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就是鍋王的事。”
“鍋王?他又乾了什麼?幾乎每天都有他的事,聽都聽煩了。”
“這回不一樣啊。不是鍋王乾了什麼,而是鍋王被抓住了!”
“什麼?鍋王終於被抓住了?”
“千真萬確,官府都有公文貼了出來。他是因為試探去偷太元州的布防圖才被抓到的。”
“嗬,去偷布防圖?他瘋了吧?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誒誒誒,公文上還說了啥?”
“噢,上麵說鍋王將受刑——被打斷全身骨頭,以此為戒,警告所有人。”
“真的假的?每次對於鍋王的事情他們的態度都很暖味,又不公開,誰知道到底有沒有行刑。”
“這次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鍋王被人從府衙中抬出來的時候,那樣子真的淒慘無比,太嚇人了!我可能今晚都要做噩夢!”
“有多慘?”
“有人親自上前看過,除了頭骨沒事之外,其他地方的骨頭全部是寸寸斷裂,沒有一處骨頭的完好是超過一寸的,就是還不是粉身碎骨,但也差不多了。”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鍋王啊鍋王,你也有今天!”
“鍋王現在在哪裡?還能看得到他嗎?”
“他被人放到了一匹馬上,送回太元私塾去了。不過速度不快,如果你速度快,還能看到他一眼。”
……
“唉,可憐的鍋王,他替我們背鍋數次,沒想到在今天終於遭劫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是替誰背的鍋。”
“要我說,他硬要多管閒事乾什麼?安安分分的不好嗎?”
“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鍋王幫了我們這麼多次,我們怎麼也不能將這恩情視而不見吧?”
“對對對,雖然我們品行不端,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無情無義!”
……
這是吳金星一天內第二次悠悠轉醒了。
但是這一次,他剛睜開眼,就能感覺到渾身上下都是極致的痛,隻要稍微動一下下,身體就仿佛要被撕碎一般。
不僅如此,他甚至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彆說抬起手指了,就是將眼皮抬起都很費力。
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吳金星這才知道自己此時是躺在私塾的醫療室裡。
“醒了?”一旁李誌世冷淡的聲音響起。不過吳金星不能側頭,所以看不到他,隻能輕微的嗯一聲作為回應。
“你膽子可真是越來越肥了啊!去偷布防圖?你還能活著回來可以說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就可以在外麵為所欲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你這水平,連修士的及格線都沒到,還敢在外麵放肆?小心下次連人都回不來了!”
“把這個給我喝了。”李誌世一邊不耐煩的說著,一邊將一管墨綠色的液體灌入吳金星嘴裡。
苦澀而酸澀的液體入喉,差點讓吳金星吐出來,但是他現在就是連吐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藥液被迫咽下,很快又突然變得清涼,湧向身體深處,身上的疼痛感頓時緩解不少。
“聽說是孫啟辰親自行刑是吧?”李誌世冷笑了一下,“嗯,可真是嚴格行刑啊,你的骨頭寸寸斷裂,但偏偏內臟一點事都沒有。也就是說你雖然痛苦萬分,但就是死不了。”
“現在你給我好好躺著,等一會你老師會過來好好收拾你!”
“砰!”
話剛說完,就是一聲巨響,門板帶著無數木屑飛起,重重的砸在地上,又是一聲悶聲。
“虛子宣!”李誌世低沉的聲音中蘊藏著怒火。
可虛子宣不理不顧,陰沉的臉幾乎成黑色,額頭上的皺紋堆積得密密麻麻,眉毛快要豎起,眼眸中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徑直快步來到吳金星身旁,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去!雖然沒用全力,但帶起了清脆的聲響,在醫療室內回蕩,一個手掌的紅印子殘留在吳金星臉上。
“你瘋了是不是?去偷布防圖,是什麼給你的自信,讓你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虛子宣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幾場勝利嗎?這就讓你產生了天下無敵的錯覺嗎?我告訴你,現在的你在私塾內或許可以橫著走,但到外麵,你連個屁都不是!”
“你知道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是什麼感受嗎?我恨不得先一步過去抽死你!”
“自大,狂妄,無知……這些終將要了你的命!這次你還能活著,真是是走了狗屎運!”
“很痛對嗎?給我牢牢記住這疼痛,記住這深刻的教訓,刻骨銘心!下次行事前,先用腦子給我好好想想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