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曖昧,總裁情難自禁!
桃色曖昧,總裁情難自禁,204,憑什麼軟禁我?
“媽,你彆這麼口沒遮攔的,那是我老婆,沒有我的允許,誰還能這麼侮辱她?”
李睦華被自己兒子這麼當眾一堵,臉色更是難看,她站起身來,一臉憤怒的樣子,“那我還是你媽,生你養你的,就讓你這麼沒出息,護著這麼一個女人,存心和我對著乾,想氣死我是麼?”
喬景蓮很是頭疼,他打心眼裡是不喜歡李睦華每一次見到子衿都這麼尖銳的樣子,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的母親,其實就是一個毫無休養的女人,可是她分明就是出身名門的貴婦。舒愨鵡琻以前他還沒有把心思放在子衿身上的時候,他也不是太喜歡,隻是以前他懶得說。
“媽,我能不能氣死你,那都是看你的心態,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子衿,不過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我現在喜歡她的很,所以你彆總是針對她了。”
喬景蓮雖然是個說話很直接的人,但是“喜歡”兩個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其實不算是有多麼的容易,而且這個對象,還是子衿,這對於喬家所有的人來說,都算是一個不小的炸彈,尤其是李睦華,這會兒臉上的表情都已經是扭曲了。
“……景蓮你,你知道你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嗎?”
“他有什麼不知道的?”
喬世筠緊了緊手中的拐杖,蹙著眉頭出聲打斷了李睦華的話,最聽不慣她總是唧唧歪歪說個不停,說的還都是廢話,他現在看著這個妻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丈夫的眼神去看的,比陌生人還要冷漠,“子衿一回家,你就說個不停,不是打就是罵,就算她有錯,有你這麼對她的麼?哪怕是你的親生女兒,這麼大個人了,也不能隨隨便便動手,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說你,今天你還要凶神惡煞的樣子!行了,以後你要是真看不慣我選的人,你就給我去房間裡待著,彆出來了。”
李睦華,“……喬世筠,你——”
“行了,你們彆吵了行不行?”喬景婷隻覺得諷刺,每次這個申子衿一出現,家裡必定大亂,她最受不了喬世筠數落自己母親的那些話,雖然以前他們也經常吵架,可是和現在的性質,卻是完全不同。
她咬著牙,惡狠狠地怒視著子衿,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自己一定要讓她沒有辦法翻身,一定要把她趕出喬家,也要把她從顧彥深的身邊趕走!
“爸,您不是說有事要通知的麼?要是讓我們坐在這裡,就是聽您和媽為了這個女人吵個不停,我沒有這個美國時間!”
“誰說沒事?”
喬世筠瞥了喬景婷一眼,又將視線落在了一直都低垂著眼簾沒有出聲,秀眉卻是緊緊擰著的子衿臉上,他沉吟了片刻,後麵的話,卻是對喬景蓮說的。
“……景蓮,你和子衿結婚5周年的宴會,搞得怎麼樣了?”
“挺順利。”喬景蓮沒什麼情緒地接了一句。
“沒幾天了,我今天讓你們都回來,就是為了和你們說這個事情,之前出了什麼丟人的報道,你們應該心裡也清楚,喬氏前兩天,連帶著股市都有些動蕩,這些,我希望通過這次的結婚5周年慶典好好宣傳一下,彌補之前的那些惡劣報道。世人都是健忘的,他們津津樂道的,也就是當下的情況,之前不管怎麼樣,隻要他們看到你們現在和好如初,恩恩愛愛的模樣,所有的負麵新聞都會消除。”
李睦華冷笑一聲,雙手環胸,這一次,倒是老實的憋著,沒敢出聲嗆喬世筠的話。
子衿隻覺得後腦都在隱隱作痛。
她是真的覺得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去舉辦什麼結婚紀念日,這樣的場麵,再風光,都等於是在狠狠地打著自己的嘴臉,可是喬世筠卻是雷打不動,她偷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喬景蓮,他也是一臉認同的模樣,什麼反對的話都沒有說。
子衿緊了緊手中的包,嗓子眼裡,有些發澀,有些話,一直都徘徊在她的唇齒邊,剛剛李睦華說話的時候,她就有一種衝動,想要大聲地說——我真不稀罕這個少奶奶的位置,我要離婚!
可是喬景蓮站出來了,她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
“我沒什麼意見。”
身邊的男人愉悅地說“……我之前欠了子衿很多,雖然以前我一直都覺得,什麼紀念日的,都是多餘的,不過現在我樂意配合。”
“那就好。”
喬世筠很是欣慰的口吻,“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還剩下沒幾天的時間裡,有設計師已經再給你們準備那天要穿的衣服,不過因為你們是第一次這麼公開地舉辦結婚紀念日,所以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的名流到場,景蓮,你……”
“爸爸!”
