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香港警察記下了孟霜霜的話,柏南箏說“我會配合調查的,我感到很難過,昨天他明明是好好的,難道他半夜出海玩,才遭此不測?我的天啊……”柏南箏一歪,孟霜霜立即扶住她,警察說“初步估計,雲先生可能是跳海自殺。”
“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我和雲月明雖然沒什麼私交,但是工作上,他可是個有作為的青年才俊,就這麼去了,太……太讓我難以接受了。我們來香港就是來談生意的,我看他隻是情緒有些低落而已,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柏小姐。請您不要難過。這樣好了,聚會過後,您最好去一趟警局,錄一下口供。我們會把雲月明先生的這個案子移交給雨都警方。”
“好的。好的。”柏南箏皺著眉頭,三名警察離去了,她看向孟霜霜,“這男人也太脆弱了,離婚而已,用得著跳海自殺嗎?”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姚政謙說了一句,柏南箏聳了聳肩,她走到樓下的扶手旁,司燃正緩步走下來,柏南箏笑了笑,等她走到麵前來,她握住司燃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眾人舉杯子起哄,等著這對兒來切訂婚蛋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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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真是刺眼。
柏南箏根本就是在用花言巧語換得了司燃的一生。
想到昨夜兩人抱在海裡親密擁吻的模樣,李冬梅原本鈍痛的心就開始炸裂,她坐在酒店的早餐餐廳,大舅和舅媽也從蒙娜口中得知,昨晚上那麼大的排場,原來是柏南箏向司燃求了婚,這兩個人,算是定下了。
大舅自從犯病後就很少和李冬梅促膝長談,他了解這孩子,也了解她現在一臉微怒的原因,他看向舅媽和蒙娜,說“蒙娜,我們是下午的飛機吧?”
“是的,大舅,您在多吃一點。”蒙娜笑著給大舅塗了一塊麵包,大舅笑著咬了一口,“蒙娜,你帶你舅媽去附近多買兩件衣服,昨晚上她還跟我嘮叨呢。”
“那好啊。”蒙娜拜托的看向大舅,大舅也暗中點點頭,等蒙娜和舅媽走了,李冬梅也想離席,大舅敲了一下桌子,說“坐下。”
“大舅,我吃飽了。”
“你手裡拿著車鑰匙,你要去哪兒?”
“我就出去兜兜風,透透氣。”
“坐下。大舅有話和你說。”
“大舅……”
“坐下吧。”大舅喝了一口果汁,“冬梅啊,自從你發達了,你老家的父母,你是一次都沒見過。彆人會說你忘恩負義的。”
“他們不是我的父母,你和舅媽才是我的父母。”
“話雖如此,但……你還是要抽空去看看他們,最起碼,也該他們一點生活費。”
“難道先前給得還不夠多嗎?他們耍手段讓我把那麼一大筆錢給他們,他們,哪裡還是我的父母?簡直就是貪得無厭的債主。”
“冬梅。……你說你父母貪得無厭,他們貪得是錢,錢還好,貪了,隻要不出人命,錢嘛,遲早也還得上。冬梅,你現在貪得是情,情不是錢,一旦背上感情債,一輩子,你拿什麼還?”
“大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是不是蒙娜叫你說得?”
“甭管蒙娜不蒙娜,咱們坐在這兒,你給大舅交個底,你是不是打算等你徹底掌握了李記烤鴨店的股份,就踹掉蒙娜,回頭找燃燃去?”
“………………”李冬梅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大舅,複又低下頭,矢口否認了。
大舅拍了拍額頭,說“冬梅啊,我把我一輩子的烤鴨手藝交給你,是看你是個好孩子,而你現在呢,就在往邪路上蹭。你總覺得這世道不公平,你總覺得彆人都欠你的,這樣的心思,不能留著。”
“我沒那麼想過。我和燃燃……已經……”
“冬梅啊,很多事兒過了就再也回不了頭,適時的放手,你是給自己和他人一條生路。我已經聽蒙娜說了燃燃和柏南箏的事兒。”
“那你也應該知道柏南箏不是什麼好人,本來我很放心,要是燃燃和我分手,燃燃隻要不和柏南箏那種人攪在一起,她要是真跟一個踏踏實實的老實人過日子,我認了,可現在是柏南箏,我放不下這個心。”
“你是放不下這個心,還是根本就不想放下燃燃這個人?”大舅擦了擦嘴,“你和燃燃好的時候,我和你舅媽都看在眼裡,現在你們散了,我們也看在眼裡,孩子,彆再執著了,看看眼前吧,蒙娜也是個好孩子,你們在一塊,是最合適的。”
“我沒有執著。”李冬梅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大舅不想多說,“你怎麼和我年輕的事情一個樣,大舅年輕的時候也差點拋棄你舅媽,和另外一個女人私奔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和你舅媽在一起,我也是到現在,才明白,和你舅媽在一塊,這個選擇,才是最對的,從前那些,不過就是執著而已。”
“大舅,大舅,你彆說了。”大舅開始咳嗽,李冬梅心裡一涼,她輕輕拍著大舅的後背,捫心自問,她不認為這是執著,她看不慣柏南箏那種人,她也不能讓司燃真和柏南箏這種惡棍糊裡糊塗的過一輩子。
總有一天,燃燃會知道,那些甜言蜜語,鮮花浪漫都是毒藥,柏南箏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而已,和她李冬梅相比,柏南箏根本一文不值,她皺了皺眉頭,她決定,下午不回紐約了,得想個絕好的說法才行,否則,蒙娜又要和她鬨上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