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一所三流學院內。
西門風已經愁了好幾天了。這事兒還要從他奶奶從老家給他發了一株植物說起。
本來他覺得老人家見識短淺,指不定拿著什麼罕見的植物就當了個寶貝。
想吃但是不會吃,發給了他爸媽來問問怎麼處理。
結果沒想到他爸媽直接把這東西給了他,說他讀的好歹也是一所農學院,這研究植物的問題,還是專家在行。
他這三流學院讀個研,本身就是一個混子,但也不好在家人麵前明說。
那就幫忙看看吧,興許還知道呢,再不行還能問問老師。
結果自打他拿到這植物開始,他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看著像生菜,聞著像生菜,從植物學分類來說,它確實是生菜。
但誰見過上菜刀都折不出一片葉子來的生菜啊!
這個菜的硬度是他平生所見最硬的玩意兒了,這搞得他一個大混子都開始對科研有熱情了。
不為彆的,就為了撕點菜皮下來,這已經不是菜不菜的問題了,這是他的麵子問題,是尊嚴。
他已經連電鋸都用上了,但還是一點用沒有,要不是他親自打電話確認過,他真的以為是某個狗室友給他整的樂子。
上電鋸已經是他最後的辦法了,而此刻一籌莫展的他隻好去找自己的導師幫忙。
雖然學校是三流學校,但他的導師還算比較出名,董玉,知名專家。
最大的成就就是提出了農民禁止焚燒秸稈,並且還得到了廣泛支持。
雖然西門風對這個理論嗤之以鼻,覺得導師腦子可能抽了,但這個理論確實被很多人認可了。
那他自然不能說什麼,畢竟老師越強,他以後找工作也有更有競爭力不是。
管他呢,哪怕哪天他說吃腸粉要配咖啡,那西門風自然也是無腦支持的。
把這株看似生菜的植物塞進了背包,西門風前往了導師的辦公室。
導師自然是很忙的,平時沒什麼事兒,他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
這次也是好說歹說,正好遇到了導師在,正巧趕上了。
在導師辦公室門口站了有一陣子,就在他左等右等不見人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油膩的中年男子。
男人看起來得有四五十歲,同他從車上下來的還有一個看著很陌生的學妹。
“得,看來我又要多一個保送的學妹了。”
心裡雖然很不爽,但這話自然不能說出口,他可不想被卡個七八年。
扭過了身子,假裝沒看見,一副麵壁思過,在門口等著的樣子。
又等了有一陣子,他感覺背後有人一拍自己的肩膀。
西門風這才回頭,拍他的正是自己的導師。
“你是那個西門慶是吧!”
導師上下看了他兩眼,想了一下,隨後說出了一個令人暴汗的名字。
“老師,您叫我西門就行了。”
西門風屬實有些無語的,三個字記得兩個,那好歹導師對自己還是有點印象。
沒辦法,姓這個的人太少了。而他家自然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純粹是因為老一輩當時起名字的時候沒什麼文化。
在神州建國初,推行身份證的時候,很多窮苦人家都沒有個正式名字,那怎麼辦呢?
就拿身邊的尋常事物起名唄。有叫樹根的,有叫菜板的,還有叫牛糞的。
至於說姓氏,那也起得相當隨意,叫西門的,東城的,大部分還是找了一個大姓歸附了,但自己起的也很多。
有時候一個特殊的名字也挺好,至少讓人第一眼看到就忘不掉。
“西門啊,找我有什麼事兒啊,你的那個課題進度怎麼樣了,時間催的挺緊的”
西門風敢打賭,這個逼絕對不知道自己手上的課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