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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個密碼盒(1 / 2)

我要怎麼說愛你!

每個人都有一個密碼盒

徐愷左耳的耳釘煜煜生輝。

我說,“然後他給其他女孩畫漂亮的人體素描。我就去美國了。”

海浪拍擊懸崖,浪花碎成泡沫。肖覺和徐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我點點頭,拿起一杯冰咖啡就回了二樓房間。任裙擺散成一朵花,席地而坐,透過落地玻璃窗看著露台下的兩個人。

告五人有首歌,唱道“與你相遇是在一個單純美好的世界在變質那天你淚流誇張情節”。

肖覺苦笑,改了歌詞,緩緩哼唱,“在離彆那天我淚流誇張情節”。

其實他們一起討論過讀大學的事情。高三這年兩人不約而同選了理科,主攻物理。分班考後去了理科尖子班,讀書好,懂禮貌,家世也顯赫,默默早戀的倆人被老師和同學祝福。肖盛爺爺和歐家外婆也都是默認狀態。

肖覺意氣風發,他規劃著未來。他和歐明朗約定一起去上海讀大學,每周周末坐車子回白溪裡,陪伴兩位老人。等到大學畢業,他們就回白溪裡上班,歐明朗想做老師,肖覺想繼承爺爺的茶館,然後生兩個孩子,一個姓肖,一個姓歐。他們會在白溪裡幸福終老。活成肖盛和歐水曾經夢想的樣子。

少年時候歐明朗素淨的臉上散發著瑩潤的珍珠之光。肖覺在之後的很多年,常常夢見歐明朗長長的馬尾,寬大的棉質白上衣搭配藍色長褲,他們走在白溪裡的石板路上,歐明朗俏皮又單純的樣子。

歐陽再婚後減少了曝光率,而歐明朗卻不再提自己的母親。

那時候歐明朗問他,“你想我走嗎?”

肖覺心裡一陣緊張,結巴地說道,“不不不想。”

歐明朗那天灰頭土臉,臟兮兮地笑道,“好。那我不走了。”

可是有一天歐陽來找他來。隨歐陽一起來的還有西裝革履的楊開元。

歐朗摘下墨鏡,露出那張和歐明朗有七八分相似的臉,“肖覺。”

肖覺渾身不自在。他剛打完籃球,一身汗臭,腳上的運動鞋也是臟兮兮的。

楊開元和氣一些,“肖同學你好。”

肖覺機械回答,“叔叔好。阿姨好。”

歐陽在審視肖覺。她居高臨下,傲慢至極,“肖覺,我今天想要和你聊聊明朗。”

肖覺點點頭。

“她是我女兒。我希望她好。想必你也希望她好吧。”

“嗯。”肖覺用鼻子回答。

歐陽將墨鏡放在桌子上,“你知道什麼是為她好嗎?”

肖覺本能回答,“給她她想要的。”

歐陽諷刺地笑了下,“你能給什麼?”

肖覺心裡一緊,對啊,我能給什麼

歐陽繼續無情又諷刺,“你是個好孩子。明朗也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你能讓她和我去美國生活。我能給她最好的未來,讀世界最好的大學。以及,我想彌補這些年對她的缺失。”

肖覺聽了進去,世界最好的大學,以及,她想彌補這些年對歐明朗的缺失。

歐陽繼續,“少年人的愛情我也經曆過,但是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唯一不後悔的就是明朗。她還小,不能理解我這些年吃的苦,但是我想帶她去美國,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能夠重新開始。沒有流言蜚語,沒有欺淩,她會像個公主一樣地生活在一個全新的環境。”

“可是明朗不想走。”

歐陽打斷了肖覺,“你在歐洲待過,你自己覺得白溪裡的這些破房子能夠和你歐洲的家比嗎?”

肖覺心裡想的不是那樣,不是這種比較法,可是那時候他年少,即使心裡覺得不是那樣卻又無法反駁。

歐陽繼續說,“明朗小時候被欺淩,你覺得我不知道嗎?你們初中換班主任就是我去找了校長。我沒有出現,不代表我不關心她。肖覺,如果你足夠優秀,將來可以來美國找明朗。可是你為什麼要斷送她本來能夠擁有的光明前途呢?”

歐陽見肖覺不說話,戴上了墨鏡準備離開。

楊開元拍了拍肖覺的肩膀,“年輕人,你還小,你以為的喜歡,撐不起她的未來。就想你說的,喜歡一個人是為她好。你覺得你現在的喜歡是為她好還是不好。”說罷,等待歐陽起身後二人轉身離開,但是他還是回頭對肖覺說,“年輕人,疏不間親這個道理懂吧。”

肖覺茫然點點頭。

楊開元摟著歐陽款款離去。

肖覺在那個咖啡館一直呆坐到夜幕深沉。他失魂落魄地推著自行車走回白溪裡,路上遇見了章婷婷。心裡有什麼閃過,他叫住了章婷婷,“婷婷。”

章婷婷回頭,看見了站在路燈下的肖覺。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孩,透露著荷爾蒙的氣息。章婷婷也散發著青春期女生特有的敏感,她開心地朝肖覺走去。肖覺送章婷婷回了家,再回到隆盛號。

這天,他心裡一陣煩和亂。

歐明朗是高貴的白天鵝,而他呢,一無所有。

腦海中全是歐陽的話,歐明朗如果去了美國會念最好的大學,會過上公主一樣的生活,會擁有嶄新的開始。再也沒有流言蜚語,再也沒有欺淩,以及她終於能夠和她最渴望親近的母親一起生活了。那天晚上肖覺哭了。他感覺他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他感覺自己死去了,伴隨這種死去他失去了一種叫愛的東西。

