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黎明微微一怔,緊接著便道“這有什麼啊?你都說了是大多數畜生,沒準這條狗就是長在深山老林裡,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鄧師無奈歎息一聲,頗有些憐惜的看了看錢黎明,然後重新戴上墨鏡,快走幾步,越過錢黎明去找前麵的秦武朝了。
歪著腦袋琢磨了一下,錢黎明又小跑著跟了上來,籲籲喘著氣“哎,你話還沒說完呢,這能說明什麼啊?”
見鄧師沒有回話,錢黎明又道“你就彆藏著掖著了,這不是吊人胃口嘛。”
倒是鄧師身邊的秦武朝,輕描淡寫的睨了錢黎明一眼,向著前麵揚了揚下巴,懶懶的道“說明那條大黃狗吃過人肉唄…”
“啊!”好似一個晴天霹靂,錢黎明驚叫一聲,直接僵在了那裡,臉色隱隱發青。
這一聲驚叫,隊伍裡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儘皆是回過頭來看向最後麵的錢黎明。
“怎麼了?”李青故作漫不經心的回身問道,不過看向鄧師和秦武朝的目光,卻莫名的多了一些嚴厲的意味。
“啊,老錢崴到腳了,沒事,沒事。”鄧師連忙繞過來扶住錢黎明,一臉關係的問“怎麼樣?還能走麼?”
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錢黎明輕輕搖頭“沒事。”
“哦,老錢說沒事,繼續走吧。”鄧師擺了擺手。
“小心點兒。”李青意味深長的叮囑一聲,衝著最前麵的彩雲笑笑“沒事,繼續走吧。”
“哦,這死胖子,才走幾步路哇。”彩雲嘟了嘟小嘴,然後在口袋裡掏了掏,將一個物件兒回身甩給李青,“阿公的膏藥,要是嚴重就給他敷上。”
李青應下,將那貼膏藥鄭重的交給文揚,於此同時遞給了他一個眼色“去看看老錢,嚴不嚴重。”
點了點頭,文揚轉身跑到後麵去了。
這支小小的隊伍繼續前進,文揚很快跑到了後麵,湊到錢黎明身邊“喲,嚴不嚴重啊?”
此時錢黎明也緩過神來,嗬嗬笑著搖頭“沒問題,剛剛光顧著聊天,沒看路。”
“嗯,不耽誤趕路就行。”文揚將膏藥拍到錢黎明胸口上,“沉住氣,懂麼?”
臉色微微一變,錢黎明伸手將那貼膏藥接過笑著點頭“放心吧,沉得住。”
“那就好。”文揚點點頭,又狠狠瞪了秦武朝一眼,這才一轉身又跑了回去。
“嘖,你看看他那眼神兒!什麼意思嘛!”秦武朝指著文揚的背影,一臉不忿。
“屁股插根羽毛他就能上天,估計是跟著隊長得道了。”鄧師笑嗬嗬的開著玩笑。
錢黎明又向著秦武朝湊了湊“剛剛那個…”
“得了,得了。”秦武朝一臉厭嫌,“你就彆再跟我提這茬了成不成?我剛剛一時說漏了嘴,鬨不好日後都得挨隊長一通臭罵呢。”
錢黎明拍拍胸脯“我這次肯定沉得住,你詳細跟我說說唄,我還是有點兒不太明白,那條狗怎麼就能…怎麼就能…大哥又不是個死人…”
秦武朝一瞪眼“你丫才是個死人呢。”
“彆彆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不理解,你們怎麼能猜到…”
壓下一口去,秦武朝扭頭看向了鄧師,見得後者點頭,他才繼續說道“既然你問到這裡了,我就跟你說點兒從來沒聽過的事情吧,你知道咱們隊長那身畜生見了屁滾尿流的本事是從哪來的麼?”
錢黎明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不知道,快給我講講。”
秦武朝微微一頓,旋即繼續道“當初血骷髏一線隊就剩下了四個人,三位統領就讓古老頭給血骷髏帶第二輩新人,也就是我們這一代。按照曆來的規矩,新人應該是古老頭的徒弟帶,而且那時候不還剩四個嘛,怎麼著也夠做師父了,但誰知道那陣子拉姆好像是腦袋抽風,非讓古老頭去把原本應該是徒孫輩的帶成徒弟…”
“簡而言之,古老頭得了命令,興衝衝的就趕到華夏來了,從這裡裝了一船孩子打算偷渡回西方做特訓。在船隻離開華夏沒多久的時候就趕上了大風浪,恰好遇到從臨港撐著小船離家出走又恰好遇到風浪翻了船的咱們隊長,就把他順道給撈上來了。”
錢黎明點點頭“這我都知道,你快撿要緊的說。”
“嘖,你毛病還挺多。”秦武朝禁不住翻了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