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曖昧,總裁情難自禁!
桃色曖昧,總裁情難自禁,103,進過精神病院,精神錯亂了?
一口氣卡在了喉嚨口,子衿咽不下去,也喘不過來,她雙手有些無力地揮舞在空氣中,卻都是徒勞。舒愨鵡琻身上壓著她的男人,雙眸猩紅,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野獸,隻是不顧一切地掐著她的脖子,整個人凶猛的讓人顫栗,子衿卻已經顧不上害怕,因為大腦地缺氧,讓她驚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幾近吃力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舊的齒輪之中被碾碎之後,再拚湊起來一樣,“……爸……我……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不能……爸……爸……是、是我……子衿……你……你怎麼……爸爸……”
申東明瘋了一樣,緊緊地掐著子衿,越來越用力,那雙眸不是無神的,而是眼底的最深處,有著讓人瘋狂顫栗的猩紅光芒,他的力氣這樣大,大的幾乎是要掐死她,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似清醒,又好似全無理智的,喃喃自語,“……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就不會這樣!一定不會這樣!你這個混蛋,你仗著自己有錢,你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這個禽獸,你這個禽獸!”
“………”
大腦一片空白,子衿一張臉比白紙還要白,她已經聽不清楚,申東明到底在說什麼,求生的本能,讓她胡亂的揮舞著自己的雙手雙腳,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蹬到了什麼東西,床頭櫃上的杯子突然掉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隨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有人衝進來的時候,子衿的意識已經完全空白,黑暗的漩渦一陣一陣的湧上來,她覺得自己肺部所有的氣息都被人給擠了出來,偏偏無法吸入新鮮的空氣,就像是一條被人甩上了岸的魚……最後好像是有人拉開了申東明,可是子衿已經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隻覺得自己驟然墜入了一個黑暗的通道裡,耳邊似乎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也沒有力氣去分辨,那聲音到底是誰的。
…………
※※※※※
“……目前這個情況,我們也不是很能確定……”
“申老先生他其實這段時間恢複的都還是挺不錯的,不過之前突然失控,我們還是需要跟進一下的……喬少爺放心,我們定然會好好照顧申老先生……”
“她怎麼樣了?”
“少奶奶她沒有大礙,剛剛是受到了驚嚇的緣故,休息一下,馬上會醒過來。”
“……不是都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麼?”
“……這個……喬少爺,不用擔心,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不是擔心她有什麼問題,問題是什麼時候可以走?”
…………
好吵。
子衿蹙眉,感覺自己的大腦是一陣一陣的鈍痛,耳邊還有嗡嗡的談話聲,她忍不住翻了個身,下意識地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慢慢地睜開眼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然後眼前晃晃悠悠的出現了一抹略略有些熟悉的身影。
“好了,少奶奶她醒了。”這個是醫生的聲音,是父親的主治醫生,子衿擰著秀眉,視線也跟著漸漸清晰起來。
“沒死就好,你下去吧。”
喬景蓮揮了揮手,背對著子衿,讓醫生離開。
子衿這才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掙紮著坐起來,還有些混沌的大腦,在見到了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男人的時候,瞬間恢複了運作,她謹慎地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這是個病房。
“喬景蓮,你怎麼會在這裡?”
………
剛才,她好像是在給爸爸削平果,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好像說了幾句話,最後是爸爸凶猛地撲了上來,掐著她的脖子,差點把她給掐死了。
子衿整個人猛然打了個冷顫,申東明那猩紅又凶猛的眼神,此刻閃過她的腦海,她還是覺得陣陣心有餘悸,忍不住伸手撫過自己的頸項,她連同唇瓣都有些發白。
喬景蓮轉身,正好就看到了一臉驚恐的子衿,秀眉擰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雙手卻是有些戰戰兢兢地捧著自己那白希的頸項,上麵似乎還有點點痕跡。隻是他並不知道,有些是昨天顧彥深留下來的痕跡,此刻倒是很幸運地被申東明的勒痕給遮擋了。
他挑眉,微微俯身,湊近了她一些,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有些冷,甚至帶了幾分嘲諷的味道,“怎麼?被你自己父親差點掐死的感覺,爽麼?這是神經病醫院,我也是第一次進來,拜你所賜。”
子衿往後揚了揚脖子,避開他灼熱的呼吸,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蓋的厭惡,“沒有人讓你過來這個神、經、病、醫院,你過來乾什麼?”
“乾什麼?!”
