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筱雅篤定提出外出要求,筱雅大方地讓他盯著自己打量,然後咧著嘴高興地看到他點頭答應。
嘿嘿。筱雅轉過頭望向車窗外得償所願笑,像開夜裡潔白曇花。她拇指指腹不自覺摩擦著食指,被刺傷地方不識時傳來麻痹感覺。微弱任有存感。這是他們相處模式,互相存感,弱,寥甚無。
原卓景隱匿昏暗車廂裡,呼吸微不可聞。合著眼卻清晰感受到坐身側人一言一動,那張明淨臉,敞亮眼眸和清甜笑容。無時無刻不感受到身邊傳來熱度……被人流分開那一瞬間他不得不承認,他心從未如此慌亂害怕過。
管他知道護炎組會保護好她。
看她笑沒心沒肺樣子,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什麼都了然於胸。他親自把她帶入危險裡,她會不會心中有怨?可她隻是笑,然後又提起外出請求,卻不似往常般死皮賴臉瘋言瘋語,或者眼神急切期待並明亮動人。
她眼底沒有波瀾,表情淡然,似早已看透,而我一定會答應,她便會笑放肆。她唇角,很迷人。
青瓷把筱雅送到北院門口。筱雅輕聲地喊住即刻轉身離去他。
“曾將軍也就是我、我爹邊戍還好嗎?”
“王妃緣何想起這一問?曾將軍一切都好,隻是大小騷亂不斷,難免會辛苦勞累一點,王妃勿需擔心。”青瓷一時口回問但自覺不妥,見王妃隻是靜默,便連忙寬慰道。
“記得我爹守是原國和鶴雲邊界……”筱雅聽了低語到,大小騷亂不斷?右相與外賊裡應外合?
“王妃?”
“啊。沒事,我想王爺和楊小姐來往親密,右相也不見阻擾,想必他也是樂見其成。王爺和右相朝裡朝外相處也不錯吧?”
“還不錯。”青瓷不知道王妃怎麼會這麼問,便模棱兩可回答。
“是嗎。不過俗話說好,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麵不知心……”筱雅笑望著青瓷說完,優雅地回身進了院子。
青瓷疑惑望著她走開。腦裡重放剛才對話,心想王妃說這番話意思,莫不是提醒他對右相留個心?
皇上把曾將軍兩個女兒留自己身邊,把歸田卸甲兩年他再度遠派戍邊,以平鶴雲國騷擾。鶴雲也奇怪,自今年起蓄意交界處引起規模或大或小動亂,使得原國鬆懈片刻不得。
眼看皇上和原卓景近年來相處越來越親密信任,原國實力他們兩兄弟並肩攜手下一天天增強,鶴雲國君不得再坐視不管任其發展,先彆說原卓景鶴雲國生活了整整十三年埋下了多少眼線棋子,所謂虎狼之側,豈能安睡。
看右相和刺客之間來往,想必是鶴雲想好借刀殺人離間之計,右相不是愚昧之人不可能看不出,就是不知道他老謀深算,算是什麼卦,竟然堵上自己寶貝女兒性命。筱雅和衣躺床上望著床帳思索。
皇上對原卓景到底是幾分信任?把她安放原卓景又有什麼用處?為了讓曾毅順理得當、無法推脫應詔出征?還是借機打壓右相氣焰?筱雅還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煩悶翻了個身,筱雅拇指再次與食指摩擦一起。指腹傷口竟還殘留微弱刺痛。
青瓷對站門外晴羽點了點頭,抬腳進了原卓景常用臥室,穿過層疊華美隔簾,護炎組組長狼煙正單膝跪地上,頭顱低垂,房間裡氣氛壓抑。
原卓景負手背站著。青瓷恭順走上前站狼煙身邊向他回報。
“王爺,卑職已將王妃送回北院。”
原卓景喉音低沉嗯一聲,回過身正對他。
“王爺,剛才卑職與對方暗中交過手,但未能擒住敵人,卑職無能。請王爺降罪。”青瓷一臉懊悔。
“還是未能探出敵人底細……”原卓景握拳沉重放桌上,低哼一聲。原卓景做好預想敵人會從曾琴雅身上下手,就像當時他和楊漓漓一起時候一樣,但敵人卻隻是他身邊虛晃了幾下,便急急離去,由此至終都沒有對曾琴雅不利。這批人有點奇怪。好像跟上一批不是同一幫人?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狼煙為不能抓到一個敵人感到懊悔。頭顱昂起,自甘受罰。
“罷,先記下。去探一下鶴雲齊不謀動向,其他線索也不要放過。”
“屬下明白。”
很久沒人惦記我原卓景死活了,看來有人開始看不慣本王這般悠閒安逸生活了……都下去吧……
青瓷和狼煙對望一眼紛紛低頭退下,原卓景沉靜地安坐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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