暴而冷酷,但這依然給了拉多隆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時,我們帶回了奧蘇然。”阿密特突然開口,嘶啞的聲音繞著拱門的廊柱緩緩飄散。“他活著回到了我們之中。”

“我沒有聽說那件事。”

“在官方記載中,他死於一次等離子的大規模轟炸。但實際上,原體親手處決了他。”阿密特說,眼珠轉動,直直盯著拉多隆。“你應該能夠感受到,在那場黯影黃昏之戰中,某種潛伏在我們血脈深處的……複蘇。”

拉多隆壓低眉毛,沒有回答。而在神殿深處,一聲壓抑的吼叫短促地發出,悚然地回蕩在暗影深處,又勉強地被壓抑,化作痛苦的喘息。

——

“梅爾基奧之戰,由聖血天使發起,並與影月蒼狼一同完成收尾,旨在剿滅於帝國邊疆擾亂帝國統治的拿非利異形。這一異形的命名源自古泰拉的神話傳言,有帝國學者聲稱,拿非利即愚昧神話中惡魔與人類女子的巨人後代,誕生源自惡魔對人類的汙染,以期推遲彌賽亞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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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時174376】

最後一場戰爭開始於遠程的對壘,人類帝國密集的炮火與異形武器的尖嘯在空中幾乎建立了一層鐵幕般可怕的屏障,爆彈的火焰炸出濃煙與金紅的火光,在拿非利令人厭惡的灰色或藍色肌膚表麵撕裂出焦炭般的裂口,把那些變異的扭曲結構上危險的碎甲進一步摧毀。蘭德速攻艇的激光炮與爆燃蛇炮毫不留情地傾泄火力,展開多輪的射擊,重力槍的脈衝帶來的爆炸震擊大地,油霧與戰吼一同升騰。

很快,星際戰士與異形接入近戰,一道道交錯的刀光割裂了飛揚的沙塵,堅決而冷酷的憤怒燃燒在戰場之中,由猩紅的天使與月白的蒼狼傳導,擊碎了孱弱的外星生物。那些醜陋的橢球頭顱與阿斯塔特戰士盔甲上不慎擦落的鐵屑掉落一處。

滾滾濃煙不斷被動力刀與利爪的光澤如切割布帛般撕裂,前線不斷被推進,如觸及岸灘的海潮,一輪輪上壓,將異形組成的沙麵不斷地、破壞性地侵吞啃咬。

爽朗的喜色攀上荷魯斯·盧佩卡爾英俊的麵容。

“看看我們的戰士!”原體高興地攤開雙手,小指上的戒指在光輝下反光,“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

“我很高興,”聖吉列斯微笑著,將石原上的戰鬥儘收眼底。他認出自己出色的子嗣們,那穿梭於戰局中的猩紅風暴,撕裂帝皇之敵的刀光與烈火,還有他身披金銅與鮮血的戰甲的衛隊。

他在心中一個個地默念他們的名字,翅膀上由他們懸掛的赤紅綢帶與紅玉珠淚的飾品帶來的觸感愈發強烈。他能認出他們每一個,阿茲卡隆、塔加斯、阿密特……

當然,聖吉列斯也與其中一部分影月蒼狼的戰士十分熟悉,比如第四連的哈斯塔·賽揚努斯,在煙塵中,他偶然能看見對方的臉——一邊賭氣般地詛咒這些異形,一邊因為對方的靈能聲波攻擊而一臉頭疼。

在兩名基因原體身後,負責為這場戰役完成記敘的憶錄使正悄悄轉動他的數據筆,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兩位交談甚歡的基因原體,又自以為沒被注意地低下頭。若奧,這是他的名字。

從原則上來說,他並不專門負責哪一個軍團的曆史,而是專門為各大重要戰役進行記敘性的描寫;當然,這不妨礙若奧總是追在聖血天使身後,恨不得為他們攢下一整本戰役書。

“你的戰士們很有活力,”荷魯斯說,“無可阻擋,若他們是我的戰士,我一定為他們驕傲極了。”

