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到洛陽要多久?”夏秋坐在車廂內,撩起車簾詢問坐在外麵的三個鏢師。
“小姐,按照現在的速度,再過五六天就能到。”
“還能再快點嗎?”
“那就少睡覺,少吃飯。三四天可以到。”
“好。你們輪流休息,我也不下車了。到前麵有賣包子的,我們買一些路上吃。”
“小姐,我們都沒有問題。不吃飯也能扛得住。但是我們隻有一匹馬。馬需要休息。”
夏秋看向正奔馳中的棗紅馬,喃喃自語道“我怎麼把它忘了?”
“小姐,你那麼著急去洛陽,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旁邊一個人說道“小姐的事少打聽!你問那麼多乾什麼?”
那人說道“我沒有彆的意思。我是想說,如果很著急,怕時間來不及的話,我們可以先去一個人。”
又一個說道“怎麼去?你跑著去嗎?”
那人道“到前麵借一匹馬。我先騎馬去洛陽,通知那邊的人一聲。”
夏秋道“不用了。我是去找人,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隻知道那人十九年前在洛陽,現在還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三個人一聽,都傻了眼。互相看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種事多半就是白跑,但是他們也不好直說。
夏秋從他們的反應也看了出來,她也明白這一趟多半是無功而返。可是,返到哪呢?還回鏢局?她不想再去鏢局,鏢局讓她感到太陌生,她不習慣把不熟悉的人當做親人。那不是她的家。她已經沒有家了,已經是一個要流浪街頭的孤兒了。
她不敢想,一想到這,眼淚又不禁落了下來。
馬車很顛,顛得她在車廂內如坐針氈。
“你們去過洛陽嗎?”夏秋把希望寄托在了三人身上。
三人中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說道“我十幾年前去過幾次,後來因為路途遙遠,一路上要經過十幾處險要之地,所以後來鏢局就不接去洛陽的鏢了。”
“你十幾年前去過洛陽?”夏秋好似看到了希望,忙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蝶花園’?”
“蝶花園?是不是一個大院子,大門牌匾上隻有花和兩隻蝴蝶?”
“對呀!你知道啊?那你肯定去過是吧?”
“小姐,你不會是要去那裡吧?”
“是,我就是要去蝶花園。”
“小姐,能不能多問一句,你去蝶花園有什麼事嗎?”
“我去找人。聽說十九年前有一個管家在蝶花園發布了一條懸賞令,我要找那個管家。”
這個鏢師臉色突變,表情凝重起來,喊了一聲“停車!小姐要休息了。馬也該吃草了。”
趕車的鏢師三十來歲,姓薑。他勒馬停車,說道“是該休息了。顛的我屁股開花了。”
四人跳下車來,薑鏢師卸下車廂,牽著馬去吃一邊林子去了。
另一個鏢師姓白,白鏢師對夏秋說道“五小姐,餓不餓?車上還有吃的,我給你拿下來。”
夏秋道“我不餓。你們餓的話就先吃吧。”她說完,對剛剛的鏢師說道“我沒有說休息,你讓停車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這個鏢師姓楊,他說道“小姐,我想請你借一步說話。”
夏秋一聽,就知道這裡肯定有事。說道“我們到那邊樹蔭下說。”
兩個人來到前麵一棵大樹下停住。
夏秋道“大哥貴姓?”
楊鏢師說道“我隻是鏢局一個鏢師,小姐叫我楊師傅就可以了。千萬彆叫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