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gl)!
這位從香港跟到澳門,再從澳門跟到雨都的人,到底是誰呢?
柏南箏和司燃乘坐的這架飛機落地後,柏南箏就立即讓人開始著手查辦。
她起初隻認為這可能是言忱派人來盯著她,間接盯著言戰舉動的,後來查著查著就發現這些人當中有軍方的,最後……柏南箏意外的發現,跟著她和司燃的不是彆人,正是曾經司燃的小同鄉如今仕途平坦到沒有一塊小石子的李長河。
縱觀司燃從前的同學裡,如今就司燃一個人最寂寂無名。柏南箏知道李長河在跟著她們之後,也就沒采取什麼其他反跟蹤策略,隻能靜觀其變,眼下,為了言戰的新公司,她是不能拿軍方的人開涮,不過,這麼經常被跟著,柏南箏是真想給他一槍,省的成天蒼蠅似的,圍著她們其樂融融的小兩口轉啊轉。
她到了雨都,就聽說雲月明的葬禮是隔天舉行,陸雅倒是沒知會她,反倒是高薇薇把葬禮邀請函送到了結巴阿姨的手上,聽說是和親自送的,柏南箏也就沒有不正裝出席的道理了。
司燃知道是雲月明的葬禮,心裡百感交集,不太想參加,但柏南箏還是正兒八經的說“雖然他當年害了你,讓你落海,讓你失去記憶,但現在人也死了,你就原諒他吧。”
司燃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點點頭,說“好吧。”
“原諒他這個為了離婚就跳海自殺的可憐男人吧,我的燃燃心裡可不能裝著仇恨,要是有恨,可就畫不出好看的畫兒了。”
“……走吧,我們一起去參加葬禮。”
司燃最終還是和柏南箏一起去了葬禮,柏南箏見到雲母那哀傷的模樣就上前去安慰了一番,老太太很是受用,這些天是淚也流光了,她隻好淡淡的說“是我兒子太脆弱,從小到大都是我護著他,沒受過什麼挫折,哎。”
也有業界說雲月明是因為公司資金短缺,被債務和離婚兩件事壓垮了,雲母也是在他死後才看到了公司的賬本,原來這段時間他根本沒有用心工作,全副心神恐怕都用在了陸雅身上,公司欠了不少債。
“哪裡,雲公子是少見的青年才俊,這是天妒英才啊。”柏南箏看向頭戴百花、小腹微隆的陸雅,她和高薇薇兩個人站在一起,正在和一些賓客說話,這葬禮不算冷清哀怨,隻算是對雲月明的最後一點悼念。
▓▓▓▓▓▓▓▓▓▓▓▓▓▓▓▓半步猜作品▓▓▓▓▓▓▓▓▓▓▓▓▓▓▓▓
司燃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原本看到雲月明的遺像她心裡不舒服,柏南箏在葬禮上可謂左右逢源,她隻好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接電話。
“喂?北北?”電話是羅北北打來的,司燃料想是擊劍比賽的事情,羅北北調侃的開口道“現在該叫你燃燃呢,還是柏太太?”
司燃笑了,有些害羞又有些高興,從前她和柏南箏在一起,她是日夜的擔驚受怕,上大學那會兒,是什麼人也不敢多提,生怕被歧視,被笑話,被諷刺,現在呢,那天羅北北就在求婚現場,她是比司燃還高興,鐘煦煦和譚靜還說要給她慶祝一翻。司燃現在和彆人提及柏南箏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的提了,她們發生了什麼,倒是真能和朋友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的說。
“是不是比賽的事情?”
“是啊,優勝的要表演一段花式擊劍呢,所以到時候我要是贏了,你得做我的搭檔,能上電視的,我想讓我爸爸看看。”
“那當然可以。”
“哦,我就是怕某人現在天天忙著約會,沒時間預留給我的?”
“這是哪裡的話,我一定有時間的。”
“那就好,我掛了。”
司燃掛掉電話,回過頭,陸雅就站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司燃一直想弄清楚那天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暈倒在陸雅懷裡,最後又被雲月明扔進海裡的,但現在逝者已矣,她反而不想問了,她想走開,陸雅卻率先開口道“對不起,燃燃。”
這句對不起,來得太晚了,聽在司燃耳朵裡,是半點分量也沒有,她依舊沒有說話,轉過身去要走開。
“燃燃,對不起。”陸雅走上前,拉住了司燃的手臂。
司燃立即揮開,“陸雅,你想解釋那件事情的始末,是嗎?”
“是的。”
司燃望著陸雅,陸雅也望著司燃,這就是她心裡念著的司燃,現在看上去依舊那樣美麗,兩人這麼僵持著,來參加葬禮的李冬梅和蒙娜也在附近,李冬梅隱約看到花園裡的陸雅和司燃,她隻好支開了蒙娜,免得她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
……“你想解釋,可我不想聽。請你讓開。”司燃不想聽,她害怕自己聽了,會惡心上好幾天,其實她早就該猜到,那時候陸雅對她做過什麼,她抱緊手中小巧的拎包。
李冬梅出神的躲在暗處聽著,她感覺到她們說得應該是那件事情。
“燃燃,你看我一眼吧,你看我一眼,就知道惡有惡報了。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月明自殺了,公司負債累累,我婆婆不喜歡我,高薇薇你看到了吧,她是月明在外頭的女人,如今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司燃看了她一眼,陸雅衣著依舊光鮮,派頭還似當初,臉色紅潤,人還胖了一些,哪裡像她口中說得那麼淒慘?
“……”陸雅感受到了司燃的目光,她最近的身子調養的很好,一點也不憔悴,說這些,司燃肯定是聽不進去,她吸了一口氣,說“那麼,你走後,我把你奶奶接來和我奶奶一起住,這事兒,柏南箏告訴過你嗎?你奶奶現在身體很好,和我奶奶在一起,我不求你原諒我,但希望你能明白,當時,我也有不得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