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緣!
“我……我不是故意……”被慕清然眼神嚇得連哭都忘記了,司徒嫣驚懼萬分為自己開脫著。
為什麼慕師兄就是不肯相信她呢?她真沒想過要殺人,她隻是看到慕師兄身上都是血,臉色是白嚇人,而安師弟卻還要傷害慕師兄,這才會不小心重傷了安師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匆忙之間使出了逆水流。
其實也不能全怪她吧?安師弟前幾天明明還是心動期,誰知道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變成了金丹期?
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委曲,司徒嫣仰起頭,掛滿淚痕嬌美臉龐月色下多了幾分淒然絕美,“慕師兄,我知道自己錯了,等明天我會親自去跟太上認錯,所以你……彆再生氣了好不好?你受了傷,還是先讓我扶著你去療傷吧。”
深吸氣,司徒嫣仗著膽子怯怯挪動腳步,眼睛小心翼翼看著一直用陰森森目光望著她男人,越走越心驚。
慕師兄……好可怕,他看著她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猛打了個哆嗦,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慕師兄那麼溫柔,怎麼會對她起殺心?
他隻是太生氣了,哪怕自己是為了救他,哪怕被傷人曾重傷了他自己,可溫柔大度慕師兄還是會為安師弟心疼、氣憤,這樣好男人,如何能不讓人動心?
她慶幸自己今晚拉著江師兄爬南山,不止采得了淩門中人認定愛情信物——月蘭花,還偶遇了讓自己情定一生男人。
“慕師兄……”終於走到了慕清然麵前,司徒嫣輕咬著紅唇勇敢伸出雙手。
為什麼要用勇敢這個詞兒呢?因為這丫頭實是太沒心眼兒了,她也不瞧瞧慕清然那表情,簡直是血腥版美女與野獸。
雙手剛剛搭慕清然胳膊上,右手腕猛被人抓了手心裡,‘啊’司徒嫣痛眼淚又掉了下來,“慕師兄放手,好痛。”她手腕要斷了。
“你就是用這隻手傷了莫離,對不對?”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司徒嫣痛呼聲,慕清然通紅著雙眼冷冷看著因為疼痛而不停掙紮手掌。
就是這隻手偷襲了莫離,讓莫離吐了一大口血,也是這隻手,害得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莫離被江梵天帶走,增加了自己罪孽。
他已經傷得莫離不肯再理他了,為什麼司徒嫣還要可惡將莫離推向遠地方?
莫離會不會因為此而加討厭他?會不會誤會他和司徒嫣之間有什麼曖昧關係?若真那樣想了……
不敢再往下深思,慕清然隻是陡又加重了手上力度,下一瞬間,輕脆骨裂聲夜色裡清晰響了起來。
“啊!斷了,真要斷了,放開我!”冷汗一層層由額角處落下,痛得臉色都白了司徒嫣總算明白了什麼叫誤會。
慕清然是真為安莫離出氣,半點也不顧及她是個女人,還是個為了他而出頭女人,生生想掐裂她骨頭。
一時之間心頭委曲翻江倒海,夾雜著心傷與惱怒狂燒,惹得司徒嫣憤而揮出了另一隻手掌,狠狠朝著扣手腕上手掌拍去。
‘啪’手掌結結實實拍了慕清然手掌上,但卻並沒有如司徒嫣想像中那樣將她手腕解救出來,反而讓本就骨裂手腕再次經曆了一場由骨裂到斷碎過程。
啊!!司徒嫣又想大喊,卻因為太過於疼痛了,竟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頂著張青白交加臉軟坐冰涼地麵上,好一會才再次找回聲音。
“你……好狠……”她那一掌雖沒有用全力,卻足夠讓慕清然也嘗嘗骨裂滋味了,寧可手掌骨裂也不願放開她,非得讓她廢了一隻手腕不可,慕清然真是她認為溫柔好男人嗎?
對自己都能這麼狠,那對著他恨著彆人,比如說傷了慕清然心頭肉自己,他會不會有活撕了她想法?
至於為什麼突然認清了安莫離慕清然心中地位,司徒嫣低頭看了看自己扭曲變形手腕,這還不算答案嗎?
所以真是她錯了吧?錯把真心付給了不屑於她男人,錯傷了男人心上人還沾沾自喜終於有了靠近男人機會,這樣愚蠢自己,難怪讓江師兄那麼生氣。
沒再理會司徒嫣,身上內傷嚴重,又兼之硬忍著挨了一掌慕清然,低咳了好一陣才踉蹌著轉身,搖搖晃晃往回走去。
司徒嫣說不錯,他是狠,尤其是對自己,今天晚上事情他有一半過錯,所以他才會任由自己傷上加傷,試圖用痛苦來減輕心頭彷徨感。
他從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如此狼狽一天,可為了安莫離,他一句怨言都沒有。
錯明明就是他,也隻是他,是他不該欺騙莫離拿莫離當玩具,是他不該纏著莫離奢望莫離能夠原諒他,他甚至都不應該出現莫離生命裡,讓莫離一次又一次承受著傷害。
心,猛然揪緊,也不知是因為內傷還是因為想到了痛處,仰起頭,慕清然看著天上明月低低而笑,笑聲裡滿是無蒼涼。
絲絲縷縷血由唇角邊溢出,朦朧耳邊似乎正響起誰驚呼聲,慕清然聽不清,他頎長身體順著仰天而笑姿態向後倒去,‘嘭’一聲軟了地麵上。
“對不起……”誰也沒有聽到他低喃,隻看得見月色下慕清然俊美絕倫臉龐上,染著讓人悶悶心酸。
暈倒是件幸福事情,這是司徒嫣用親身經曆慘況得出真理。
就慕清然暈過去一刹那,白發飄飄太上站到了司徒嫣麵前,太上還沒來得及變年輕……
本著做人要誠實,犯了錯就必須受到懲罰原則,她一字一句解釋了自己受傷和慕清然暈倒都是由何而起。
緊接著,司徒嫣就茫然看到了太上是怎麼由慈祥長輩瞬間變為噴火暴龍,還沒等她驚嚇完畢,虎嘯聲聲,濤天殺氣鋪天蓋地而來,壓得她直接吐了好幾口血。
邊吐血司徒嫣邊呆呆眨巴眼睛。
自己真錯了,安莫離不止有慕清然護著,還有太上寵著,甚至背後還站了個這麼強大修士,怎麼辦?傷了安莫離就等同於得罪了他們,師門可應負得來這場麻煩?
暈暈沉沉之間,呼吸一點點抽離,自己這是要死了嗎?死了也好,這樣他們就不會怪罪師門,自己也就不會成為罪人了。
‘咳咳咳咳咳……’正待閉目等死,抽離空氣卻又突然間闖了回來,難受咳了好久司徒嫣才不解抬起頭,夜色中她隻來得及看到兩個男人遠去背影,一人頭發花白,一人青絲若血,轉眼間皆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