耳邊嗡嗡的,喬世筠的聲音就像是長了釘子一樣,不斷地鑽入她的耳膜,刺在她的心尖上,她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再忍受下去,多久了?這樣反反複複的,每一次她提出離婚的時候,永遠都有人駁回,哪怕是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們竟然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她是真想不通,到底是自己想的太過緊張了,還是喬家的人,真的把這些看得太過平常?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好,對於她本人來說,她不能再存在在這一段扭曲的婚姻裡,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就是彼此折磨著彼此,耗儘力氣和時間,這不是她想要的。
這樣的念頭,促使著子衿骨氣勇氣,猛地抬起頭來,就打斷了喬世筠的話。
喬世筠蹙眉看向她,似乎是在等著她後麵的話。
子衿抿了抿唇,實在是不敢看著喬世筠的眼神說出口,她深吸了一口氣,眸光閃爍了一下,終於說“……對不起爸爸,這個紀念日,我不想出席,很抱歉,這個時候我才這麼鄭重其事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是我真的不能這樣自欺欺人,還有,我和景蓮的婚姻……”
“夠了!”
子衿還沒有說完,喬景蓮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男人的眸光深沉,眉宇緊蹙著,“彆說了。”
“我要說——”
“你想說是麼?行,和我上樓,我單獨和你說!”
子衿愣了一下,喬景蓮已經拽著她的手往樓梯口走,她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喬景蓮就更用力地攥著,客廳裡,剩下的三個人,都是神色各異,卻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子衿心頭有些不安,又聽到喬景蓮壓低嗓音在自己的耳邊說道“……現在閉嘴,有什麼話和我上樓再說!”
隨後才揚聲對喬世筠說“爸,5周年的紀念日後麵的手續我自己會找人弄好,你不用操心了,子衿有些小情緒,我來安撫就好,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麼樣,我們夫妻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跟我上樓。”
“…………”
子衿都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喬景蓮強勢地拉著,上了樓。
喬世筠眸光深沉,看著樓梯口兩個彆扭的身影,拉拉扯扯,他眸光沉了沉,神色格外的淩厲。
李睦華站在一旁,冷嗤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我那時候就說了,你可真是做得一手好戲,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把這場戲給演下去。”
她哼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同樣不太好的喬景婷,壓低了點嗓音,“……婷婷,你也跟我上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喬世筠從來都不管她們母女的事情,所以李睦華說話也沒什麼顧忌的。
喬景婷自從上一回在酒店的房間和她說過那樣的話之後,就再也不肯和自己單獨坐下來談一談,今天趁著喬世筠在,李睦華就有信心,可以讓她乖乖和自己上樓。
果然,喬景婷一臉不願意,卻也不敢讓喬世筠看出自己在和自己的母親鬨脾氣的局麵。
從小到大,她都和李睦華比較親近,要是讓喬世筠知道自己和母親有問題的話,她很擔心,那個彌天大謊,會被揭穿。
到底,還是舍不得這個千金小姐的位置。
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養尊處優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不說,讓她去認那個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會,要讓女人養著的窩囊廢男人做自己的“父親”。
喬景婷打從心眼裡,深深的厭惡著。
…………
喬世筠看著兩母女也上了樓,這才直接上樓進了自己的書房,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一通,他就沉聲問“……英國那邊有什麼消息?”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喬世筠又點頭,道“……不要攔著,就把消息放給顧慧茹,她知道應該怎麼做,今天找人拖著彥深那邊,讓他明天順利上飛機……對,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他順利上了飛機,在那邊讓人拖著他一點……幾天?5天之內,不要讓他有所發現。”
“…………”
※※※※※
樓上。
子衿站在沙發邊上,垂眸看著疊著兩條長腿,坐在沙發上的喬景蓮,她頭疼,還伴隨著胸悶。
“坐吧。”
喬景蓮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挑眉,語氣竟還透著幾分輕鬆,“你這麼一直站在我邊上,和我說話,我還得仰著脖子,我累。”
子衿,“…………”
她沒有興趣和他鬨著玩,抿了抿唇,剛在樓下沒有說完的話,她現在必須說完,“……喬景蓮,我已經和你說過無數次,也試圖和你溝通過無數次,可是每一次都不管用,但是今天我必須要把話說清楚,你彆這樣了,行麼?何必拖著彼此的時間?其實你這樣身份地位的男人,想要找個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就算你真的和謝靈溪……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管,我隻想和你正正經經的把話說清楚——我要和你離婚,一、定、要、離、婚。”
喬景蓮原本還蘊著幾分輕鬆笑意的眸子,因為子衿最後那幾個咬牙切齒的字,慢慢地收斂起了瞳仁深處的情緒,子衿見到他的瞳孔,在極具的收縮著,他的表情變得很是深沉,薄唇緊緊地抿著,卻是始終都不開口說話,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子衿,可是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底深處,又慢慢地凝聚起了彆的情緒——
像是帶著一種自嘲,還有說不儘道不明的痛楚。
子衿心頭顫了顫,這樣的喬景蓮,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很快就彆開視線,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妥協,不管怎麼樣,今天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她是感激喬世筠,可是感激的方法有很多,因為無法愛上這個男人,而陪著他這樣消磨彼此應該幸福的時間,一定不會是最明智的選擇。
“……喬景蓮,我……”
“我到底是哪裡不夠好?”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來,他長臂一伸,就將子衿圈入了自己的懷裡,男人俊逸的濃眉蹙起,眉峰之中,蘊藏著幾分難以理解,“為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你是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還是不相信我可以改掉那些壞習慣?如果我告訴你,我和謝靈溪已經分手了,你信麼?”
