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
“如果你回到都城,你就幫我把信交給良玉,好吧。”筱雅一邊寫一邊拜托他。
“回都城,那可能要等到年底了,這麼久沒關係嗎?”
“沒關係,但一定一定要你親手交給良玉。”筱雅看著他眼睛重點強調到。簡於吟麵帶不解,筱雅恐怕他不上心,連連哀求他。簡於吟無語,為什麼非得要他親手把信交給一個叫吳良玉人呢?
看到簡於吟點頭。筱雅又放下心繼續寫。她有點小心思,上次見良玉看戲劇時那種對簡於吟無比迷戀眉目狀態,筱雅就特彆想讓簡於吟和良玉認識,心想會不會因此撮合一樁喜事。也好彌補一下筱雅對良玉愧疚感。良玉真心把她當朋友,而她卻遠遠沒做好一個朋友該做。
簡於吟看她寫那麼認真,不便打擾她,他站起來開始往地上鋪床褥,顯然接下來他得打地鋪睡覺了。簡於吟不禁想,自己多少年未曾再過地上隨便鋪一鋪就睡覺日子。他五歲學藝,十二歲登台,十八歲成名,每一天每一步都是汗水和辛勞浸泡走過來,沒有那段艱辛日子,就沒有今天台上遊刃有餘受人追捧自己。可這是自己想過生活嗎?看到如今曾筱雅,他不禁這樣想。
但他不後悔,並且心懷感激。曾經堅持和付出都是值得。曾筱雅此刻也將麵臨困難人生。
坐地板上撫摸床褥那一刻,簡於吟內心湧起一股熟悉溫暖感覺。好似回到兒時訓練過後疲憊夜晚,一碰到床褥就想倒頭就睡,什麼都不想,特彆簡單充實日子。
“簡於吟。”
“嗯?”簡於吟從懷念裡回神,眼帶星光。
“謝謝你幫我鋪好床褥,你乾嘛愣愣坐著那裡。你困了就先到床上去睡吧。”筱雅把信疊好放入信封,站起來收拾紙墨。
“你還真以為我會讓你打地鋪我睡床上啊。”
“不是這樣嗎?”
“感覺我被你小看了,我是這麼沒風度人嗎?怎麼可能讓一個弱女子睡地板,自己睡……”簡於吟話還未說完,嘴巴被一下子撲到他跟前筱雅緊張捂住。兩人前所未有靠非常貼近。簡於吟突然說不出話來,驚愣神情下一顆激烈跳動心,完全被突如其來感情占據了身體主導權。
“你彆亂說話,小心被人聽見了……”兩人臉近眼前,筱雅對著他輕聲細語地說。門外突兀地響起腳步聲,頓時嚇得筱雅眼睛渾圓。兩人繃緊神經動也不敢動。仔細聆聽外麵聲音。簡於吟望著她,她瞪著簡於吟,雙方眼底映著彼此滑稽表情。房門被叩響。傳來宜翠緊張呼喚。
簡於吟終於忍不住笑了。噗嗤一聲。筱雅抽起嘴角連忙退了幾步站起來理了理衣服。
“你看你瞎緊張……”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簡於吟笑著拍拍衣腳也站了起來,筱雅不爽瞪了他一眼。
“還不是你口不擇言。”筱雅嘀咕著去開門,見到宜翠第一句話便說,宜翠,你可把我嚇死了。害得宜翠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連望著簡於吟求明示。簡於吟好笑搖搖頭問。
“大晚上你過來乾什麼?”
“喔,給筱雅姐帶宵夜,我怕筱雅姐晚餐沒吃飽,怕晚上會餓著。”宜翠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塊白布,打開裡麵包著三個溫熱饅頭。筱雅關門回頭一看。不禁熱淚盈眶。她一個人路上,溫飽自己擔待,經常都是啃饅頭果腹。那些饅頭都是凍得又冷又硬,能吃上一次熱乎乎白粥饅頭都是非常奢侈。
“謝謝你宜翠,晚飯我吃很飽,謝謝你惦記著我。”筱雅說著聲音不禁沙啞。
“這有什麼,筱雅姐既然來到我這裡。我當然想好好照顧筱雅姐,但我這個人粗心大意。又什麼都不會,我怕筱雅姐住不適應又不說,剛才一直不放心便去廚房偷偷熱了三個饅頭帶過來看看……”宜翠說著嘿嘿撓首傻笑。
筱雅聽了是忍不住鼻子酸酸,忙想掉淚。難道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不是無所依傍走投無路也不會到這裡來投靠他們嗎,這裡有屋瓦有被褥有一口熱飯已是自己求之不得,哪還有什麼可以挑剔呢。
“真是謝謝你宜翠,能認識你是我福氣。”筱雅抹著眼淚說。簡於吟卻一旁笑。
“再困難時候都還沒哭出來吧,今天看到三個熱饅頭就被熏出眼淚來,哈,莫道人間無真情。”
“我是真喜歡筱雅姐……”宜翠看到筱雅掉眼淚,不禁有點慌。於吟打趣她壓根沒有聽懂,木木,單純,可愛。
“難得這麼矯情一回,你非要如此取笑我嗎,真是!”筱雅嗔罵簡於吟,而後破涕為笑。
“既然剛好是三個饅頭,我們就一人一個一起吃吧。”筱雅拉著宜翠坐下來,簡於吟為大家添了一杯茶答好。如此,三人圍著一掌油燈,一壺香茗,啃吃一個饅頭,偶爾三言兩語,總覺得這樣一個寒冷夜晚,充滿了溫情和熱流。紙窗上投影柔和場景,非常奇妙。想不到他們他鄉異處相處如同兄弟姐妹。
第二天筱雅床上神清氣爽醒來。看了一眼簡於吟昨晚打地鋪地方已經收拾乾淨,人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床出去了。心中充滿感激,連忙下床穿戴,抱著洗漱用具推門而出,迎麵太陽初升,光輝普照,寒風激靈。
簡於吟和宜翠站大堂前院子裡說話,遠遠看到筱雅瀟灑走來,兩條濃密眉毛特彆顯眼,簡於吟搖著頭不敢恭維笑道。
“小曾,你眉毛真好笑。”
“謝謝表哥誇獎。”筱雅挑眉手指得意抹過,宜翠噗一聲抱著肚子大笑。筱雅直接略過他們向大門口走去,簡於吟含笑拍拍宜翠肩膀示意她要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