他稍稍將身體靠向要塞的城牆,以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側身看著天使,坦蕩地欣賞他的兄弟“你一手塑造了你的軍團,所有軍團中最為光輝燦爛的那一支。”

“我足夠幸運,”聖吉列斯眨了眨眼,“他們知曉自己的使命,而我緊隨其後。”

荷魯斯的餘光注意到天使背後的憶錄使開始奮筆疾書,他敢說那個凡人一定是正在實時記錄天使的話語。他為此忍不住短暫地笑了笑,而後將目光投向戰場。

阿斯塔特的數量並不比異形更多,可這支紅與白的洪流卻仿佛要將異形淹沒。他們一往無前,齊心協力,僅僅看著這一幕,沒有人會想到在二十四小時前,聖吉列斯還在與他就具體的攻擊策略展開爭執。

在作戰的指揮部中,原體們辯論,爭吵,互不相讓。荷魯斯傾向於選擇一種更暴力的手段,摧毀阻擋在阿斯塔特麵前的一切敵人,並將這次行動當成針對帝皇之敵的軍力展示。為此,複仇之魂號捎來了一名憶錄使,用以更好地向帝國展現帝皇的偉力。

而聖吉列斯則不得不指出那些異形要塞中存在仍可爭取的平民。他告訴荷魯斯·盧佩卡爾帝皇夢想中的世界並非構建在毀滅的餘燼之上,但大天使心中所思的真正顧慮卻不可被輕易道出。

自數十年前深入聖杯擴區的戰役之後,一些深埋在聖血天使血脈深處的東西,似乎正在悄然複蘇。他能感受到那股嗜血的黑暗意誌,在每一次暴力毀滅的背麵蠢蠢欲動。

這使得他甚至有時會因為自己曾帶領軍團深入擴區,協助康拉德進行戰鬥而後悔;儘管這種負麵的思想令他憂慮而羞愧。

如今,他也在試著帶領軍團避免深陷血海之中,並請求第八軍團送來內藏的記憶因素更加輕鬆舒緩的血酒——科茲對此表示不可思議,詢問聖吉列斯在什麼情況下負責流血的原材料們會感到輕鬆愉快。

“你很謙虛,聖吉列斯。”荷魯斯笑道,“再謙虛下去,我就要說你是在驕傲地炫耀了。”

“我在炫耀?誰都能這麼說,荷魯斯,但伱可不太合適。”聖吉列斯眨眨眼,目光下移,看向荷魯斯的手。

荷魯斯聳了聳肩。在下方的戰場上,一個影月蒼狼反手一刀,砍倒了一隻正在靠近聖血天使的拿非利人。作為回禮,血天使手中的槍擊碎了一隻巨型拿非利的腹部,一團濃稠的異形鮮血刹那間爆出,潑灑四散,澆在聖血天使的頭盔上,為猩紅的戰甲增添了一抹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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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洛特羅斯,聖吉列斯想,阿密特手下的戰士。

荷魯斯判斷著戰爭局勢的進展,他豐富的作戰經驗給了他一個不錯的答案。他笑道“快要結束了。你打算下去看看嗎?”

“你呢?”大天使震了震雙翅,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這是邀請,還是挑戰?”

“好問題。”聖吉列斯說,“我們乘誰的風暴鳥空降?”

“哦,王座在上啊,你可以在高空空投,但我還不想變成一堆荷魯斯!”荷魯斯大笑。“用我的風暴鳥吧。”

“那麼,你最好用異形來當你的降落軟墊。我相信你可以,我的兄弟。”聖吉列斯說,抽出他掛在腰間的紅刃長劍。

數分鐘後,這把劍將會把拿非利粘稠的銀色鮮血當做流動的顏料,甩出劃破煙塵油霧的明亮回環,如璀璨的淚滴,又如大天使身周萬千光輝中新增的一道,引領軍團,永恒地向著光輝的深處步步前進。

