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將桌子上的三樣東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大隊長,藥是治療腎虛的,這個人的名字叫做黃新,三十六歲,中海人。”
“媽的,我不想聽這個,我現在就要知道,李青這個混蛋跑到哪裡去了!”衛光臨在牆上蹬了一腳,幾乎就要暴走了。
那幾個技術員看到衛光臨發飆,也都不敢大意,互相進行了一下簡短的交流,然後從隨身背袋裡掏出了一個掃雷器樣的東西,順著黃新的身體掃了掃。
當探測器靠近黃新的襠部,突然“滴滴”的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是一臉怪異,技術員又挪動探測器重新試了試,果然又再度響了。
“大隊長,你這裡搜了麼?”一邊的警員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他媽”衛光臨臉都綠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難不成還能去掏襠麼?
警員自然是心知肚明,看到衛光臨的臉色難看,又不敢明說,小心翼翼的嘟嚷“這是電子探測器,遇到電子產品就會響,這小子該不會是腎虛,裝了個電動的家夥吧?”
衛光臨都快要崩潰了,咻咻的喘了兩口粗氣,然後黑著臉吩咐“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那些警員害怕擔責任,都將目光看向了一邊舉著手站在牆角的大夫,畢竟床上的是一個病人,要是出了問題他們這些小警察可擔不起責任。
主治大夫一臉的無奈“沒事,他就是腦震蕩,短暫性昏迷,沒有生命危險。”
警員們穩了心神,這才湊上去七手八腳的將黃新腰帶解開,褲子脫了下來。
“媽的,真他麼小。”幾個警員盯著黃新的那話,壓低了聲音品頭論足。
衛光臨一下子就怒了“老子是讓你們瞟男人來了?東西呢,找到了沒有!”
“大隊長,在這兒呢。”一個警員指了指黃新的大腿根部,果然在那裡夾了一部手機。
衛光臨從桌子上拿起一次性手套戴好,然後捏著鼻子,一臉黑線的將手機夾了出來。偷偷瞥了一眼是男人都有的那話,衛光臨心裡也不由得輕輕嘟嚷了一聲“還真挺他麼袖珍的。”
將手機拿在手裡看了看,衛光臨轉過身問大夫“他是怎麼進來的?”
“之前有一對中年夫婦跑下來說有個人突發心臟病,昏倒在了三樓,我們趕上去的時候才發現他是由於暴力造成的急性昏迷,伴隨瞳孔渙散,輕微腦震蕩。”
一名警員忍不住說道“既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剛剛跑什麼?我們還以為是嫌疑人在逃跑呢。”
小護士抿著嘴巴一臉無語“我們推病人進急診室,快速進行搶救,有錯麼?你們爭分奪秒,我們就不要求速度了?”
衛光臨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沉聲道“快點兒弄醒他,我們正在抓捕一名重要犯罪分子,需要他可靠信息。”
“好。”單單看到眼前的這種場麵,大夫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下招呼其他護士上來,迅速治療。
腦震蕩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毛病,經過大夫的緊急搶救,黃新很快就緩緩醒轉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裡啊?”黃新迷迷糊糊的問道,睜開眼睛,看向四周瞬間嚇了一跳。
不管是誰,碰到這樣的場麵估計也是汗毛倒豎,更何況原本膽子就小的黃新呢。
此刻在他周圍,足足圍攏了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個個黑著臉瞪他。由於是秘密行動,這些人還都沒穿製服,那魁梧的身形看起來就像一群黑社會的大哥級人物。
而更讓人崩潰之處還在於,黃新的褲子被扒開了,此刻袖珍的那話正仰麵朝天的躺在胯下,同身體一起嚇得直哆嗦,更回縮了幾分。
“你們你們是誰?”黃新聲音發顫,臉色青白交加。
衛光臨沉聲道“你不要慌,我們是警察。我現在問你,是誰將你打暈的?或者是你昏迷之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誰?”
黃新渾身依然是止不住的顫抖,用手緊緊捂著胯下,都快要哭出來了“我我真的不記得啊,我什麼時候昏迷了?”
“媽的!你給老子好好想!快點兒想!”衛光臨火氣衝腦,惡狠狠的嚷道,他現在真是沒閒工夫在這裡哄孩子,剛剛的幾句看似和緩的話已經是極力壓抑才之後說出來的了。
“我真不記得啊,我怎麼到這裡了?我是來做什麼的啊?”黃新隻覺得大腦一陣空白,整個人都快要嚇尿了。
大夫在後麵輕輕咳了一聲“短暫性失憶是腦震蕩病人經常出現的後遺症,醫學上管這叫做近事遺忘,距離受傷時間點越近發生的事情越容易忘掉,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夠完全想起來。”
“那他媽讓老子在這裡耽誤了這麼久!”衛光臨咆哮一聲,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氣咻咻的衝了出去,站著走廊裡叉著腰大嚷,“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逐一排查,我就不信找不出這麼一個人來!”
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震,臉上泛起了怪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