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裡的路上,慧音陪著盺殃,前麵走著帝。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竹林卻顯得十分靜謐,曲曲折折的小道走了很久,偶爾能看見一兩隻躲在竹子後麵的因幡朝這邊張望,轉眼便隱沒在一片淡淡的白霧中……
“唦唦……”踏著鋪滿小道的竹葉,陽光透過搖曳的竹影斜射下來,細絮了一地斑斕金黃……
盺殃很享受這樣的安靜與祥和,剛被允許‘出院’,這樣清幽的環境自是最好的。
如果忽略慧音時不時探過來的眼神,和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話……
“怎麼了慧音?”耐不住這樣的頻繁,盺殃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啊~沒什麼啦……就是……就是……比較好奇。”
“好奇?”盺殃皺了皺眉頭,自己身上是有什麼可以讓慧音好奇的,讓慧音頻頻側目。
“呐……盺殃君,冒昧地問一句,你在永遠亭時有每天都吃永琳的康複藥嗎?”
這是什麼冒昧問題?
“這個………”盺殃沉思片刻,“這個倒是沒有,除了開始的一天後我就再也沒吃過什麼藥了………”
“果然…”
“什麼果然?”
盺殃對慧音的問題感到莫名,一股帶著寒意的風拂過,吹動了盺殃略長的黑發……
“嗬嗬~這樣啊……算了,反正看著也不錯~”
看著慧音泛著笑意的臉頰,盺殃看不出頭緒,隨後也就任憑這樣了………某些事情,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聳聳肩,一人、一兔、半獸,便繼續安靜地走著。
“呐……盺殃君。”
“嗯?”盺殃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慧音,歪了歪頭,“怎麼了?”
“我本人比較在意呢……盺殃君身上多出來的東西~”
摸了摸腰間,盺殃釋然地笑了笑“慧音,你是說這把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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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刀!?”
“沒錯呢盺殃~喜歡嗎?”
看著輝夜手裡反握著的白色,盺殃感到十分意外……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輝夜帶他來這片靜謐的一處,並要送與他的東西竟然是………一把?
“感覺有點意外……”
“是呢~”說著輝夜一個轉手,握住刀身向盺殃遞了出來,麵露微笑。
“怎麼,不接受妾身的禮物嗎?”
盯著輝夜露著笑容的臉看了片刻,盺殃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呼出……然後,從輝夜手中緩緩接過那把白色的……
“能告訴我原因嗎……這把刀。”
“嗬嗬~”輝夜拂了拂寬大的衣袖,有點對盺殃這莫名的警惕感到好笑……不過呢~
“妾身告訴你也無妨,畢竟現在你才是刀的主人嘛~留著防身用吧,盺殃……幻想鄉可是很危險的呢~”
防身嗎……是啊,自己怎麼忘記了這個最基本的問題。現在的自己是沒有力量的,能僥幸在這妖怪橫行的一方之地活著還是多虧沒有離開過離人裡太遠的地方……這樣想想,盺殃不禁一陣茫然……果然是感情的遺失導致了神經的麻木嗎?安閒下來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想到……
“承蒙照顧!”想通後,盺殃向望向這邊的輝夜行了一禮,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不必感謝,你是妹紅的朋友,這就足夠了……”說著,輝夜彎下腰,捧起腳邊一隻蹦跳著的因幡,用著那纖細潤白的素手理了理其上的毛發。
“走吧盺殃,今天是你離開的日子,這時辰想必慧音已然來了……最後就是,不要失約哦~”帶著迷人的笑容,輝夜緩步抱著因幡離開,初升的陽光細碎一地,儘數鋪灑在輝夜滿頭素發與衣袍之後……
握了握手中溫如白玉的刀身,盺殃看向那片陽光下迷離遠去的背影,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真是的……錢還沒還又欠人情了呢……
“對了盺殃~”似乎想到什麼,離去的輝夜停了下來,轉過頭說道“那把刀,叫‘重樓’,記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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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
“沒錯,有問題嗎慧音?”
搖搖頭,慧音的表情有點無奈。
“想不到的名字呢~不過想想那是永遠亭,藥名什麼的還是很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