——

“戰爭結束後,兩支軍團分彆安排著戰俘與尚存的平民的命運。戰俘主要由一度受到拿非利人精神蠱惑的人類組成,荷魯斯·盧佩卡爾對他們表現出極大的厭惡,這或許與牧狼神某段過往的經曆相關,具體情況無人可知。

而聖吉列斯則主張讓仍舊對拿非利念念不忘的人類親手拆除拿非利的異形禱告塔,以及親自搬運這些生物的屍體。

偉大的天使表示,這份經驗來自懷言者中的穆裡斯坦教團。這一教團在對待異教徒的寬和與極端中找到了平衡,而讓異教徒親眼見證他們敬拜為神、主宰其精神的生物的醜陋死亡,將極為高效地破除他們思想上的禁錮。最終,聖吉列斯的方案得到了采納。”

【計時55921】

若奧大步跟在牧狼神背後,陪著戰後的影月蒼狼之主,監督著戰場上的掃尾工作,並與健談的荷魯斯·盧佩卡爾對話。

曾經,他初次有機會與荷魯斯獨處的時候,若奧緊張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他雖然熱愛描寫戰場,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擁有足夠的、能夠運用於人際交往之中的膽量。

好在荷魯斯·盧佩卡爾的和善與魅力極快地讓若奧心生好感,“有人告訴我,我們這些帝國的戰士就是為你們凡人而服務的,”荷魯斯笑著說,“當然,不要以為我會認同他。但這的確也是一種思路,若奧——不,彆把這句話記在我的名下,我絕對不接受。”

若奧立刻從他的數據板上刪除了這一句實時記錄。“是……是,大人。”他有些磕磕巴巴地說。這引得牧狼神哈哈大笑。

他們一同行走在荒蕪的平原邊緣,荷魯斯遠眺著那些被摧毀或尚存的拿非利神殿,還有化為斷壁殘垣的要塞與各種不同的城市分區,隨心地開口。

“察合台會將我們剩下的拿非利清掃乾淨,”牧狼神說,大方地將接下來的軍事安排分享給對此十分熱衷的憶錄使,“在我們這邊的戰鬥徹底收尾後,我可以給你一個通訊頻道,問問白色疤痕願不願意帶上你。”

“我非常感謝你,大人!”

“那就把我在傳記裡寫得更好些,憶錄使。我可不會介意我身上增添更多的光輝。”牧狼神說。“不像康拉德——你知道其實是他告訴了聖吉列斯拿非利人的位置,卻拒絕在彆人麵前透露嗎?”

“我……我是那個……彆人嗎?”

“嗯,你是。”

“我明白!”若奧打了個哆嗦,“我絕對不會透露……我知道……這件事。”

牧狼神低聲地笑起來,這陣笑聲在憶錄使胸膛中振蕩,一股溫暖的潮流漸漸從凡人心中湧出,讓他僵硬的四肢變得更加舒適而靈活。

“聖吉列斯和康拉德·科茲維持著一種秘密般的友誼,若非我與他們二人都關係不錯,我恐怕也要被瞞著一些小秘密。”荷魯斯一點兒不生氣地故意搖頭,“這些家夥!真是過分,佩圖拉博和羅格·多恩、佩圖拉博和馬格努斯、佩圖拉博和阿爾法瑞斯、佩圖拉博和安格隆……”

“佩圖拉博大人聽起來和您一樣受歡迎。”憶錄使說。

“哈哈!動聽的奉承,我接受了。”荷魯斯輕快地說,遺憾於聖吉列斯沒有陪在他身旁。

聖吉列斯剛才決定去到處逛一逛,與他分頭觀察戰場的狀況。而荷魯斯還撞上了一次阿密特,那名聖血天使正急切地尋找他的基因原體。

他的拇指壓了壓手上的戒指,將那個呼之欲出的故事從嘴巴裡塞回去。也許等他賺到更多的功勳後,他能更加自豪地把他的故事說出口。

大遠征進展到今天,暗黑天使、鋼鐵勇士和鋼鐵之手積累的榮耀與影月蒼狼不相上下,甚至有所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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