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陰雲_大明新命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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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陰雲(1 / 2)

大明新命記!

崇禎十二年春,三月朔,山海關外三百裡,春寒料峭,陰雲重重。

大明朝遼東軍事重鎮寧遠城,像一道黑色的山崗,巍然屹立在陰風怒號的遼西曠野之上。

寧遠高大堅固的城牆,距離東麵的遼東灣海岸不遠,來自海上的冷風,帶著鹹腥的氣味,吹得城頭上林立的旗幟一直唰唰作響。

此刻的天時已過中午,但是鉛灰色的天空很低,讓人心情沉悶壓抑,也讓人難以判斷出晨昏光景來。

寧遠城東門內的小校場上,乒乒乓乓的槍炮聲,從一大早上就開始響起,斷斷續續地響到了到現在,足足已經響了兩三個時辰了。

寧遠城東門附近值守的一班班士卒,為此腹誹不已,一個個心裡直嘀咕,想不通自己的上官究竟在發什麼瘋。

“聽說了嗎老哥,楊協鎮上回墜馬,整整昏了三天三夜,結果醒過來以後,老哥你猜怎麼著,整個人都變了嗨!哎呦喂,對弟兄們那叫一個客氣啊!昨兒個,兄弟在跟前伺候,打個洗腳水,都一個勁兒說謝謝呢!把兄弟搞蒙了嗨!”

一個疤麵的小軍,見四下沒有上官巡視,忍不住接著絮絮叨叨地,對另一個年齡比他大得多的老軍說道

“隻是不知道楊協鎮今天又發哪門子瘋?!彆說這個寧遠城了,就是整個遼東地麵,還有哪一樣火銃、鳥槍、鐵炮,不是咱們兄弟們玩兒剩下的?還有什麼可試的,挑挑揀揀,打來打去,還不都是一個鳥樣子!”

那個老軍聽了這番話,臉色不快,頗不耐煩,帶著怒氣說道“碎嘴張,你可真是長了一張又臭又碎的嘴!再他娘的在背後嘴碎,說楊協鎮一個不好,老子親手把你那張碎嘴抽爛!楊協鎮可是個正人!”

那個被叫做碎嘴張的小軍見狀並不害怕,接著嬉皮笑臉地對那老軍說“潘老哥你彆生氣啊!我可沒說楊協鎮半句不好!隻是過去楊協鎮對咱兄弟們,那是張嘴就罵、抬手就打,可也沒拿咱兄弟們當外人不是,兄弟們都習慣了,現在客客氣氣的,反倒覺著生分!”

“碎嘴張”嘴裡的“潘老哥”還沒說話,旁邊又有小軍接話說道“可說呢!就是這個不對勁兒!”

這時,另有一個小軍也來了興致,小聲插話說道“哎哎哎——,你們說說,前幾天楊協鎮那匹騎了多少年的棗紅馬,咋就突然發了瘋,咋就把楊協鎮給撂下來了呢!”

東門內小校場外值守的士卒你一句我一句,小聲說著話,有的說著楊協鎮的那匹棗紅馬過去如何如何神駿,有的說著楊協鎮過去的各種事跡傳說。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的小校場上又是一陣“砰砰砰砰”的四連響槍聲傳來,那個被叫做“潘老哥”的老軍扭頭朝槍聲傳來的方向張望。

小校場內,一小隊頂盔披甲的人馬,簇擁著一個頭上纏著一圈紅布的青壯漢子,那漢子手拿一杆黑色的多管火銃,正對著身邊的眾人說著什麼。

“這杆什麼四眼鐵槍,名字倒是叫得霸氣!可惜打不了多遠,也沒什麼準頭!就是這個動靜,挺他媽大!上了戰場,唬唬人倒是夠可以!

“但是它火藥不行,彈丸不行,離遠了也不行,百步之外就是打在了建奴的棉甲上,也無濟於事!這寧遠城裡,還有沒有彆的什麼火槍火銃火器了?把你們覺得還有用的,都趕緊找來給我看看先?!”

此刻說出此番話的這個青壯漢子,正是“碎嘴張”、“潘老哥”等校場外當值的那幾位軍卒口中的楊協鎮。

協鎮,是一種尊稱。

明末軍中稱呼總兵官為“總鎮”或者“總鎮大人”,而協助總兵管理軍隊和指揮作戰的副將,則被尊稱為“協鎮”。

副將,位居總兵之下,在大明朝的軍製之中,與副總兵平級,都是介於總兵和參將之間的一種軍職。

當然大多數時候,副總兵就是副將,副將就是副總兵。

但是大明朝是一個講名分、重名分的時代,兩者既然叫法不一樣,就說明它們還是有一點區彆的。

副總兵說的是官銜,副將說的是職分。

就以眼下這個“楊協鎮”幾天來的觀察和理解來看,總兵之下,參將之上,獨立分領一路官軍,分守一處城池的,就叫作副總兵。

相應的是,沒能獨立分領一路官軍,沒能獨立分守一處城池的,就隻叫副將。

也就是說,副將隻是總兵官的副手,除了自己的家丁或親兵之外,他沒有自己獨立率領的營頭,也沒有自己獨立的地盤,他的職分就是協助總兵官管理軍隊或者指揮作戰。

自從“楊協鎮”從墜馬昏迷中醒來,拐彎抹角、多方打聽,終於認識到了眼前的現實之後,他就緊張了。

看官們眼明心亮,看到前麵這個楊協鎮說出的那番話,就一定看出來了,這個楊協鎮是個穿越客。

沒錯,崇禎十二年三月初一寧遠城裡的楊協鎮,已經不是崇禎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那個墜馬的寧遠副將楊協鎮了。

人還是同一個人,一樣是麵帶胡須、滿臉傷痕,一樣是身高臂長、孔武有力,怎麼看都還是那一副赳赳武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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