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傾世狂妃!
司徒函交代了青鸞青鳶幾句,便跟在燕瑾後頭,渾豪不在意身後端木蓮那幾乎要刺穿自己背脊的目光,與端木老王爺一道,到了他的院子。
端木老王爺在大廳的上首坐了下來,又讓燕瑾與司徒函坐在自己下首的位置,吩咐人泡好幾盞茶後,便將人都趕走了。原本就大的廳堂,顯得更加空曠起來。
等人走後,端木老王爺的目光便定定的打在司徒函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嚅動著嘴唇,胡須輕顫,連身上都有些顫抖,眼角甚至還有著點點晶瑩的淚光浮現,顯然比在外麵時還要激動。
燕瑾端起茶杯,輕輕的抿著,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們。
而司徒函毫不忸怩的迎視著他的目光。
眼前的老人,瑩白的頭發隻以一隻白玉簪束著,寸長的胡須打理得一絲不苟,臉上是歲月劃過留下的溝壑,沒有一處不昭示他已經垂垂老矣!但是他一雙眼睛依舊精光矍鑠,並未因為歲月的無情而染上半絲的昏聵。
他眼角的晶瑩,是對親人的冀盼;是對親情的渴望;是對失蹤兒子媳婦的念想……
二十來歲喪妻便沒有再娶,三十多歲聽聞唯一的兒子也不在人世……一夜白發,那是何等的悲壯?!
如今斜刺裡冒出一個孫女來,他怎麼會不激動?又怎麼可能不激動?
老東西,既然我承接了你孫女的身體,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爺爺,我在東臨唯一的親人!
司徒函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不由撇撇嘴問道“老東西,看夠了嗎?我這副醜樣兒,你也看得進去?”
端木老王爺神色一哂,抹了把眼睛,吹胡子瞪眼的嘟囔道“再醜,再醜也是我端木博的孫女!”
“這會倒是激動呢!”司徒函鼻孔朝天,想到剛剛被端木蓮那般質疑,心中的怨氣瞬時泄了出來,語氣中有些抱怨“剛剛在外麵看著我被人欺負,你可沒當我是你孫女!”
“喲。”端木老王爺被她的神情逗樂,“這可是計較上了?”
“你可記住了,我小心眼得很!”司徒函說著,當真一副小心眼的樣子,在懷中摸索著“老東西,我覺得你還是該驗驗我手中的信物,沒得弄錯了,讓人以為我是騙子。”
“不必了!”端木老王爺知道她是在摸那半枚玉佩,當即製止,胡子一翹道“你若是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那可不配做我端木博的孫女!”
司徒函聞言乜斜著他,問道“當真不看?”
“不看!”端木老王爺也賭氣似的。
司徒函挑眉又問“那現在我可過關了?”
“不過關你能坐在這裡?”端木老王爺沒好氣的回著,對司徒函招招手道“過來!”
“乾嘛?要揍人?”司徒函嘴裡雖是這樣問著,卻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端木老王爺兀地站起身來,右手瞬間凝起一絲真氣,緩緩的舉起,在離司徒函的臉大約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司徒函隻覺得隨著真氣的運走,有一層東西慢慢的在從自己臉上剝落。
她瞬間便了然端木老王爺這是乾嘛了,便一動不動的閉上眼睛。
之前在將軍府錦蘭苑,司徒函要求司徒楠為自己取下臉上的易顏,燕瑾當時是製止的,這會子卻是隻顧喝茶,不曾開口。
不多時,司徒函感覺到那層東西從自己的臉上完全剝落,才緩緩睜開眼睛來,往端木老王爺手上看去,隻見他手上攤著一張透明的薄如蠶翼的東西,有老王爺的巴掌大小,肉眼幾乎不可見。
心想溪月一族的易顏真是奇妙,就那麼薄薄的一張東西往臉上一蓋,居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像!”端木老王爺凝著司徒函的臉,許久才嚅著唇道“真的很像!”
司徒函一把從端木老王爺的手上奪過易顏,斜眼看著他問道“像誰?我爹還是我娘?”
“除了嘴巴像你爹以外,其他地方都像你娘,特彆是這雙眼睛……”端木老王爺道“若非剛剛在外麵瞅見你的眼睛,我又怎會不驗信物便確定你是我的孫女?”
司徒函想著百花節花幽月一亮相便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心中癢癢的,問道“老東西,你這裡可有鏡子?讓我瞅瞅我娘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