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迅悶哼了一聲,啞著嗓子道“他泡了錦門的一個女殺手,叫蘇小媚的,你們不是見過麼?”
“哦,記得,記得。”文揚湊過來連連點頭,“她還有個哥哥,那個死胖子,相當不靠譜。”
秦武朝厭嫌的瞥了文揚一眼“我覺得那哥們兒挺不錯,起碼比你靠譜。”
“那是因為你們一路貨色…”
“你們算了吧,我家裡還七八座連鎖金店呢。”鄧師沒好氣的嚷了一聲,“我現在都懷疑家裡那幾個娘們兒會不會已經把我的財產瓜分了。”
“幾個?”文揚一瞪眼,“你怎麼能比大哥還風流呢?太無恥了吧,活該你被人坑家產。”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鄧師搖頭晃腦,“還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李青黑著一張臉,默默的表了個態“鄧師很有覺悟,我讚同…”
“惡心。”古月撇了撇小嘴,狠狠瞪了李青一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該被扒皮。”
鄧師幸災樂禍的嘿嘿一笑,湊到紀文斌身邊“老紀,你怎麼不吃鹽啊?”
“那麼鹹,誰吃那玩兒意。”紀文斌不屑的一撇嘴,“真搞不懂你們為啥不帶肉罐頭,非要一人帶包鹽。”
“你還真是個菜頭。”鄧師拍了拍紀文斌的肩膀,笑著說道,“這一路折騰,鹽和水分流失得特彆嚴重,你要是不適量補充,用不上三天,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紀文斌扭過頭來,一臉狐疑“真的?”
鄧師點點頭“體內缺少鹽分還會造成浮腫,你現在不老實,以後有苦頭吃了。我們平時出任務,可以不帶食物,甚至不帶水,但必須帶一包食鹽。”
“你說得還真有道理。”紀文斌點點頭,旋即臉色又苦了下來,“可我還是想吃肉罐頭。”
“你真算是沒救了。”鄧師無奈搖頭。
鐘若曦看了看手表“距離天亮還早,這段時間可以休息,淩晨三點出發,趕往第一個預定地點,接收空投物資。”
李青喝了口水,補充道“輪班值夜,注意四周動靜。如果西隆軍方檢查邊防線,很快就會發現高壓電網上的缺口,我們不得不防。”
鄧師道“我今晚觀察過了,他們剛剛巡視過雷區,下一次怎麼也得三天以後。”
李青臉色變了變“以防萬一,我不想諸如十五分鐘之類的事情第二次發生。”
“我和文揚值第一班崗,你們放心休息。”馮玉成說著站起身來。
其餘人各自從背包裡抽出防水布,將身體裹緊,以應對夜晚的濕氣。
李青本想同古月湊在一起,隨便找機會解釋一下最近所發生的這些事情,但後者明顯對他極其不感冒,冷冷哼了一聲,挪了挪身子,站起身來走到鄧師那一邊去了。引得李青當即痛心疾首“你回來!不要去找鄧師,那貨色我不放心!”
古月扭過頭來睨了李青一眼“你這貨色我還不放心呢。”
於是乎李青就裹著防水布,獨自一人窩在大樹根下,迷迷糊糊度過了潮濕陰冷的四個小時。直到鐘若曦將他拍醒,示意他起來值第三班崗。
樹林裡靜悄悄的,為了安全,一線隊的幾名成員都兩三人一組的分散開,寂然無聲。李青將防水布上厚厚的一層露珠抖掉,隨意的裹了裹塞進背包裡,然後站起身來長長舒了口氣。
“幾點了?”李青扭頭問道。
“淩晨一點,鄧師和楊迅剛剛下來,咱們兩個值第三班崗。”鐘若曦淡聲回答,“其餘幾個人體力消耗太大,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嗯。”李青點了點頭,同鐘若曦一道向外走去。
“怎麼沒打個電話?”鐘若曦忽然開口問道。
此刻兩個人已經抵達了預定位置,李青停下腳步,一臉詫異的盯著鐘若曦的側臉“什麼?”
抬起玉手捋了捋額前的發絲,鐘若曦輕輕咬了咬嘴唇。這個充滿女人味兒的動作,加之鐘若曦在朦朧夜色中俏美光滑的臉蛋兒,使得李青禁不住為之一呆。
“上車之前,我看到你的小動作了。”鐘若曦輕聲道,“既然拿出手機來看,怎麼最後又放回去了,不給家裡打個電話呢?”
李青乾笑著撓撓頭“我其實就是想看個時間,而且也沒有信號不是嘛。”
美眸輕眨,鐘若曦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你應該知道,軍方的電話都是專線,隻要你提出要求來,僅僅是打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