“…………”
“子衿,我其實從來沒有這麼辛苦去追過一個人,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我的妻子,我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特彆搞笑,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的女人,到頭來,我卻是追的最辛苦的。當然了,是我活該,誰叫我以前不懂得珍惜?可是我現在想珍惜你了。”
他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挑起了子衿的下頜,眸光深深,都是真誠的光芒,卻是子衿難以承受的,他低沉的嗓音,其實很好聽,但是對於此刻的子衿來說,同樣也是她最不想聽的——
“你是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的真心麼?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追一個女人,不過我想,作為男人,想要告訴那個女人,自己是真的很想要和她在一起,那麼寵她就可以了,是不是?所以我現在很想要寵你,你彆和我說離婚,這兩個字,我真的不愛聽,我和你說過,我不會和你離婚——子衿,我想要你,很想。”
眼前的俊臉越來越近,子衿心臟咚咚地跳了跳,猛地反應過來,就發現喬景蓮的目的,他的薄唇已經距離自己不到一公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臉往邊上閃了閃,男人的唇隻堪堪地擦過她的腮幫子。
喬景蓮,“…………”
“你彆這樣。”
子衿秉著一口氣,雙手撐在了喬景蓮的胸口,語氣沒有絲毫的顫抖,竟是無比的平靜,“景蓮,我和你認識5年,結婚5年,可是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全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5個月,我們的婚姻是一段錯誤的,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是怎麼樣想的,我不可能再和你維持折斷婚姻。”
“顧彥深就真的那麼好?”
喬景蓮眸光驟然變冷,禁錮著子衿腰間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就一個顧彥深,值得你這樣堅定麼?你現在是守身如玉的為了那個男人是麼?”
“喬景蓮,就算不是顧彥深,你應該知道,我也會和你離婚的。我第一次和你提出離婚的時候,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離婚的念頭並不是現在才產生的,我早就……”
“早就想和我離婚麼?那你5年前為什麼要嫁給我?申子衿,我和你說了,喬家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5年前……我還太小,那時候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已經束手無策了,所以我當時隻能那樣選擇,我承認人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代價我已經付出了,說實話,對於你喬景蓮而言,這5年來,多了我一個妻子,根本就沒有影響過你任何,你何必再這樣?”
“以前是沒有影響,可是現在有。”
喬景蓮將子衿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用力一按,男人結實的胸膛,頓時和她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在一起,他呼吸的時候,男性氣息儘數噴灑在她的臉頰,子衿卻隻覺得陌生。
那不是顧彥深,她不會心動,隻會害怕。
以前,喬景蓮就在這個房間,企圖強暴自己,而且他有這種想法,不是一次,還有好幾次,子衿心裡還是忌憚兩個人單獨相處的,她咬著唇,伸手大力地想要推開喬景蓮,澄澈的眸光已經染上了一些恐懼。
喬景蓮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情緒,忽然就覺得挫敗、痛心。
好像她的身上,對自己豎立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他是真的如何都無法穿透進去麼?
他想要去吻她的唇,她卻是害怕的臉色都白了。
喬景蓮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卻是完全的自嘲,他索性直接鬆開了子衿,身子倒退了兩步,重新坐在了沙發上,子衿一得到自由,馬上就往後倒退了兩步,和他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
“你說得對,我們認識了5年,結婚了5年,可是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到5個月……所以我還是不甘心,如果你能夠給我5個月的時間,好好和我相處,也許你就會改變主意。”
他伸手為自己點了一根煙,舉到唇瓣吸了兩口,白色的煙霧繚繞在男人英氣逼人的臉頰前,似乎是遮擋住了他臉上大部分的表情,“……真的那麼想和我離婚是麼?5個月的時間,怎麼樣?如果5個月之後,你還是堅持你現在的決定,那麼我一定成全你。”
子衿心頭微微一動,她垂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