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秋秋終於應承下來,李青才如釋重負的揪了揪她俏美的臉蛋兒“那你現在能不能坐下來,把飯吃完再走?”
輕輕“嗯”了一聲,林秋秋又被李青拉著坐了下來。
第二天清早。
“記得多喝水,少吃膨化食品,你一吃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胃疼。記住啊,不準再吃泡麵了,你自己不會做飯,就去外麵吃,或者叫外賣,實在不行請個保姆,彆犯懶。還有啊,少熬夜,晚上按時睡覺,不準睡太晚了,早上早點兒起,到外麵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多好。要是有應酬記得少喝酒,這次要是喝多可沒人接你了,萬一再被哪個混蛋撿走被占了便宜老子可就虧大了”
“你叨叨咕咕還有完沒完?”林秋秋瞪著大眼睛,沒好氣的問道。
李青撓撓頭“還有最後一條,晚上睡覺記得鎖門,實在不行床下墊把刀。這次要是再有人爬上床絕對不會是我,你就直接拎刀招呼他”
林秋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將李青往外推“我知道啦,你快走吧,簡直煩死了。”
“放心,我儘量早去早回。”
林秋秋一撇小嘴“您放寬心,想住多久住多久,彆急著回來了。”
李青目光漫不經心的在房間裡掃了掃,然後趁著林秋秋不注意,突然湊過來在她紅潤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興高采烈的往外跑。
“混蛋!”林秋秋在後麵嚷了一聲,濃濃的羞惱意味。
將輕的有些過分的行李扔進後備箱,李青坐在車裡,掏出手機給文揚打了個電話“我這邊已經出發了,你和秦武朝也可以動身了。順便告訴霍一一聲,我這些天不在,他最好能搬到秋秋住處附近來,方便照應她的安全。”
“明白。”
李青在得到肯定答複之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發動了車子,透過車窗戀戀不舍的回望了一眼這棟彆墅,才駛上了公路。
一棟房子很難讓人產生感情,讓人真正難以割舍的還是屋子裡那個時刻牽掛的人。
三裡路街道兩旁高大的梧桐樹在晨光的映照下泛起了青翠的光彩,清早的李家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直到突然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李青的目光在遠處那株茂盛的梧桐樹下停頓了片刻,然後收回來,看向望孔中的那張蒼老麵容“張伯,開門,我回來了。”
“李李青。”張伯有些生硬的叫出了這個名字,目光中透著一抹慈祥,“還是回來看老爺麼?”
李青笑著搖搖頭“我說回來了,是要搬回來住。作為李家人,一直呆在外麵,總有些不太像話吧。”
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頰微微一滯,旋即猛地湧起驚喜之色,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給你開門。”
大門打開,李青直接將車開進了李家。下了車,張伯一臉喜色的迎上來“少爺能回來,老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但願吧。”李青輕笑了一聲,低聲嘀咕“不過恐怕有些人要坐立難安了。”
張伯要幫李青來接行李,被李青笑著擺手回絕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張伯,你知道福伯埋在哪裡麼?我當初能夠活下來多虧了他老人家,有時間想去拜祭一下。”
“知道,知道。”聽到李青談起了自己曾經的老朋友,張伯不由得有些唏噓,“老福埋在雙龍山下麵了,他臨走的時候說貼著李家的祖宗墳,死了也沾點兒吉利。哎,這老家夥啊,一輩子無兒無女,死了之後連個扛幡哭喪的娃子都沒有。”
“我回來了,也算是他半個孫子了。”李青點了點頭說道。
四周的李家保鏢儘是麵麵相覷,看到張伯陪著李青一路向裡走,禁不住湊上來打聽“老伯,這位是誰啊?”
“嘿嘿。”張伯咧嘴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李青,“你們不認識吧?這位,就是咱們李家名副其實的大少爺,他爹就是老爺膝下的長子李元文啊。”
“啊?這是過世的大爺的兒子?”保鏢們麵麵相覷,儘是一臉的驚訝,前些日子李青倒是也來鬨過一回,那時候他們還是滿肚子的疑惑,知道今天才明白麵前這位年輕人的真實身份。
張伯不屑的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小輩啊,都來的太晚了。現在咱們李家當年的老人,可不多嘍。”
“老伯,那咱們大少”一名保鏢禁不住嘀咕了一句,猛地發覺自己失言,趕忙一縮脖子退了回去。
到了這個時候,任誰都能猜得出來,為了李家的繼承人位置,少不了一場明爭暗鬥了。
“彆搭理他們,這幫混蛋小子,就喜歡在背後嚼舌根子,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張伯對李青說道,言語間頗有些感概世風日下的意味。
李青笑著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個略顯尖厲的聲音卻先響了起來“張伯,你把誰放進來了?”
撩起眼皮向著發聲之處看過去,一張頗為熟悉的臉頰映入了李青的視野,當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李錚,忘了你堂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