喬景蓮陡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子衿的下頜,冷哼一聲,“你那個神經病父親的主治醫生打電話給我,說你差點被人給掐死了,讓我過來把你帶回去,申子衿,你倒是長能耐了,出了點事情,竟然還要讓人打我的電話?”
子衿是真不知道,原來自己暈過去的時候,申東明的主治醫生第一時間給喬景蓮打了電話。大概在外人的眼中,她這個喬少奶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能想到的,自然是聯係她的丈夫。
喬景蓮人去了a市,剛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過來的,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為什麼,聽了醫生的話,竟然鬼使神差地來了醫院——這個,他5年來,從未來過一次的神經病醫院。
“你可以不用過來。”子衿伸手,一把推開了喬景蓮,“喬少爺要做什麼事情,還需要人來指揮麼?你自己不想來,誰能勉強你?”
喬景蓮神色一變,就像是驟然被人踩住了尾巴,俊容閃過一絲尷尬,子衿垂著正在穿鞋,並沒有注意到,抬起頭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一貫的桀驁。
“我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讓你失望了,喬少爺,我沒有死,你可以走了。”
子衿沒什麼情緒的接了一句,穿好了鞋子,看都不多看喬景蓮一眼,朝著病房玄關處走去。她還想去看看爸爸,剛剛他突然發了瘋一樣要掐死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也要去問問醫生,不是說現在情況都已經穩定了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手剛一握到門把,就被人狠狠地拽了回去,子衿驚呼一聲,人已經被喬景蓮抵在了牆上,欣長的男性身軀逼近她,“申子衿,誰給你的膽子?你當我是什麼,讓我走,我就走?”
子衿都要無語了,這個少爺現在是乾什麼?
就是因為自己的話不中聽?
她秀眉緊緊地擰著,眼角眉梢都是不耐煩,沒有時間和他在房間裡做這些無畏的僵持。
“喬少爺,你到底想乾什麼?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做這麼無聊的周旋,你覺得你堂堂喬家的少爺來這樣的神經病醫院就是侮辱了你的身份,你走吧,今天讓你過來這裡,是我的錯,我回頭就把你的聯係方式從我的手機裡刪掉,這樣,以後我就算在外麵被人給弄死了,也絕對不會打擾到喬少爺你的。”
說著這樣倔強的話,眼前這張嬌小的容顏,也是倔強的,那雙澄澈的眸子深處,投射出來的,都是不肯服輸的味道。
——就是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你喬景蓮,我是真的不稀罕,你從哪裡來,就滾哪裡去吧。
他卻是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個他娶了5年,也晾了5年的老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她的身上,竟然才藏著利爪?時不時伸出來撓自己一下,竟然還不會覺得疼?就像是現在這樣,他看著她的眼睛,竟然會有這般莫名的情緒——他發現,她的眼底有星光,會閃爍。
…………
“放開我!”
子衿見他就這麼盯著自己,也不說話,更是不耐煩了,咬著唇,卯足勁一把推開了他,喬景蓮一反常態,竟然真的鬆開了她。
子衿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其實心裡是有些心虛的。
昨天晚上,在酒店和顧彥深的荒唐瘋狂,現在她滿身都是曖昧的痕跡。脖子上麵原本還係著絲巾,剛剛醫生肯定是拿掉了,喬景蓮倒是沒有發現的跡象,估計也是剛剛被掐住脖子的時候留下了更深的痕跡,蓋過去了。
但是,還是不敢粗心大意,萬一被他知道了的話,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見他沒有反應,子衿極快地伸手拉開了病房門,閃身逃了出去。
喬景蓮怔怔地站在原地,鋒利的眉宇緊緊地擰著,看著開了一半的房門,那抹嬌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他,一貫跋扈的俊容上,此刻都是複雜難辨的神色。
…………
子衿去找了申東明。
結果,照顧申東明的護士告訴她,醫生給申東明打了鎮定劑,現在他還沒有醒過來,子衿進了病房看了一眼父親,他睡著的樣子,神態安然,想起剛剛他那樣凶狠的樣子,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反差。
她沒有在病房待太久,出來之後,就直接去找了主治醫生。
醫生卻告訴她,其實這個情況他們也不是太確定,有可能是,她的某句話觸及到了申東明最敏感的地方,所以才會讓他發病。
子衿離開醫院的時候,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某句話,觸及到了他的敏感點?
是什麼話?
她記得自己一共也就講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