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朝實在是好奇心勝,禁不住插嘴問道“那個顧興民,到底是誰啊?”
院長邱福凱聽到秦武朝的問題,禁不住微微一怔,旋即向著窗口後麵的女護士大聲嗬斥“你不是說顧興民的家屬來了麼!”
“他們一來就說要見顧興民,那不是家屬是什麼”女護士趕忙站起來,一臉委屈的辯解道。
院長隻得是又將目光轉向了李青“你們都不知道他是誰,來見他做什麼?”
“我們有些事情要找他了解。”李青淡淡的回應。
“你們是警察?”
李青搖頭“不是。”
睨了李青二人一眼,院長邱福凱將兩隻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口袋裡“你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家屬,那咱們就得把話說清楚了。彆說是顧興民,我們三院的任何一個病人,都不是誰跑過來說要見上一麵就會給安排見麵的。萬一你們刺激到了病人怎麼辦?萬一你們不懷好心怎麼辦?這責任你們承擔的了麼?最後還不是得我們三院來承擔”
邱福凱一打開話匣子,就像一挺機關槍一樣沒完沒了,張嘴全是道理,聽得李青一陣頭疼,連忙擺手打斷了他“你現在就告訴我,這個顧興民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病人。”院長邱福凱盯著李青,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神色,似乎在向李青試探著什麼。
同秦武朝對視了一眼,李青挑眉問道“一個特殊的病人?”
“我們這裡的病人都很特殊。”邱福凱的態度冷淡了下來,“兩位離開吧,我們院方不能讓你們見他。”
秦武朝梗著脖子“憑什麼?”
“憑什麼?”邱福凱攤了攤手,有些哭笑不得,“你們隻知道一個名字,而且來曆不明,這樣就想見我們院的病人?總得讓我們為病人的健康著想吧。”
李青撇了撇嘴角“不能通融一下麼?”
“不能。”院長邱福凱回答的相當乾脆。
點了點頭,李青二話不說,轉身出去打電話。
一腳踢開院子裡的一塊小石頭,李青撥通了謝雨煙的私人電話。
過了沒多一會兒,電話被接起來,話筒中傳來了謝雨煙有些慵懶的聲音“什麼事啊?”
“雨煙,我現在”
李青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邊直接就被謝雨煙掛斷了。
整個人還保持著握電話的姿勢,李青在院子裡足足僵了十幾秒鐘,直到秦武朝跟出了屋子,看到李青異樣的臉色,禁不住問道“隊長,怎麼了?”
“謝雨煙掛我電話,估計我昨天把她得罪得不輕,現在半點兒風聲都不透給我。”李青將手機放下,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後反手向著屋子裡指了指,“你去找他們談談,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一見這個顧興民。”
“好嘞。”秦武朝嘿嘿一笑,轉身又進了屋子,幾秒鐘過後,屋子裡傳來了秦武朝興奮的叫聲“隊長,他們答應了!”
“這麼快?被喂了迷魂藥不成?”李青嘀咕了一聲,感覺有點兒不可思議。拉開房門,李青邁大步又走近了屋子,就看到秦武朝將一隻手槍抵在院長邱福凱的腦袋上,衝著自己一臉賤笑。而邱福凱則是臉色慘白,窗口後麵的女護士更加不堪,哆哆嗦嗦好似隨時都能軟在地上一樣。
邱福凱神色慌張“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就是見一個病人麼,你還至於還至於”
李青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他也真服了秦武朝,這麼點兒小事兒都能上升到拔槍的地步,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不過一張口,李青還是情不自禁的跑出來了這麼一句“乾得不錯,簡單粗暴,我喜歡。”
“嘿嘿,早這樣,什麼麻煩都省了。”秦武朝撓撓頭,用槍口在邱福凱腦袋上敲了敲,他每敲一下,後者就是渾身劇烈的一哆嗦。
“帶我們去見顧興民。”李青黑著臉說道。
“好好,你們彆開槍,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邱福凱連連點頭,然後老老實實的將兩隻手背到腦後,帶著李青和秦武朝向著病房去了。
李青衝秦武朝使了個眼色,讓他將槍收了,然後伸手向著不遠處指了指“不是去那邊麼?”
“往這邊走。”邱福凱緊張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顧興民屬於帶有攻擊性行為的病人,需要特彆護理。當然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換句話說就是得將他單獨安置起來,彆傷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