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我保證這是後一次離開,相信我好嗎?再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抬起頭直直看著寧致遠眼睛,以前不給他承諾是因為自己給不起,可當生或死自己身邊都會守著一個名叫寧致遠人後,還需要再遲疑嗎?
瞳孔猛縮,俯視著安莫離好一會,寧致遠突然雙手扣著安莫離肩,壓低了身體一字一咬牙低吼,“你敢再離開我,我就打斷你腿再拿條繩子把你綁起來,或者乾脆殺掉你與你同埋於地下,讓你生生世世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寧致遠表情猙獰到能讓小兒止哭,可眼眸深處脆弱卻出賣了他真實心情,他並非真想殺死安莫離,他也下不去手傷害自己深愛人,他怕,怕轉眼間安莫離又會飛到他找不到地方去,讓他無跡可尋。
“好,我要是再敢跑,你就打斷我腿,再將我綁起來,折磨到死和你埋一塊,生生世世讓我逃不出你手掌心。”手指輕輕撫摸寧致遠臉龐,安莫離重複著彆人聽起來乎毛骨悚然話,每個字都清晰明朗,甚至還染著淡淡笑意,“這回安心了嗎?阿遠?”
“嗯。”重重點頭,寧致遠笑了,笑燦爛又迷人,與剛剛猙獰樣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滿屋子親信們差一點齊齊吐出口老血來,他們不怪主子傷害他們,他們隻恨主子太好哄,再暴怒人家拍拍腦袋說兩句好話就乖像隻貓了,這讓他們崇拜主子心,情何以堪?
不過主子不再發狂了他們也算放心了,看樣子安莫離並沒有離開主子意思,應該是一場誤會吧?這可悲又可恨誤會。
那邊角落裡被第一波打暈李文政和二李,迷迷糊糊醒過來就看見暴龍寧致遠笑像個傻子,瞬間兩人驚悚了,這是腫麼回事?
嗯?他看到小離了,難怪寧致遠變成了傻子,於是二李一瘸一拐往安莫離跟前撲,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小離,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弟妹他唔唔唔……”
跟著撲過來李文政眼急手捂住了二李大嘴巴,暗自磨牙,你說你告狀也不找個好地方,當著北疆王麵告狀能有用嗎?還有,你敢叫北疆王弟妹?真不想要小命了是吧?
要說李文政反應其實挺,隻是大廳裡沒人說話,二李那一嗓子又吼響,不說站得近寧致遠,就是門外老百姓也聽了個真切。
刹那間高高低低吸氣聲此起彼伏般響起,夾雜著悶笑哼哼,成功讓寧致遠由小乖貓再度化身為暴怒獅子。
“你剛剛說什麼?”劍一般好看眉峰微微上挑,常年征戰沙場厲氣隻這麼稍稍放了放,就讓二李腿軟差一點栽李文政懷裡,呃……現半掛著和全栽也沒什麼兩樣就是了。
“弟弟弟妹妹嗷~!”好痛好痛好痛,呲著牙回頭狂瞪掐了自己一把李文政,他毛意思?
李文政望天,他發誓自己第一次見到這麼蠢人類,蠢到無可救藥,蠢到讓人恨不能踹他兩腳,好踹死他得了,也省得拉彆人一起下水。
顯然寧致遠也沒想到二李敢頂風上,上挑眉峰又挑上幾分,正想再放點氣勢嚇嚇二李,胳膊上卻悄然爬上來一隻手,扯著他晃了晃,“阿遠。”不嗲也不嬌聲音聽耳朵裡就一個感覺,酥,酥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飄飄然不知今昔是何昔。
想當年他狂追莫離幾十載,何曾想過有一天莫離會圈住他胳膊搖啊搖還叫他阿遠?此時什麼二李?連天王老子來了都沒心思理會。
“莫離,我們回房間,我還有好多話沒和你說呢。”也有好多‘活’想做。
“回房間?”這話題跳躍也太了點吧?看看滿地狼藉,再瞧瞧傷傷暈暈親信們,安莫離相當懷疑寧致遠是如何讓這幫親信們死心塌地為他賣命,他都不管手下們死活嗎?
看出來自家心上人懷疑自己人品,寧致遠粉受傷,“莫離,他們沒大礙,我下手有分寸。”說著眼神瞟向清醒手下們,手下們立馬昂首挺胸,揉胸也不揉了,捂腿也不捂了,站得筆直筆直跟沒事兒人似,就連那些暈倒也似乎感受到什麼般,或手或腳微微抽動可惜沒能站起來。
很滿意如此效果,寧致遠收回目光對著安莫離笑,臉上一幅‘看,我沒說錯吧?’表情,讓安莫離黑線一把把落。
“走吧,我們把沒做夠事情,再重做一遍。”嘴唇湊到安莫離耳邊低低調笑,有關於睡了一覺就修為提升兩個等級事情,他還沒來得及好好請教自家心上人呢。
邪笑著矮身,一把將安莫離橫抱起來,正待舉步衝回彆院重溫歡好,門口處突然響起了一聲低喝,“把莫離放下。”
這一聲低喝震住了寧致遠腳步,也震斷了安莫離衝口而出反駁,兩人一同扭頭,寧致遠表情嚴肅,安莫離眼露驚喜。
“戰天?”想也沒想,安莫離掙開寧致遠懷抱飛速奔向了滿麵風霜男人,半點也沒看到身後寧致遠臉色青了再白,又是惱怒又是委曲望著他背影,那叫一個小白菜地裡黃,苦得都滴出汁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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