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塵早早地吃了飯,然後坐在正堂喝茶。
張詩儀坐在他身邊絮叨。
“老爺,那百香閣越來越香了,花徒他都走火入魔了。”
張翠蘭嗑著瓜子補充。
“是啊,花徒的嘴都是紅的,手指甲更紅,妖裡妖氣的,像妖怪一樣。”
呃,這麼說也對,要麼現代人的嘿咻怎麼叫妖精打架呢!
陸塵眼皮也不抬地喝茶。
“不管他,妖氣才好,那都是錢啊!”
兩女聽不懂,也知道問不出什麼,隻能再次道。
“還有那奇珍閣,前些天鼓搗泥炭,這兩天又鼓搗猛火油,天殺的,那可都是軍中殺器。”
張翠蘭補充。
“是啊,那東西燒在身上澆不滅,可殘忍了。
而且就在今天,奇珍閣的人又鼓搗石灰岩呢,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哪個算奇珍,也不知道他們抽什麼瘋。”
呃,按理說和奇珍不搭邊,可在陸塵看來,那都是寶貝,而且全是他的吩咐呢!
至於抽瘋…
陸塵狠狠地掐了張翠蘭的屁股,在其吃痛聲中喝斥道。
“胸大無腦,婦人之見,那都是陸府以後的吃食,給多少奇珍異寶都不換。”
兩女對視,隨後再次出聲。
“萬物室又是什麼,弄些玻璃組成的框子,整天對著水看來看去,還能看出花來?”
“這還沒完,他們一會井水,一會河水江水的,還不時哇哇大叫,聲稱看到了叫生物的妖怪。
我就納悶了,見到妖怪不應該害怕嗎,他們興奮個什麼勁?”
兩女一唱一和,挨個點評。
“還有怪力樓,弄些輪子拽來拽去,還天天神神叨叨,說什麼給一個支點就能翹起地球。
切,多新鮮,撬動個破球有啥稀奇的,都是些憨貨。”
說到這裡,她們突然壓低聲音。
“相公,假山底下的作坊又炸了,而且很嚴重,新招的幾十個雜役都死了。”
“那名方士也重傷,胸口全是血,卻張牙舞爪地說胡話,說就差一點點,神機顆粒就成了…”
“老爺,不行咱停了吧,這都炸三次了,人市裡都傳出了謠言,聲稱陸家招募上千人,是要謀反呢!”
“誰敢胡說,老子把他送忠義殿去。”
陸塵一聲大喝,隨後揮揮手,語重心長地道。
“這些事我都知道,你們不用管他們乾什麼,隻要把人看住就行,但有心術不正,或者要逃跑的,一個也不能放過。”
見兩女點頭,陸塵轉移話題道。
“挑些好話給老爺聽。”
張詩儀立刻變成主力,掰著手指頭道。
“好事也有,琉璃坊的人手藝越來越好了,玻璃的顏色和材質相當穩固,有的竟然帶著各色花紋!
還有國舅爺那裡也傳來消息,一發展的很順利,已經在南方站穩了腳跟。
隻是遇到了瓶頸,說拉紡車的驢子越來越不好找,影響了效率…”
陸塵聽的點頭,卻也心中不屑。
驢子少了不會用馬,或者用騾子嗎?
都是群上不得台麵的狗肉。
不過看情況,紡織大業已經展開,這些倒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