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還有另外一個。”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一間空著的審訊室裡,齊寬似乎有意想找這麼一個特彆的地方來寒磣李青一番。
身子倚在桌角,齊寬點燃了香煙,輕輕吸了一口,然後抬起頭來盯著李青“我聽說,昨天有兩個漁夫在港北灣打漁,撈上來金磚了呢。”
瞳孔猛地一縮,李青身子微微一僵。
“現在估計整片臨港都知道港北灣下麵有寶藏了。”齊寬目光之中透著一絲絲的幸災樂禍,“將後院的東西看好嘛,你要知道,現在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謝謝提醒。”李青咬著牙說道,他現在縱然懷疑是齊家放出了消息,卻也無計可施。
“哦,對了。還有,陳鴻明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齊寬伸手拍了拍腦袋,“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紅角區的案子真讓人頭疼。不過相比於陳鴻明被殺案,我倒還是寧願留在那裡。在那邊我隻用專心調查就夠了,這一麵要處理方方麵麵的關係,麻煩的很。”
李青直截了當的說道“人不是我殺的。”
盯著李青看了一會兒,齊寬點了點頭“我信你,不過你是在陳鴻明臨死之前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總得告訴我,你們兩個說了些什麼吧。”
“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是凶手,不是我。”
齊寬指間掐著香煙,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是我問的太草率了。我從之前的監控畫麵看到,你和陳鴻明會麵的時候,他表現的很激動。李青,你就當我這是例行詢問吧,畢竟以你現在的身份,請你做審問筆錄有點兒不太合適。”
李青換過了一番所處的審訊室,嘴角微微上揚“已經被你帶到了這種地方,似乎也沒什麼不合適。”
“我隻是覺得這裡說話方便。”
嘴角微抿,李青笑著搖了搖頭“我的回答可能會令你失望,你難道不覺得陳鴻明見到我,如果表現得不激動才是不正常的麼?”
“哦?何以見得?”
李青眉毛微微一挑“如果我先炸死了你的親弟弟,然後在婚禮上搶了你的未婚妻,再害得你家破人亡,最後還要瓜分你的財產,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會怎麼樣呢?”
齊寬笑的意味深長,將手中的香煙掐滅,拍了拍手“理由很充分,既然你這麼說,我們也沒什麼可聊的了。”
“回見。”李青擺了擺手,拉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在他身後,齊寬的臉色緩緩陰冷了下來。
李青穿過走廊,徑自前往辦公室去找馬寶山。
房門半敞著,七八個警員正圍著他彙報工作,桌子上是一堆堆卷宗和調查報告,摞得好像一座座小山。
“一會兒再說吧。”看到李青站在門口,馬寶山趕忙站了起來,衝著手下人一擺手,便拉開椅子走了出來。
“我剛剛讓他們翻一翻以前的卷宗,找一找有可能對陳鴻明下手的仇家。”馬寶山泛著油光的圓臉上顯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結果可倒好,長長的一串名單,一大部分都是我不敢去碰的狠角色,這案子不好辦啊。”
李青笑道“讓你辦這種案子,確實有點兒難為了。你還是去請示齊局長吧,讓他頂在前麵,你打打下手也就是了。”
“可不是嘛,估計這宗案子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臨港想殺陳鴻明的人太多了,查來查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馬寶山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往這邊走。”
馬寶山帶著李青最先去了停屍房,當那具冰冷冷的屍體從冷庫中推出來的時候,李青終於確定,陳鴻明真的是死了。
堂堂陳家大少,最終走向了末路。突出的眼球,扭曲的麵容,都讓人深深覺得,這樣的死法兒於他的身份而言,實在是太不光彩了。
歪著頭打量了一番陳鴻明脖頸上的勒痕,李青暗暗點頭,馬寶山說的不錯,確實是被勒斷氣管,窒息而亡。
“推進去吧。”揮了揮手,李青輕聲說道,由於冷庫之中溫度太低,呼出了一口白氣。
將手套褪下來扔到一邊,李青轉身向外走。人都已經死了,他不想再呆在這裡麵對著一具屍體發泄心中的憤怒了。馬寶山在後麵衝著身邊人使了個眼色,然後也緊隨其後跟上了李青的步子。
(中秋之後又是國慶,這節日一個挨著一個,包子也在準備爆發,爭取爆發一個挨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