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這十個從天而降的黑影不偏不倚全部落在吳金星腳步,砸碎石板,深深地嵌進地麵。
“那是什麼?”幾乎所有人下意識站起身想看看究竟是何物從天而降。
“那是……”
所有人都看到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口,都好像被一股神秘力量堵住了喉嚨。
直到,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那是……鍋?鍋從天降?”
實際上,彆說是他們驚呆了,甚至吳金星自己都驚呆了!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貨到了。
“哈!”吳金星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將十口鍋拿起,“看,我的鍋這不就來了嗎?”
蘭浩成懵逼地抬頭看了看天空,卻看見萬裡無雲,一片湛藍的天空。
啥也沒有。
怎麼會憑空掉下來十口鍋?
他看向黃宇博,黃宇博卻向他搖了搖頭“彆管他。”
也隻有他們這些高手,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剛才,突然有一股力量自虛空中湧出,貫穿現世高空,拋下十口鍋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至於是何人所謂,彆說是他們了,就是在遠方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周文宇都沒搞明白。
他隻在刹那間感到了一絲遠在他之上的恐怖威壓!
他神色凝重“這小子,背後站的究竟是何人?我已是半神,對方莫非是……神?”
最後一個字,他的聲音出現了微弱的顫抖。
……
蘭浩成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吳金星“我們比的針法,可不是鍋法。”
“彆著急,這可是普通的鍋。”
此鍋通體潔白,甚至白得有點瘮人,因為這是骨頭的顏色。至於質感,自然也於骨頭無二。
此乃,骨鍋針!
之間吳金星將骨鍋針在指尖輕輕一轉,此鍋立刻開始自動收縮,最後形成一根兩頭尖細,中間略粗的長針!
他稍稍揮舞了一下,便聽嗤啦一聲在空氣中撕扯出紋路。
“不錯,夠鋒利,好針。”
而就在他試針的同時,高台上,已經炸開了鍋。
“鍋?為什麼會有鍋從天而降?而且為什麼他的鍋能變成針,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鍋?”
“他跟鍋王什麼關係?莫非他就是鍋王?”
“鍋王竟在我身邊?!”
……
鍋王之說眾說紛紜,但也僅僅是懷疑猜測,總不能看到一個人拿鍋就認為他是鍋王吧?
雖然吳金星是鍋王的可能性確實有點大。
“確實是好針。”看見吳金星手中的針,蘭浩成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目光波動。
吳金星得意地笑了笑“那當然。”
一分錢一分貨。雖然江老每次要價狠了點,但是總歸物有所值。
“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黃宇博的聲音傳來,兩人臉上立刻浮現出嚴肅神色,氣場呼嘯,彼此間碰撞在一起。
“三,二,一——開始!”
“唰!”
幾乎同時,兩人動了,狂奔向彼此!
轉瞬間,距離近在咫尺!
蘭浩成的金銀針驟然一抖,層層光影閃爍,竟在瞬間勾勒出一朵朵幽然蘭花,將鋒芒的威脅暗藏入花海的美麗,隨春風幾度回環,儘數排山倒海般傾軋!
針影蘭芳三春歸!
一上來,就是他的成名絕技!
吳金星眉頭皺起,但是臉上可沒有絲毫懼色。
十跟骨鍋針舞動,如遊魚靈動,似若飛梭於星漢燦爛,傲遊於天地之間,行雲流水,自由自在。
固然充滿了小巧靈動之感,但是這十條靈巧之魚,麵對這鋪天蓋地的花海,卻顯得太過渺小了。
場外,有人不禁搖頭哂笑“這吳金星,隻怕連一招都接不下。”
勝負仿佛已經注定。
他們靜靜的看著這十條小魚被花海吞沒,不負影蹤。
“結束了。”他們歎息一聲,剛準備起身離去,卻忽然發現不對!
隻見那十條小魚竟然又重新從花海中廝殺而出!
殺穿花海,卻毫發無損!
“這……怎麼會這樣?”不少人已經傻眼了。
但還是有不少明眼人清楚其中的原委。
“剛才那十條小魚,輕巧地蕩開了每一片花瓣,從縫隙中穿插而過,並未正麵交鋒,而是取巧避開了這一招!”
“哦?還能如此?看來也並不是太難。”
“不難?你要不上去試試?說得輕巧,但實際交鋒可是要凶險得多!”
……
就在他們的爭論中,吳金星與蘭浩成身影交錯,又是幾個來回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