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一冷,古月嬌軀微微前傾,一隻小巧的匕首還沒來得及從袖口裡抽出來,就被李青按住了玉手。
李青緩緩搖頭,示意古月不要輕舉妄動。
這樣的小動作,自然也被謝洪波收入眼底,當即輕笑了一聲“你彆那麼激動嘛,我們又不是街頭流氓,就算是要脫你的衣服,也是讓女人來動手。像我們這幫大老爺們兒,頂多就是暗地裡意銀一番,沒膽子拿你怎麼樣,要不然鐘廳長非把犯事兒的家夥閹了不可。”
古月冷哼了一聲,嬌軀靠在座椅上,盯著謝洪波的後腦勺目光不善。她的一隻玉腕上此刻還掛著手銬,活動起來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哦,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我了。”謝洪波抬起一隻手來拍了拍額頭,“你的手銬是我給扣上去的。”
“我這裡有鑰匙。”謝洪波說著,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然後反手將鑰匙遞了過去。
古月並沒有伸手去接,將那隻戴著手銬的玉手抬到麵前,五根修長的青蔥指微微活動,瞬間響起了一連串“哢擦,哢擦”的錯骨聲。
就好似所有骨頭都被打碎了一樣,她的那隻手瞬間便軟了下去,玉腕低垂,手銬自手上滑脫,掉落在地上。
另一隻手揪住自己軟塌塌的手指,古月挑釁般的盯著謝洪波,輕輕一扯,又響起了一串接骨聲,片刻之後,一切恢複如初。
嘴角抽搐了一下,謝洪波默默的將拎著鑰匙的手縮了回去,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能夠輕而易舉的拆開身上骨骼,甚至是精細,複雜的手骨,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之事。
謝洪波將車停在了路邊“就到這裡吧,剩下的兩條街,你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這一片都沒有監控攝像,大可放心。”
窗外的雨雪已經停了,李青拉開車門,對古月輕聲道“下車。”
抿了抿小嘴,古月老老實實的跟了下來,兩個人裹緊了濕漉漉的衣服,向著街巷深處走去。
“不需要解決掉他麼?”古月跟在李青身後,忽然問道。
“如果他這麼容易就能被解決掉,之前在防潮堤下就已經死了。”李青淡淡的回應,臉色冷清。
輕輕“嗯”了一聲,古月緊跟了兩步,挽住了李青的胳膊。
身子微微一僵,李青眼底湧現出些許動容,並沒有掙脫,任由她挽著自己,踩著濕滑的路麵而去。
走了十幾分鐘,李青找到了自己的車。
“你坐後排。”李青沉聲道,“一會兒回李家公館的時候,你藏在下麵,我帶你進去。”
“我不用藏也能進去。”
李青狠狠瞪了古月一眼,後者一吐粉舌,老老實實拉開車門,坐到了後排。
坐上駕駛位,李青漫不經心的拿起車座上的手機看了看,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在他的手機裡有三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鐘若曦。
謝洪波說得不錯,以鐘若曦的聰明,已經懷疑到自己頭上了。
猶豫了一下,李青回撥了電話“鐘廳長。”
話筒中傳來的聲音很冷“李青,兩個小時之前,你在做什麼?”
“呃”李青猶豫了一下,“我開車在市區逛逛,怎麼?出事情了?”
“逛逛?你去哪裡逛了?做了什麼?”
李青臉色微微一變“鐘廳長,這是我的個人,沒必要一絲不漏的告訴你吧。”
“哦?難不成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鐘若曦忽然冷笑了一聲,“你隻要告訴我,在晚六點至八點這兩個小時之間,你做了什麼就可以。彆拿逛一逛之類的說辭來敷衍我,咱們兩個誰都不是傻子。”
“真是難纏的女人。”李青心頭嘀咕了一聲,翻著白眼兒琢磨,應該編一個什麼理由呢。畢竟他麵對的人是鐘若曦,隻要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露出馬腳,李青不敢有絲毫大意。
正在思量間,後排的古月突然湊了上來,一開口就給李青嚇了一個哆嗦。
“啊啊親愛的,不要停好舒服,啊”
“彆打電話,我要你啊”
聲音如此嬌媚入骨,然而李青卻是額頭冷汗滾滾,整張臉都綠了。沒想到自己一世清白,卻在今朝儘數毀於一旦。
“李青,你”電話之中,鐘若曦的聲音都變了腔調,“李青,你竟然”
“鐘廳長,我那個這是個誤會。”李青手忙腳亂的解釋道。
鐘若曦聲音之中滿是慍惱“我說怎麼支支吾吾,原來還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請你潔身自好,彆敗壞了李家的聲望!”
話音落下,根本沒再給李青說話的餘地,鐘若曦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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