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戰看到她春分滿麵的樣子也替她開心,話沒有多問,上司和下屬見麵的第一分鐘就聊起了最近出差的諸項事宜。
“言總,反正這個會議也是要去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去開,不如讓主辦方選在塞班島好了。言董之前也說今年想再去一次塞班島的。”
“大哥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對遊玩這種事情,你倒是比誰都記得清楚。”
柏南箏在心底吐了一口吐沫,能記得不清楚嗎?言忱是在塞班島出生的,每年言忱都會去塞班島度假兩次,柏南箏總是在心裡揶揄言忱這是在“回歸母體”。
“言總,你日理萬機的,這種瑣碎的小事當然不記得。”
“好,那你就和主辦方透個口風好了,這樣他們也省了一筆。”
“好的。”柏南箏在心底使勁用腳底板拍掌,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帶司燃一塊去塞班島暢遊一番了,劉彤說了,多讓司燃出去散散心也是個好法子,最重要的是,柏南箏從前一直很想帶司燃出國旅遊,但司燃總以學業忙推辭過去,她們倆也隻在國內沒有熟人的小地方手牽手逛悠過呢。
心裡打著公費旅遊的小算盤,柏南箏今天工作的效率特彆高,不過晚上還有一個飯局,她要陪著言戰過去,擋酒擋到差不多的時候,她溜進洗手間裡給司燃打了個電話,“喂,燃燃,晚飯吃過了沒有?”
“這不還早晨嗎?”那頭的司燃精力充沛的問。
“……”柏南箏當真以為自己是今天喝多了,她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鑽表,看來看去,現在已經快晚上八點半了,可不是早上八點半她出門的時候!
“……你……是不是畫了一天?”
“……”那頭的小秀也意識到時間不對頭了,她恍然大悟的說“是啊,已經晚上了!我還以為是你早上剛出門呢,我才畫了三幅畫。”
“才化了三幅?你一天要畫幾幅!!趕緊給我吃飯去!”柏南箏漱漱口,命令小秀道“冰箱裡有昨天的飯菜,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吃完了看會兒電視,我回來給你帶夜宵,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
“你真是個畫癡!你什麼時候能改掉這個畫畫不吃飯的毛病!”
“……”那頭的小秀不敢再說話了,柏南箏清了清嗓子,“趕緊給我吃飯去,掛了。”
“嗯。”
柏南箏掛掉電話,從洗手間出來就連忙回到飯局上,她一眼就看到言戰靠在座椅上,正在和雲氏的二公子雲嘯塵說話,這位雲二公子可不是這一桌的,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坐下來就不走了,她湊近一聽,兩人正在商量著賭馬的事情。
“言總。飯局結束了。”柏南箏提醒道。
“我知道。我再和嘯塵聊幾句,剛才公關已經來過了。”
“好的。”柏南箏左瞅右瞅,飯局上的人差不多都該乾嘛乾嘛了,唯有言戰坐在這裡和雲嘯塵熱火朝天的聊著賭馬,她無奈的點了一根煙,靜靜抽起來。
上班第一天,她就收到言忱的命令,說是禁止言戰賭博,她約莫知道最近言戰在地下賭場輸了四百多萬,這才引起言忱的高度注意。
“咳咳。”柏南箏像是被煙嗆到了一樣咳嗽了一聲,雲嘯塵注意到了,就欠身說“言言,我們就聊到這兒,明天你有空的話,我帶你去看看那匹馬,它真的已經贏了六場。柏秘書等著呢,今天,我就不多說了。”
“雲先生,我們言總明天的行程已經安排妥當了,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去看一匹馬。”柏南箏軟聲說“不如改日吧,言總,你說呢?”
“我……”言戰還沒說話,這大包間的門就被打開,言忱目光冷峻的走進來,柏南箏立即站起來,說“言董好。”
“吃完飯了?”言忱問言戰道,他壓根沒看雲嘯塵,柏南箏心裡咯噔了一下,氣氛不大對勁兒,這兄妹倆又杠上了。
“剛吃完。”言戰坐起來穿上外套,柏南箏也答道“宴席剛散,今天老夥伴多,言總就多敘了一會兒。”
“嘯塵也是你的老夥伴?”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言戰扣好袖子上的幾個紐扣,抬眼問言忱道。
“回家。”言忱轉過身去,言戰也跟過去,柏南箏拿起言戰的包,對想追過去的雲嘯塵說“雲二爺,您慢慢坐,已經結過賬了,甭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