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巴爾澤布孤身來到道場打坐。
彆墅靜悄悄的,鳴蟬、蟲鳥均被女仆們清理乾淨,她緊閉雙眸,雙手扶著膝蓋。
斷斷續續的記憶在腦海中掠過,巴爾澤布試圖將它們拚接起來,跟無形中的某種力量拉扯。
影持刀立在門外,以防被人打擾。
終於,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想起了某些記憶,地上散落的材料浮到空中,雷霆印記懸於頭頂。
滋滋滋!
雷霆印記一分為二,分彆化作神之眼器具,獸骨為核,雷霆為血,皮革為體,塑造出兩具肉身,她們分彆戴著狗和狐狸的麵具。
神之眼落在二人身上的瞬間,她們同時睜開眼睛。
巴爾澤布扯動嘴角笑了起來,看上去有些虛弱。
翌日清晨。
大廳裡,眾女圍著兩具傀儡看個不停。
“好厲害!巴爾姐姐造的傀儡跟真人一樣!”琪亞娜驚訝的張大嘴巴。
綱手雙手抱胸,表情有些不忿,因為巴爾澤布的等級和力量超過了她,讓她有點不開心。
蒂法盯上了傀儡身上的衣服,她們穿著和服,一人像祭祀,一人像武士。
“巴爾,你還會做衣服嗎?”
巴爾澤布微笑著點頭,“用傀儡術的話,不難。”
眾女來了興趣,吵著要她製作漂亮衣服。
巴爾澤布心生歡喜,答應大家會竭儘所能。
“不過,我隻懂稻妻衣服的款式。”
琪亞娜擺了擺手,“不要緊,不要緊,我會嘗試著穿木屐的,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因為兩具傀儡腳下踩著木屐,她才會這麼說。
白明從房間裡走出,伸了個懶腰來到大廳。
“挺熱鬨啊。”
巴爾澤布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白明跟前,邀功似的喚來兩具傀儡。
“主人能猜到她們的身份嗎?”
白明看了兩眼,嘴角露出笑意,傀儡術神乎其神,製造的傀儡和本體幾乎完全相同。
她們的造型和麵具,已經出賣了她們的身份。
白明首先用手指向狐狸麵具,“月下仙狐,八重神子,我說的對不對?”
巴爾澤布拍掌叫好,“主人好厲害!”
通過心念給傀儡傳達命令,八重神子摘下狐狸麵具,欠身向白明行禮。
“拜見大人!”
白明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另一具傀儡,她是武人打扮,舉手投足間透露出殺伐氣息。
“林中天狗,九條裟羅。”
九條取下麵具,單膝跪地對著白明行禮,表情冷酷,看不出變化。
“九條參見大人!”
巴爾澤布為白明解釋兩具傀儡的來曆,原來是她憑借著記憶所造,繼承了她自己的武技和力量。
“有了神之眼後,她們能繼續突破,可惜她們隻是我印象裡的人格。”
言外之意,巴爾澤布根據自己的回想賦予了她們記憶,性格、體態、力量均由製造者決定。
傀儡術是巴爾澤布的秘技,所造的傀儡乃是神造物,可以後天學習,形成獨立人格。
“她們二人暫時不能使用本命技法,隻能用雷法和基礎武技。”巴爾澤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