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李冬梅緊隨其後,“劉錦。”
“彆跟著我。”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請你彆跟著我,我有事情……我有事情要做。”
“……你為什麼哭了?”李冬梅拉住小秀的胳膊,卻發現她的胳膊冰涼,她又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劉錦?”
“你是誰?”小秀轉過頭,握住李冬梅的手,那雙淚眼脈脈流動,她盯著李冬梅的臉,“告訴我,你是誰?你從哪兒來?”
“我是李冬梅。我的家鄉在雨都,我在香港創業,在美國發家。”李冬梅覺得這小丫頭大概是和家人或同伴吵架了,她擦拭了兩下她的淚眼。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我不想做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我必須做。”
“什麼事情?”
“……”小秀低下頭,又無奈的笑了,“我不能告訴你,我是乾什麼的。也不能告訴你,我是誰,我從哪兒來。”
“劉錦,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告訴姐姐!”
“彆跟著我。”小秀轉過身去,這是最後一晚上了,也許明天她就要回娛樂會所了,她以前聽說過的,做小姐就隻能做一輩子,隻要做了,一輩子都背著這個身份,再也洗刷不掉。小秀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她看向四周或是笑著閒聊,或是笑著接吻的女人們,心裡生出了萬丈的羨慕,“這是我這段時間最開心的日子,我很高興能認識你。你對我很好,其他人也對我很好。”
“等等!”李冬梅一把拉住了小秀,緊緊的將她拉至懷中,“你要去哪兒?”
“你真是個好人。”
“不,我一點也不好。”李冬梅低下頭去,情不自禁的吻了幾下小秀的淚眼,“告訴我,你怎麼了。你什麼也不用擔心,我可以幫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人欺負我。每個人生來都不一樣,這個世界總是不公平的,你們都有自己正大光明的工作,有你們自己的事業,而我……也有我自己的……”
“你還隻是個學生。……是你家裡人沒給你零花錢嗎?”
“我不是個學生。……我不是個學生。”突如而來的自卑感讓小秀推開李冬梅,“再見!謝謝你!”她轉身,大步的從李冬梅身旁跑過去,李冬梅追了一會兒就被蒙娜拉住。
“你在找誰?我在這兒呢,親愛的。”蒙娜抱著李冬梅,李冬梅扶住喝醉的蒙娜,說“沒有找誰……你喝多了,蒙娜。”
剛說完,蒙娜就一口吐在了她身上,李冬梅立刻叫來兔女郎,說“給我們開一間房,謝謝。”
小秀在舞池裡找了一圈,又在人群裡找了一圈,最終她被人拉到了一個放好洗澡水的房間裡。
“小秀,人躺在床上了,你把自己洗乾淨,然後就好好伺候她。明白了嗎?”
“明白。”小秀點點頭,幾個姐妹淘笑著離開,小秀沒勇氣看床上的人是誰,她低著頭走進洗手間,緩慢的把自己洗涮乾淨後,用一張乳白色的浴巾裹緊自己,她進來就聞到一股酒味,可見今晚上的這位客人已經喝醉了,她輕噓一口氣,以前她陪客多,但沒出過台,基本上最後客人都領著彆的姐妹走了,嫌她木訥的顧客很多,再加上她很早就被包場了,所以……真槍實彈的話,今晚還真是頭一次。
“……啪嗒……”小秀關上了燈,與此同時,兩滴眼淚從她眼眶裡湧出來,她萬分不情願但又萬分專業的走到床邊,細聲問“你好?”
早就被灌得不認識爹媽的柏南箏哼了兩聲,小秀聽聲音覺得耳熟,她沒細想,掀開被子,剛躺下,整個人就被柏南箏摟個正著,小秀屏氣凝神,感覺到是一個女客,她心裡不像先前那樣緊張了,就問“那,我們開始?”
柏南箏又哼了兩聲,她的手在小秀的胸口捏了捏。
“開始嗎?”
“嗯……”柏南箏嗯了一聲,她鬆開小秀,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小秀上過培訓課,不少她的姐妹都接待過女客,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於是她就恭敬的彎下腰來,開始親吻柏南箏的胸口。
——李冬梅安排好酗酒過度的蒙娜,此刻正在隔壁的房間的洗手間裡洗手,蒙娜醉酒後又哭又鬨,滿嘴李冬梅洗完手走到床邊,蒙娜鬨得累了,又說“陪我睡覺……”
“你先睡,我肚子餓了,去吃點東西再回來。”
“……不要……”蒙娜拉住李冬梅的手,李冬梅吻了一下蒙娜的唇“我保證,馬上就回來,你休息一會兒吧。”
蒙娜半睜開眼睛,喃喃的說嗯了一聲……
李冬梅打開房間的門,剛走沒兩步,就發現她隔壁房間的門是虛掩的,從裡麵隱約傳來一點女人低沉的呻吟聲,她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對情難自製的情侶在裡頭熱火朝天的相互點火了,處於好心的角度,李冬梅替這兩位關上了門。
“嗯|啊……”關門聲很輕,但還是讓被小秀刺激的頭皮發麻的柏南箏聽見了,她張了張嘴,渾身無力的又叫了一聲,醉酒的身體已經逐漸失控……
作者有話要說香噴噴的二更來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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