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緣!
耳邊風聲吹過,因為蘇冰澈速度太關係,衣襟吹起落下時冽冽聲響接連不斷,每一下都敲打了安莫離心上。
好惡心,緊皺著眉頭強行壓下又一陣嘔意,蒼白嘴唇顯示出了安莫離此時身體情況,他大概,就要挺不住了。
前世印象太深刻,即使他不再意蘇冰澈這個人,卻也驅不走蘇冰澈留他心底印跡,以前他並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蘇冰澈氣味恐懼症’病,直到今生再與蘇冰澈重逢,每次這人靠得太近,惡心感覺就會如影隨行,簡直比萬能法神器還要靈通。
努力撇開頭,朝著另一邊深深吸入一口氣,他不能吐,倒不是怕吐臟了蘇冰澈衣服,如果可能,他都想直接吐蘇冰澈臉上。
主要是自己正躺蘇冰澈懷裡,身邊又沒有換洗衣服,臟了彆人還要惡心自己……太不劃算。
陡,風聲驟停,緊緊抿著嘴巴安莫離抬起頭,下一瞬,蒼白唇角變成了慘白色,再沒了一絲血色。
他記得這裡,怎麼可能忘得了這處前生災難開始地方?
淩門前院坐落群峰圍繞之間,東、南、西、北處各住著等級不一管理者和門徒,越往中心位置修建房屋樓閣就越宏偉越莊嚴,反之,四處山峰群上卻多是茅舍、竹屋,怎麼簡樸怎麼來。
而這些房子後麵山峰因為各自特色用處不一,或如南峰般成為了淩門弟子約會場所,亭台、流水、小橋、木椅,處處點點營造著粉紅色意境,或如北峰般成為了蔬菜和藥材種植基地,滿山遍野綠色伴著奇形怪狀花朵,連空氣中都有了種獨特味道。
眼前西峰則和其它山峰都不相同,與其說它是峰,倒不如說是一片連綿不斷山體,隻是因為高聳入雲又形狀奇特才勉強得了個峰定義。
西峰之上天然洞穴繁多,雖比不上後山卻也數量可觀了,再加上西峰靈氣總是比其它山峰上充足一些,那些不用被罰去後山弟子們就特彆喜歡這裡打坐或衝關進級,還有一些長老首座們為了能練出純好丹藥,也會挑些大一點溶洞做丹房,所以西峰算是淩門除了中心區外,重要所了。
當初安莫離就是這裡撞見了一場凶殺,然後被廢除了修行逐出淩門,那天唯一能證明他清白隻有蘇冰澈,偏偏蘇冰澈什麼話都沒說,眼睜睜看著他被狼狽扔出了淩門。
他永遠都忘記不了,當自己躺冰冷地麵上時心中痛苦和絕望有多濃,加無法原諒是,害得自己落到如此下場人,竟然還假仁假義將他送到了一戶農家裡養傷,蘇冰澈抱著他一路走到農家時也和現一樣,整個鼻息間都是蘇冰澈味道,越聞,就越惡心。
重生以來,他一步都沒有踏入過西峰,潛意識裡對這裡有芥蒂隻是個很小原因,重要原因是,他想等到那個被謀殺人出事之前,偷偷趕過來親手抓住殺人真凶為自己報仇。
也許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才能真正放下前生所有,安心過今生小日子吧?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冰澈竟然會帶他來這裡,猛然看到這處熟悉山洞,他隻覺得胃裡酸水多了。
‘嘔’腦袋一撇,張嘴就吐了蘇冰澈一身,也顧不得會不會臟了自己衣服,安莫離暈頭脹腦吐了個稀裡嘩啦。
“莫離?”被突然間吐了一身,蘇冰澈嚇了一大跳,然而他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放開安莫離,反而是焦急查看安莫離臉色。
‘嘔’又是一陣吐,手腳上都纏著縛龍鎖,沒辦法挪個地方安莫離被吐出來東西熏直翻白眼,如果他現能說話話,一定朝著蘇冰澈大聲狂吼,你丫把我放開成不成?你特麼能不能彆再搖老子肩膀了?!
