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你……”雲溪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仿佛變成了個口吃一樣。
“怎麼了?”牧青感覺到修為又有所提升,淡淡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雲溪欲哭無淚。
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我才是最需要突破瓶頸的那個啊!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快說!”雲溪拉扯他的衣領,鼻尖就快要觸碰到牧青的鼻尖,頓時一股香風鋪麵,吐氣如蘭。
牧青無辜的撓了撓頭,兩腮微紅“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破了,就是在想問題,想啊想啊,就……發現這樣了。”
雲溪隻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呻吟兩聲,翻了幾次白眼,跺了跺腳,深深地呼吸兩口,努力將翻湧的氣血壓下去,這才想起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能說出來的……
“我真不知道……”牧青還在裝無辜。
“你彆要說了……嗷……”雲溪崩潰的搖著手,看著牧青迷惘的臉,幾乎就想在上麵打一拳太鬱悶了!這麼一個小混蛋,卻不明不白的升級了,自己還不自知的吹牛逼,我追求這種境界好幾年了還一次也沒進入……
這麼一想,雲溪心中突然湧起來一股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牧青也無奈,但悟道這種東西,卻要看個人的悟性機緣的。若是雲溪機緣不到,將自己感悟到的東西告訴她,反而是耽誤了她,會導致他終生都不能進入自己告訴她的這種境界!
道之所以不可說,不能直以描述,因為你一旦說出去的,就不就道了,或者說,在旁人的眼中看來不是道。
這個道理,牧青懂,雲溪也懂,於是兩個人又鬱悶起來。
牧青嘿嘿笑起來“其實吧,悟道這種玩意,有沒有都無所謂。你想,如果你刻意的追求怎麼悟道,總是在想我怎麼和他一比就不能悟道呢,你始終都進不去。自然而然,隨心所欲,意思就是該吃吃,該喝喝。”
雲溪一怔,突然站直了身體,臉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沉默了一會兒,雲溪的呼吸不知不覺中變得平靜,慢慢的道“也是,我著急什麼,你有你的機緣,我有我的感悟,何必強求呢?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是啊,無論是悟道修行,還是人生的路,終究隻能靠自己。
威德王府的大院內披紅掛彩,又有佛音長誦,原來是威德王爺正舉辦祈福大會,一座高台上正中供起佛祖像,四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法師不在佛前跌坐蒲團,雙手合十,法相威嚴,猶如佛前羅漢。
鳴鐘、引磬、香讚、禮拜······悠揚地梵唱聲起,一時萬眾肅穆。就連那威德王爺也是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念著“南無阿彌陀佛”。
可此時,在王府的西跨院內,正回蕩著一聲聲淫褻的笑聲。
王府的規模不可謂不大,就說前門大院也是占地數畝地,而西院是一位王妃的居所,聲音也就是從王妃的屋子裡傳來。
可憐的威德王爺哪裡知道,在去年,四大神僧來到王府內祈福傳教時,他們的門下就有一位弟子以給王妃祈福為由,強占了身子,甚至在一手淫威之下,叫公主甚至侍女都引來,都用作采陰補陽之術。
前方梵音悠揚,後院淫語低唱······
終於在當晚,祈福大會結束後,王爺邀請四位神僧留下吃齋。四人以出家修行的理由拒絕,並且他們更願意為陛下去祈福做法······
王爺欣然答應。
······
大年三十還要上什麼朝?
牧青打著哈欠,穿著官衣,他擔任的是兵部外郎,每月供奉不多,加上他混日子的平常,不貪也不廉,本來隻想逢場作戲罷了。
可今日,威德王爺竟然也來了,他在京城隻是個閒散王爺,是當今趙天子的叔伯,換句話說,朝堂任何大事他都沒有參與的資格。
隨著幾位大學士的開場白後,威德王爺站了出來,說要請四大法師來宮中祈福!
牧青愕然。
這些家夥騙人居然騙到皇宮中了!
這個皇帝也蠢貨,居然還答應了!
還有這群百官居然沒有一個人阻止的!
牧青敢肯定,若是他們進來了,這皇帝的頭上就要換一個綠油油的帽子了。
他想阻止,可他憑什麼?在這滿朝文武中他就是個邊緣人物。
“媽的!”牧青暗中臭罵,心中已經決定了,今日就徹底的剿滅這個罪惡滔天的騙子團夥!這樣的敗類!絕不容忍他們存在世上!
牧青不是救世主,但求一個心中無愧,他救不了天下百姓,可起碼今天能管一事就管一次!
下了朝,脫去官服,牧青換上了往日裡穿的黑衣,來到城外的龍泉山。
龍泉寺建在山上,這裡也是靈氣濃鬱的地方,青石階梯鋪路,草木成蔭,山清水秀。
牧青藏身在大雄寶殿上,驚奇的發現這裡的和尚們或多或少都有點靈力,可修為很低,甚至引氣入體的都沒有,這就更加古怪了,這小小一個凡間的寺廟已經初步具備一個修仙宗門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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