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要想辦法過河。”謝雨煙美眸輕眨,淡淡的說道,“我們後麵可還跟著一條尾巴呢,獵狗餓極了,也是會咬人的。”
李青沉聲說道“水下不能走了,從水上過吧。”
這個建議倒是並不難實現,胡風用射釘槍將繩子打到對岸,釘死在了石壁上,然後又將繩子另一端固定住,這樣在河麵上就形成了一條滑索,能夠讓人很順利的爬過去。
李青用匕首裁了幾段繩子,將大黃狗摁倒,將它的腿綁住。
“乖,大黃,不要鬨哦。”彩雲拍了拍大黃狗的腦袋,憂心忡忡的看向李青,“我們…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李青衝著彩雲咧嘴一笑,將繩子綁緊後站了起來,衝著身後的兩名謝家保鏢揮揮手,“把它架到繩索上去。”
那兩名謝家保鏢將大黃狗倒提起來,後者自然是感覺到了不舒服,當即又哀嚎了起來。
“你跟在我後麵。”李青對彩雲說道,“還有這個,藏起來,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彩雲低頭去看,隻見得李青塞給自己的是一柄泛著黝黑光澤的手槍。
眾人很順利的通過了地下河,李青又重新將已經嚇失禁的大黃狗解開,在原地稍事休息,而後再準備繼續上路。
胡風用匕首割斷了繩子,但卻刻意的留下了經過此處的痕跡。
謝雨煙從李青手裡接過手電,向著四麵照了照“這麼多洞口,走哪一個?”
“中間的那一條路。”古月頭也不抬的回答。
“地圖呢?將地圖拿給我看。”謝雨煙衝著胡風伸出了一隻玉手,她此刻明顯已經並不完全相信古月了。
胡風趕忙在背包裡翻了翻,將那張地圖找出來遞給謝雨煙。後者接在手裡,便靠著冰涼的石壁坐下來,借著手電光靜靜的看著。
老槍喝了口水,將霍一招到一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東西。
李青低頭看了看腕上的電子表,從他們進入這裡算起,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了。現在外麵應該已經接近天黑,可他們在裡麵依然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怎麼樣?”李青湊到謝雨煙身邊,低聲問道。
“不大樂觀。”謝雨煙抿著小嘴說道,“我們確實在按照地圖標記的路線前進,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兒。”
“什麼意思?”
“說不清楚。”謝雨煙搖搖頭,自地麵站起身來,“走中間這條路,現在就出發。”
李青扯起背包,盯著前方那黑黝黝的洞口,心中再度翻湧起了那種怪異的感覺。鎮藩古樓,真的會存在於這條道路的儘頭麼?
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了洞口,李青將背包背在身上,扭過頭看了看最後剩下的古月,笑著招招手“走吧。”
“李青。”古月將目光從洶湧澎湃的地下河中收了回來,“如果我死在了這裡,你會怎麼紀念我?”
李青怔了一下,用手電照向了古月的臉頰。
那股強烈的刺眼光線使得古月本能的將頭偏向一邊,然而卻依然無法掩飾精致臉頰上那一抹近乎於絕望的憂傷。
“你怎麼了?”李青一臉迷茫的發問,“從你到了這裡,給我感覺就怪怪的,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一問。”古月提起了防水包,從李青身邊擦過,走進了幽深的山洞。
李青跟在最後麵,抬手敲了敲冰涼的石壁,自顧自的嘀咕“不對,這地方太詭異了…”
他言語之中所謂的“詭異”,其實是指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普通,太正常了。雖然說地下河中的那群怪魚鬨出了一些波瀾,但也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這一路從始至終,就沒有發生過一件能夠真正刺激到李青神經的事情,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