那個夏天他頹廢至極。抽煙,喝酒,參與小鎮青年頹廢的聚會。章婷婷染了金黃色的頭發,穿著緊身t恤和牛仔褲,腳上是雙小高跟涼鞋,青春的氣息青翠欲滴,吸引了大部分男生的注意力。

也是這個時候歐家外婆病重。歐明朗來回於醫院和家中。無暇顧及那把肖覺的變化。她偶爾會聽到肖覺和章婷婷的流言蜚語。但是歐明朗相信肖覺。她信任他。從不多問什麼。

歐家外婆葬禮結束後,肖覺心裡做了很多鋪墊和準備工作,他向章婷婷發出邀約,“婷婷,我給你畫幅人體素描吧。”

章婷婷羞澀地紅了臉。

屋子裡放著狂躁的眼滾樂,章婷婷隻著了一件吊帶裙,斜斜倚在鋪了毯子的躺椅上,胸口的發育飽滿得快要像洪水一樣傾瀉而出,修長筆直的小腿像鉛筆尖在戳肖覺的心。

可是隨著太陽西斜,光線緩慢移動,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他清楚地感知到了悶熱的空氣中有涼風緩緩流動,呱噪的搖滾樂突然安靜了,他隻聽得到筆尖在紙上的沙沙聲,他的眼睛裡隻有長長短短的鉛筆線條。

歐明朗推門而入,她的眼睛哭得紅腫,臉上掛滿了汗,奔跑讓她急速喘著氣。屋內兩人同時看向歐明朗。

肖覺想走向前抱住她,讓她不要難受。他生生地忍住了。自顧自畫著畫,並且親昵地稱呼章婷婷,“婷婷。”

歐明朗輕輕關上門離開很久以後,他終於畫完了,章婷婷換了身衣服前去看畫,畫上那人消瘦修長,眉目素雅淡靜,與世無爭淡淡盛放。她淚水傾瀉,什麼都明白了,說了聲,“謝謝,便急匆匆離開了。”

肖覺撿起那張飄落在地的人體畫,上麵哪裡是章婷婷,畫著畫著還是畫了歐明朗。他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無聲抽泣。

後來再開學,歐明朗從學生名單上消失,他一個人來回於隆盛號和學校。秋天時候,金桂要開的時候,爺爺帶他去清澗堂打掃屋子,淡淡地說,“吃誰家的飯像誰家的人。你哪裡像跟我沒血緣關係的。分明一模一樣。”

肖覺就這樣,一個人生活了很久。他將往事埋進了心臟最深處。那之後,他再也沒有遇見過赤誠的太陽,再也沒有聞到過喜歡的人身上的味道,所有天然的美好他再也沒有感知到過。失魂落魄地活了十年。直至歐明朗再回國。

歐明朗突然之間挑明了這件事情。肖覺從最初的恐慌到現在的坦然麵對,恍惚間將他和歐明朗的十八年再次回顧了一遍。他和徐愷在露台上喝咖啡,一邊聊天一邊消磨時間,一邊等待著最後的判決。他們不著邊際地瞎聊著,徐愷突然問他,“肖覺,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這是一句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肖覺用鼻子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她沒回來時候,我覺得我可能一輩子單身。那是我活該。她回來了,不該動的心思全部動了。但當年的事情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管怎麼解釋,總歸錯的是我。”肖覺聲音裡是無止境的懊惱。

“我有一座殿堂,裡麵藏著我心中一切的美好,殿堂的王座上隻有一個密碼盒,裡麵是我對自己和明朗犯下的罪。”

肖覺又說,“本想把一切美好親手捧上,但是我忘了最初的美好也是我打破的。其實不是她離開,是我弄丟了她。”至此,肖覺懊惱地低下了頭,雙手插在頭發裡亂揉。他無比地痛苦。

徐愷為他倒了一杯酒,看似冷靜其實並沒有好多少,“起碼你們還能重逢,我,什麼都沒有。”他站了起來,走到露台邊,看著遠處的海平麵,不再說話。

至此,肖覺也恢複沉默。

他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餐。做好了端到露台上的餐桌上,靜靜地回到廚房清洗鍋碗。

徐愷前往二樓敲響了歐明朗的房間,開門,歐明朗早已整理好了行李,清麗得一如往常,淡淡地說,“我的助理來接我了。謝謝你的招待。”

徐愷想為肖覺說什麼,可是又無從說來。

肖覺看到蹦蹦跳跳下車的丁晨,以及提著歐明朗行李箱下樓的徐愷,心裡什麼都明白。他又錯過了。

丁晨來到肖覺麵前,一臉惋惜道,“小老板,我說你什麼好。”隨即打開出門,帶著歐明朗離開。歐明朗全程沒有看肖覺一眼。

回上海途中,丁晨一邊開車一邊仔細觀察著歐明朗,“明朗,你也是,好倔喔。”

歐明朗拿了張濕巾紙擦去了口紅和眼影,揉了揉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開車吧。”

肖覺表白說,她是他愛了十八年的女孩。她也想釋懷,隻是當初那個黃昏,讓她無法釋懷。甚至因此改變了她的一生。歐明朗每每想到這裡便痛苦不已。

服務區休息時候,丁晨摸了摸歐明朗的臉,“我要買個熨鬥,把你這雙皺著的眉毛燙燙平。一點也不好看了。”

歐明朗突然問道,“丁晨,你有不可原諒的人和事情嗎?”

丁晨迷迷糊糊地想了會兒,搖搖頭,“好像沒有什麼事是我睡一覺不能忘記的。”

“我真的很羨慕你。可以活得這樣自由和快樂。”

丁晨說,“明朗,你說什麼呢,我還羨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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