見安莫離不停吐,蘇冰澈真正慌了,什麼情情愛愛,什麼談清楚說明白,全體忘到了腦後,七手八腳將安莫離放到洞內石床上,大手一揮,安莫離身上被臟東西沾上外衣變成了小碎片落了一地,找來了水先是幫著安莫離漱口,後又將人翻過來輕拍他背,一下又一下,好一會才讓安莫離安靜下來。
“你好一點了嗎?”心疼摸了摸安莫離蒼白臉頰,蘇冰澈小心問著,像是生怕大聲一點就會嚇到安莫離一般。
頭歪床頭無力喘氣,安莫離連喘了好幾口才睜開眼睛,但也隻是冷冷淡淡掃了蘇冰澈一眼就又閉上了。
拍安莫離背後手掌一僵,另一隻握著杯子手背青筋暴起,顯然,蘇冰澈被安莫離冷淡眼神傷到了,正極力壓製著動蕩情緒,但不管是氣還是傷,那雙深邃眼眸卻一直盯安莫離臉上,動都不動一下。
久久,蘇冰澈突然乾啞著嗓子開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不會這麼討厭我呢?莫離,我以前隻是不愛你而已,並沒有做過傷害你事情,你為什麼會討厭我到了……惡心地步?”低頭看著胸前臟汙一大片,因為自己擁抱而讓心上人吐出來結果,是蘇冰澈永遠也無法接受打擊。
蘇冰澈話裡哀傷意味太濃,讓乍然聽到此話安莫離愣然了許久。
為什麼?是啊,他也想問問蘇冰澈為什麼。
為什麼前生自己不求回報,隻是想有限生命裡能多看幾眼心上人,卻被這個男人以著絕情冷血方式送進了地獄?
如果沒有蘇冰澈冷眼旁觀,自己不會被逐出淩門,不會身無所依逃到俗世生活,也就不會……
不敢回想,每一回想起俗世中發生事情他就渾身直打冷顫,與被廢了修行比起來,俗世中經曆事情才叫痛。
而今生,他都已經可能躲著蘇冰澈了,為什麼蘇冰澈還不肯放過他?一次又一次踩他底線上行走,蘇冰澈,難道你就非要逼著我恨你,你才會高興?
“看著我。”手指扣住安莫離下巴,讓他躲無可躲,蘇冰澈沉著臉直直看向安莫離染著冷意眼眸,而當看到這雙眼眸裡一瞬而過恨意時,‘啪’一聲,另一隻手中杯子終於承受不住重力,碎裂成塊,鮮紅血順著蘇冰澈纖白指尖滑落,延著掌心畫下了一抹刺目線條。
“你……恨我?”嗓子乾啞加厲害了,恨?安莫離竟然恨他?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事情,竟然讓安莫離恨上了他?
抿著嘴唇不說話,但安莫離眼神中嘲諷意味卻特彆明顯。
他當然不恨蘇冰澈,恨需要投入太多感情和關注,而他對蘇冰澈,恰恰缺少了這兩樣。
“能放開我嗎?離你太近了我怕我又會吐。”本來以著安莫離平時性子,根本不會絕對弱勢時候說出太刺激蘇冰澈話來,可是此時此地,他很難控製得住自己。
果然,安莫離話音才落,蘇冰澈眼神就變了,胸膛急速起伏,那雙直勾勾看著安莫離眼睛似凝結成了暴風雨來臨前黑暗狂潮,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突然,垂蘇冰澈身後發,無聲自揚,像一隻隻魔手,飄舞半空中。
而眼睛變成了詭異紅色蘇冰澈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轉變,他笑著將扣住安莫離下巴上手指緩緩上移,輕柔撫摸起了安莫離臉,極其認真一遍又一遍輕撫著,戀戀舍不得移開。
汗毛豎起,這是人類對未知危險本能反應,麵對如同魔化了蘇冰澈,即使情緒再不受自己控製,安莫離也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他沒見過先輩們是怎麼進入金丹期,但卻知道心動巔峰期人受不得刺激,一刺激狠了,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暴發出強大破壞力一舉突破金丹期。
而眼前蘇冰澈顯然不正常,也不知道是會入魔還是會暴力突發對所有靠近人或物都產生毀滅欲望,但不論是哪一個,於安莫離來說都隻有一個結果,遭受魚池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