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你一命?哼,朕恨不得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夏侯煊一怒而起,“朕不會留著你的狗命再去害人的。”
聞言,沈長山臉色慘白,趕忙上前跪下代替求饒,“皇上開恩啊,求皇上看在老臣為晉國戎馬一生的份上,饒小兒不死,皇上,老臣求您了。”
夏侯煊知道沈長山一直跟隨他的父皇南征北戰,是晉國的開國功臣,但是他不會僅僅為了這一點,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沈元濤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杖責沈元濤五十大板,隨後發配邊疆充軍,永世都不得再回到京中。”他這樣做,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這個宣判,讓沈元濤頓時癱軟在地,久久緩不過神來。
聽聞夏侯煊這樣的宣判,沈長山跪地謝恩,“謝皇上不殺之恩。”
“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沈元濤就因為仗勢著家族的榮耀,所以才敢如此妄作非為。因此,朕決定收回你的一半兵權。”夏侯煊厲聲道。
“老臣無任何怨言,一切願聽皇上發落。”此時的沈長山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沈元濤這種人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打死他也不願意帶他來皇宮。這不,真的出事了,而且對象還是夏侯煊最寵愛的賢妃娘娘,這真是他們沈家的劫難啊!
半晌,沈元濤才緩過神來,抱住沈長山的腿,聲淚俱下道“爹,你要救我啊,我不想被充軍,我不要去充軍,爹,你救救我吧,爹,你幫我再求求皇上,爹……”
“我沈長山沒有你這種畜生不如的兒子……”沈長山怒恨不已的再次抬腳踹開沈元濤。
看著眼前的一幕,楚洛伊臉色平靜至極。但她也沒有忽略掉對麵沈鈺茹直直想她投射過來的憤恨目光。
楚洛伊微微抬眸,看向沈鈺茹,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見到楚洛伊赤|裸|裸的挑釁於她,沈鈺茹氣的渾身顫抖不已,狠狠的握緊了拳頭。
自從這個鳳悠然進宮以來,她一天都沒有過過好日子,她對鳳悠然早就心存怨恨,自然這一次的事件,讓沈鈺茹心裡的恨更濃、更深。
此時,夏侯煊從朝堂上走了下來,來到楚洛伊的身邊,“悠然,我們走。”說著,夏侯煊扶起楚洛伊走出朝堂。
沈鈺茹盯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終於忍受不了,不斷的滑落下來。
她憤恨的一怒而起,衝上前來,狠狠的揪住沈元濤的衣領,怒聲罵道“沈元濤,你就是沈家的禍害、恥辱,都是因為你,是你害了整個沈家,你就應該去死才對。”
“難道我幫你除去鳳悠然那個禍害,做錯了嗎?”
“哼,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禍害,誰稀罕你的幫忙,你現在看到了吧,你毀了沈家所有的一切。”沈鈺茹氣的差點沒有暈過去。
“你放開我。”沈元濤扯開沈鈺茹的手,跪著爬向沈長山,哭著求饒道“爹,孩兒知道錯了,您再去求求皇上吧……”
“真是家門不幸啊!”沈長山仰天長嘯,老淚縱橫,“我就當沈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爹,我再怎麼不濟,那我也是您的兒子啊,難道您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充軍塞外嗎?”
“從今天開始我沈長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沈長山怒吼一聲,離開了順天府。
“爹……爹……”沈元濤聲嘶力竭的喊聲,讓已經對他徹底的死了心的沈長山決定權當沒有生過這樣的兒子。
而沈鈺茹則崩潰的跌坐在地上,放聲痛哭。
她的人生,她的幸福,似乎已經瀕臨絕望了。
她的美夢、她的幻想,一夜之間全都化為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