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疼痛直刺神經,哪怕是有冰脈液抑製著,也仍舊難以忍受!
這可是由內而外的痛!
“誰讓你去動那一塊骨頭了?你是嫌自己傷得不夠重是不是?”
“但是你也沒說讓我先動哪塊啊?”
“算了,”李誌世扶著額歎了口氣,“我把你當成一個天才來教,但是我好像忽略了你並不是一個天才。”
吳金星“……”
“這次我先帶著你來,給我好好感受。”
李誌世將手放到吳金星手背上,一股靈氣湧入,立刻接管了這五根銀針的控製。
立刻銀針飛動起來,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停頓,井然有序,好像是在配合著演奏一場協奏曲。
這期間,吳金星感受到銀針每一次運動都是以一個刁鑽的角度,使得在推動骨頭的過程中不會碰到其他地方,以免造成疼痛。
而即便是一些推動大骨頭,不得不出現劇痛的時候,也能將疼痛降低到最小,配合冰脈液,使其在承受範圍之內。
這可不是光是高超的醫術可以做到的,其中的細心和細膩等都少不了!
……
待吳金星從醫療室裡出來時,天已經亮了。
他的手中五根銀針不斷靈活的交替的運動著,時而單個穿梭,時而群體擺動,總之沒有停過。
這是李誌世要求的——凡是不用手的時候,就這樣多多練習,以加強對銀針的掌控和靈活度。
他剛走沒幾步,就看到梁先生在不遠處等他。
“去教導處,我有事要單獨問你。”
……
教導處內。
“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梁先生看向吳金星纏滿布帶的手臂。
“還好,最近不能太用力。”
“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但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一些細節。”梁先生直入主題。
“嗯。”吳金星頓了一下,稍稍回想,將事情從頭到腳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我明白了。”梁先生嚴肅的點點頭,“你知道是誰乾的嗎?”
“另外兩人我不知道,但是其中肯定有一個夏聖陽!”
“你有直接證據嗎?能一口咬定是他的。”
“沒有,即便有也都被他們毀掉了,也就殘留一個馬燈的殘骸。”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沒辦法指認他,”梁先生歎息一聲,惋惜的搖了搖頭,“吳金星,不是……”
“我明白,”吳金星沒有一絲急躁,冷靜而冷淡的說道,“沒有直接證據,私塾也沒辦法處置學生。”
“是這樣沒錯。不過既然你能肯定對方是誰,以你的能力我建議你私下去報複,私塾可以保證的是一切都不過問,哪怕你殺了他,也會儘可能的幫你擔著。”
“我自會去這麼做。”
說話間,一絲寒光在他眼底閃過。
這次,已經觸到他的底線了。
“至於宿舍的話私塾裡暫時還有空的,明天會給你安排,不用擔心住處。”
“嗯。沒事了吧?”
“還有,彆急,”梁先生擺了一下手,“隻是這件事告一段落,還有彆的事。”
“什麼事?”吳金星剛準備起身又隻得坐下。
“我聽說你昨晚召開了鍋王宗的集會,然後還跟青崖幫和鴻承派宣戰了是吧?約戰兩個月之後?”
“是的,我們之間遲早會有一戰,不過是時機到了而已。”
“但是你知道你這樣會引起整個私塾的動亂嗎?會給私塾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先不說人員的傷亡,光是對建築之類的造成的破壞就是難以估量的!你們鍛靈境成靈境全力爆發可以拆掉一座塔!私塾可沒那麼多東西給你們拆!”
“哼哼,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
吳金星嘴角得意的一翹,從背後的小芥子鍋中取出一個錢袋,重重的砸在桌上。
錢袋上係著的帶子被這一砸震得散開,露出一角,但立刻有道道光芒反射出來。
“這是……”
一個個鑽幣映入眼簾,那光芒幾乎閃瞎了梁先生的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樣?這麼多錢,夠了吧?”吳金星此時的語氣聽上去像是一個暴發戶。
“你哪來這麼多錢?”直到此時,他還沒才震驚中緩過來。
“噢,這不過是我在貴虹州賺的一點小錢。”吳金星像是很隨意的擺了擺手,仿佛這錢微不足道。
但實際上,內心卻在滴血……
[這可是足足50個鑽幣啊!這錢怕是把私塾翻修一遍都夠了吧?唉,少了這50鑽幣,我就隻剩下二十多鑽幣了啊……]
“嗯……我去跟上麵請示一下。”梁先生沉思了一會,然後將錢推了回去,“這錢你先收著,等上麵同意了我再來取。”
“不過你這隻是解決了損失的問題,那學生的傷亡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