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新命記!
“夏副將家有個寶貝女兒?”
“正是,他這個女兒是其妻樊氏嫡出,與夏舒一母同胞。至於年齡,據卑職所知,過了這個年,剛好一十四歲。”
這個李吉,有用的軍情敵情打聽不出來,倒是把大量的時間精力浪費在了打聽這種事情上麵。
但是,一想到自己連著任命了祖克勇、呂品奇為協守總兵官,而對夏成德卻始終沒有一個說法,也的確有點擔心這個夏副將沉不住氣,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於是,楊振皺眉問道“可叫人打聽明白了,夏副將一家子為何會有這樣的異常?”
李吉見問,連忙躬身答道“根據卑職安排的線人報告,很有可能是夏副將想跟都督的嶽家仇氏結親!”
“哦?——原來如此。嗬嗬,那夏副將是打算將寶貝女兒許給仇必先呢,還是許給仇必勇呢?”
楊振從李吉的嘴裡聽說夏成德可能是要跟仇氏結親,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過來了,很快就明白了夏成德異常情況背後的目的。
“這個,這個卑職沒有打探明白。夏副將去見了郭增福,郭增福是仇統帶的舅子,是仇必先的舅舅,乍看起來,像是要許給仇震海的兒子。”
“乍看起來?怎麼,你還有彆的發現?”
“都督。夏副將的婆娘樊氏,帶了寶貝女兒去了仇統帶家,並見了仇統帶的婆娘郭氏,哦,不,是夫人的嬸娘。這看起來,卻又不像是許給仇必先了!”
“嗬嗬,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都督你想,要成兒女親家,哪有不經媒妁之言的?而且說定之前,哪有親娘領著女兒上門,讓婆媳直接相見的?”
聽到這裡,楊振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眼見李吉興致勃勃地還想說什麼,當下便打斷他的話頭,對他說道
“李吉啊李吉,你什麼時候能改了這個鬼鬼祟祟的模樣?對於這樣的事情,你既然有疑問,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登門去詢問嘛。這樣的事情,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去打聽。”
李吉聽見楊振這麼說他,陪著笑不住點頭,隨後又說道“不是卑職多疑,主要是後來夫人的嬸娘郭氏去了一趟夫人的娘家,夫人的娘家又請了夫人回門。這個——”
說到這裡,李吉躲躲閃閃地看著楊振,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夫人的娘家,卑職不敢收買安插線人,所以他們談了什麼,卑職無從得知。卑職乃都督耳目,都督不在城中,卑職不敢不儘責。”
“好了。這個事情,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就不必管了。”
李吉見楊振麵色不善,連忙躬身垂首,不敢再說這個話題。
“李吉,你還有彆的事情要說嗎?”
楊振見李吉突然間噤若寒蟬地躬身站在那裡,不敢發一言,想到不能打消他的報效熱情,便又溫言問道
“我從張家口帶回來的那些金銀財貨,可曾清點統計明白了?”
“這個,回都督的話,已清點統計出來了,皆已入了賬,都督若要過目,卑職叫人給都督送來!”
“你先大概說說各有多少,我先心裡有個底數!”
“這個,東西分類入賬,名目繁多,卑職隻記得金銀的數目,金元寶金條金葉子散碎金器,合計十八萬七千多兩,銀元寶、銀錠及散碎銀器,合計一百九十六萬八千多兩。”
說到這裡,李吉抬頭看見楊振不住點頭滿臉喜悅的樣子,略略放下心來,接著說道“至於其他玉器珠子瑪瑙等物,大大小小兩萬三千六百餘件,值多少銀子,不好估算。
“此外,尚有銅器、鐵器、硝磺等物幾十車,還有駝隊帶回來的毛皮、綢緞、布匹、糧茶等物,也在城內外的倉場裡堆積如山。回頭,卑職把賬目送來,都督可細看。”
“好!很好!很好!這一下子,咱們今後兩年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咱們?”
楊振的這個話叫李吉一時有點愣神,半是驚訝半是疑惑地問道“都督的意思是,這些金銀財貨,都督不留,卻要全部充公,用於軍中糧餉?!”
“當然!我留這些身外之物作甚?當然要全部充作軍費!”
說到這裡,楊振臉色一肅,看著李吉,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你也要想辦法給我盯好了,這些金銀財貨,誰敢不經請示,化公為私,中飽私囊,我就要誰的命,不管他是誰!”
“這個,卑職明白!”
楊振知道方才李吉話裡的意思,但是他聽完李吉的口頭報告,大體知道了張家口之行所得金銀之數,一時心情不錯,也不願多計較那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