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時間並不算長,盺殃離開後宴會上的少女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幾日時間幻想鄉內並未發生什麼大事,《文文。新聞》的訂閱量在這幾天內有了非常明顯的漲幅,一是因為宣傳部門的天狗們不留餘力地張貼小廣告為即將到來的三色市場造勢,二是射命文丸的獨家專訪狠狠地擊中了白狼天狗們的痛點,報紙上的信息可以不看,但殃姐姐的新照片可以裁剪下來。
“不覺得很過分麼?隻把我拍的照片裁剪下來,報紙辛辛苦苦編撰的內容看都不看一眼就丟掉了!”
“也沒有丟掉吧文,冬天用來當柴火的火引還是挺不錯的。”
“嗚嗚……椛椛,連你也這麼說!”
…………
……
永遠亭,庭院的長廊上。
蓬萊山輝夜將手中的報紙放下,撫摸了下懷中抱著的因幡白兔,又抬頭看向了灰蒙蒙的天空。
天空暗沉,壓抑的灰雲積攢連綿一片,厚重地重疊在一起。
“公主大人,你怎麼坐在這裡?”
鈴仙剛從人裡販藥返回,一身販賣郎的裝束還穿著蓑衣戴著鬥笠,剛入庭院,便見到了端坐在長廊上的蓬萊山輝夜,連忙脫下藥箱,將蓑衣與鬥笠放在上麵,幾步走到她的跟前。
“公主大人,我幫你披件鬥篷吧,這天氣越來越冷了。”
“嗯,麻煩因幡鈴仙了。”
鈴仙拿起藥箱,來到屋內。不久取出了件紅色白絨的寬大鬥篷,披戴在蓬萊山輝夜時,將她襯得十分嬌小玲瓏。感受到了熟悉的暖意,她問道“好像以前沒見過這件鬥篷呢,是特意購置的麼?”
鈴仙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其實是因幡們褪下的毛發,帝準備拿去處理時被盺殃看見,他覺得可惜,便想著法做了幾件鬥篷,大大小小做了幾件,公主大人,師匠,帝和我的都有。”
“那他還真是有心了,想來盺殃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
“嗯。”
這些鬥篷幾乎在舉手之間就完成了,盺殃的能力無論鈴仙看幾遍都覺得神奇,這些隨手製作的東西對他而言可能稀疏平常,但在他人眼中這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光這幾件鬥篷的做工渾然一體,毫無裁剪拚接的痕跡更彆提它們水火不侵,塵埃不染的性質了。
“火鼠裘比之都要差了一籌呢,這般看來妾身之前出的五道難題對他而言也不過爾爾?”
對於自家公主的自言自語鈴仙不好接話,直到蓬萊山輝夜問到她藥品的販賣情況時,她才回道“今年的冬天來得似乎出乎意料的早,師匠製作的凍瘡藥與漸凍藥很緊俏,有點供不應求。像高燒藥感冒藥之類的,也賣得不錯……一些實驗用的藥品由於隻能確定大概的功效,不是怎麼好賣。”
“嗬嗬~與其說不怎麼好賣,不如說沒人敢買好點吧?”鈴仙目光偏移,略顯尷尬,緣由她也明白,她也有心無力。
蓬萊山輝夜再次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想看透那片天幕,良久她薄唇微動“藥物的事,這幾日儘量多賣點吧,價格低點也沒事……今年的雪,會有點大呢……”
…………
……
愛麗絲這幾日為了研究方便,幾乎都是住在了盺殃的屋邸。
人偶們的生活比她想象的更有規律和隨心。她們大部分時候都是穿著女仆裝,所謂的工作也很簡單,維護屋邸的基本設施,打掃房間,修剪庭院植被,盆栽。
盺殃給予她們屋邸大部分的使用權力,幾乎所有的設施都向她們開放。愛麗絲有幸與她們一起逛街購物,一起做美甲,一起設計人偶服飾,一起去大浴池泡澡……
與她們相處時,完全感覺不出來她們是人偶的本質,若不是那時時刻刻暴露出的關節與身高比例,已與人類無異。
愛麗絲發現盺殃的屋邸,除了人偶外,出現最多的便是永遠亭的因幡白兔了,這裡幾乎成為了這些小兔子的第二個家,不僅有專門為她們準備的食譜,聽說那個大的誇張的浴池也是為她們製作的。
“那位月之公主與你們的主人真的隻是普通的朋友麼?”愛麗絲正在為下班的人偶調試潤滑關節,一邊拿著細小的工具檢查,一邊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主人看來,是要好的朋友,比普通,關係好點。]
一旁陪同排隊的人偶拿著提字板,斷斷續續地寫著,語序雖然有點問題,但理解不難。
“可彆怪我八卦,我看那位公主的意思似乎沒那麼簡單,也許「要好的」朋友關係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我懂,我懂,主人那麼偉大,肯定會有人喜歡的。]
[但主人從未,愛過任何人。]
[你不對,主人愛著所有人。]
[主人是,偉大的,神秘的,恐怖的。]
[中肯的。]
人偶們踮著腳舉著板子,各說各的,她們有著靈智,但表達能力卻不怎麼強。
“嗯,好了。下一個。”
第二個人偶坐到位置上,伸出了關節的手,愛麗絲開始著手檢查“關節中的刀劍似乎有點磨損了,修剪盆栽的時候要多注意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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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次,其實,就能複原。]
[主人,不允許。]
[主人說,生命可貴。]
[主人說,不能習慣,死亡。]
“他原來是這樣的態度麼?那他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