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筱雅扭頭對他傻笑。“念你名字啊,原卓景原卓景,很順口,也很好聽,有意境。”
“有什麼意境?”不可理喻。原卓景後仰身體,眼睛從她近眼前笑容裡遊離。
“王爺再告訴我皇上名字好麼?”筱雅讓開身體示意他再寫一個。這叫一石二鳥麼,哈哈,筱雅有點得意。
原卓景黑瞳從她臉上飄過落紙上,隨之拿起筆一字一頓,落筆緩且有力,原卓流三個字寫蒼勁大氣。原卓景自己看了也覺得滿意,眼中有一絲笑意。
有多久沒寫過皇兄名字呢?記得年少剛學人舞文弄墨時候,總喜歡照著皇兄字跡臨摹,自然皇兄名字自己手下寫了不下百篇。那時是多麼簡單樂。
“原卓流,原卓景,一聽就知道你們是兄弟名字。”筱雅再次湊過頭,兩人臉對臉不過一把短尺距離。
“你可以回答本王剛才問題了。”原卓景這次沒有讓自己後退。這麼近距離他可以再次聞到她身上柔和、朦朧香氣。
“卓流,卓景,卓越流年與卓越光景,很有意境對嗎?”筱雅噙著笑不經意退後一步。
“這樣理解還不賴。”原卓景聽後心胸敞開,勾唇眨眼,笑意蕩漾。筱雅怵然,就差沒腳軟多後退兩步,麵對原卓景裸勾引,筱雅嚴重感冒。或許他天生貌美,隨便一個眼神便動人心弦,但她對此表示無力抵抗。她突然很懷念他冷然時候。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王爺,我先行告彆了。”筱雅神色痛苦丟下這句話,不管不顧衝出書房。如果再和他呆下去,她不肯定自己會不會明知前麵是火海,也甘心為他跳下去。
原卓景嘴角緩緩揚起。心中落下包袱,他和她便如此不痛不癢相處下去罷了。
“呼,瘋了瘋了……”筱雅弓著腰驚魂未定扶著樹乾大口喘氣。真瘋了,不管是開始還是後,他都瘋了……
她絕對不能陷入他深淵裡,因為她清楚知道她不是他救贖。她有足夠自知之明,她沒有足夠陽光能照亮他心田荒蕪。
而她是一個即將離去人。不是這一刻,便是下一刻。
她性子淡,但不是無情無。她隻是不敢。麵前,沒有人比曾筱雅怯弱了。
“不要多想,我會離開,我生活、我青春不會停留這裡,我還什麼都沒看過,怎麼可以讓他把我禁錮這裡……淡定穩住……”筱雅扶著樹乾望著前方自語道。
晴羽沒見過腳步如此急亂王妃從自己眼前一閃而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便尾隨她去。離她不過兩樹之間距離,晴羽清楚聽到筱雅自言自語,眉頭深鎖,眼光凝聚她漸行漸遠地身上,探究,糊塗,迷惑。
王妃這番自語……是她心裡話?
你不是我女人,你不會成為我永遠王妃。
這句話像烙印一樣啊,總會適時敲響警鐘,她奈何還有苦惱,筱雅低下頭苦笑。
晚飯過後,青瓷踏月而來,筱雅楞了一愣。下午才見過他,晚上青瓷就過來,總覺得沒好事發生。
“卑職見過王妃。”青瓷拱手行禮。
“王爺有事找我?”筱雅皺眉揮手讓他不要那麼客氣。
“王妃猜不錯,王爺已經正大門等著了,還請王妃速速裝扮一下,隨卑職前去,以免讓王爺久等。”青瓷自然禮貌說話,臉上不苟言笑。
筱雅回應一聲轉身回自己屋裡,心裡不免嘀咕幾句,原來是又要帶我去宴會了,真是沒什麼好事,下午時候又不提前說一聲,匆匆派青瓷過來還不準讓人磨蹭,真是霸道。霸道如那一吻一樣。
筱雅換了一套雅氣衣服,一邊綁著腰帶一邊扯著嗓子喊冬雨進來給她梳頭。不消一刻鐘,筱雅清脫俗站到了青瓷麵前。青瓷欣賞地注目一閃而過,然後恭敬地引身請她挪步。
筱雅對青瓷對她刻板保持禮節和距離,望著清風表示無可奈何笑了。清風頓時側開臉,移開眼光,就算燭光慘淡臉上那點紅暈依稀可辨。筱雅還是挺喜歡拿青瓷和清風開玩笑。
筱雅上了馬車。任青瓷帶她去往哪裡。馬車停王府門口,另一架樸實無華馬車停前頭,筱雅從馬車下來就看到那輛馬車有點費解,又道不知該用什麼心情麵對他,心中便莫名緊張。筱雅彎腰進去,感覺原卓景目光直直跟隨著自己,筱雅覺得緊張心慌。
“王爺。”筱雅低眉順眼坐好。
青瓷落下擋布,車廂頓時變得封閉昏暗。
馬車搖晃著向前,筱雅端著淑女架子雙手交疊腿上,身隨車動,眼睛卻直直地盯著腳下,像發了呆,入了定,失了神。
“下車。”原卓景沒好氣地提醒到,她還要看著自己鞋尖看到什麼時候,渾渾噩噩,車停下了都不知道。
“好。”筱雅回過神來,整個人跳起來差點撞到頂板,捂著虛驚一場心尖傻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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