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施夜朝讚同的點了下頭,“不管是我的女人還是孩子,我都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們。”
顧尹諷刺的乾笑一聲,“我顧家的事,輪得到你做主?怎麼你現在還沒學乖?”
他語氣之中帶著滿滿的威脅挑釁,施夜朝眼眸一斂,將煙放在唇間輕輕的銜住。“彆激動。”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在手裡把玩“我隻是提醒你,在你為了彆的事情機關算儘時,或許還有個無辜的女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因你而受苦。”
說罷,他將那個小盒子丟過來,顧尹伸手精準接住,心有疑慮的打開,頓時愣了愣。
是一隻指環,他的指環。
在程笑妍出事之前,他遺留在她家的指環,莫非那之後,她一直把這個指環戴在身邊?
指環上汙跡斑斑,顧尹用指腹剝掉表麵沾著的暗色汙漬,不願猜測那是乾涸掉的血跡。
“既然知道她是無辜的,還對她下手?”顧尹冷著嗓音問,扣上盒子攥在手裡,盒子的邊角硌著了先前掌心被劃破的口子。
施夜朝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彎了彎嘴角,並沒作答,把那支煙按滅在煙灰缸裡。“如果她和你有關係,但凡有一點兒關係,那麼她都算不上無辜。”
他拿了外套起身要走,顧尹並未攔住他“她現在怎麼樣?”
“誰?”施夜朝斜睨他,兩個男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各自隱藏著深深的殺意。
“顧落。”
“很好,傷了是傷了,但還活著。”施夜朝眼中譏諷如刀“至少,能夠活著嫁入我施家的門。”
顧尹眼底迸出火焰,在他的臉消失在電梯後才陰陰開口“若是這樣,希望你能有命娶她。”
顧落知道顧尹來了溫哥華,更知道為了何事而來,但遲遲未見到他出現,就清楚是被施夜朝壓了下來。
眼下正是施家最脆弱的時期,施夜朝和顧尹若正麵衝突,對他百害無一利,顧落對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心知肚明,她不想見顧尹,但總沒辦法一直避而不見。
陸迦樾一事已經掀起了軒然大b波,施夜朝的求婚隻堵了外麵悠悠眾口並不代表可以將此事徹底平息,除了顧家,另一個她不得不麵對的人,就是紀翎。
施拓辰的情況依舊不明朗,像籠罩在施家頭頂的烏雲。在施夜朝極力阻攔下陸迦樾的事尚未傳進紀翎的耳朵,施拓辰幾次三番惡化的情況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平時光鮮的模樣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漸漸枯萎著。顧落並不能常去醫院探望,直到那個晚上……
施夜朝忙到深夜才回來,人正在浴室衝澡,顧落就拿著他的手機進來“你的電話在響。”
屏幕上的號碼讓他心裡頓時沉了沉,顧落知道那是醫院的來電,不敢大意,屏著呼吸生怕發出的聲響會乾擾了信號。
接通後隻有片刻,施夜朝臉色繃得難看至極,顧落心揪起來“怎麼樣?”
施夜朝回身關了水扯了浴巾,電話丟到她手裡人已經離開。
顧落接起電話,待那邊說完情況,她腦中隻回想著三個字腦死亡。
陸迦樾在睡夢中被顧落叫醒就知道是出了事,並且是他幫不上任何忙的大事。
在兩人出門前,陸迦樾忽然喚了他一聲。“evan,等一下。”
施夜朝轉身看他,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竟讓陸迦樾的鼻子酸了酸,握住這個男人厚實的手掌“不管誰離去,你還有落落。”他嘴巴抿了抿“還有迦迦。”
顧落俯身親了親陸迦樾的頭,而施夜朝呆呆的矗立足有半分鐘,最後大掌在他小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並未再開口說一個字。
他們到達醫院時,72已經把傷心而昏迷的紀翎安置在隔壁的房間。
施夜焰得了消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驚訝紀翎一夜之間的巨大變化。“怎麼會這樣……”
紀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悲傷,回身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怎麼會這樣?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紀翎美麗的眼睛如今形同枯井,聲線顫抖的責問“你滿意了嗎?讓你父親死不瞑目,讓你哥哥差點命喪他鄉,施夜焰!請問現在你滿意了嗎?”
麵對如此汙蔑指責,施夜焰不躲不閃亦不反駁默默的受下來,顧落沒辦法做到他這般,在紀翎再度揮起手時拉開施夜焰,擋了下來“紀夫人,他也是你兒子,躺在那裡的人也是他的父親,事情不是他做的——”
“顧小姐!”紀翎截住她的辯解,紅著眼昂著頭。“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在一旁一直未吭聲的施夜朝深深看了顧落一眼,那眼神複雜深諳“你不說,我不逼你,但彆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
作者有話要說騷瑞~我回來了~辛苦久等的各位了o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