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行雲出去了,寧致遠收回目光幽幽的眯起眼睛,“鳳瑾,你說龍行雲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們?我怎麼覺得他話隻說了三分?”他的修行是比不得彆人,但身在紅塵中翻滾百十年,陰謀詭計還是很拿的出手的。
鳳瑾顯然沒料到寧致遠會質疑龍行雲,與同樣意外的戰天對視一眼,淺淺擰起了眉峰,“你有什麼證據嗎?龍行雲是莫離的守神獸,莫離出事他隻會比我們更擔心,怎麼可能隱瞞內情?”
守神獸?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寧致遠卻沒有抓住靈感的小尾巴,低歎著吻了吻安莫離的眉心,“也許是我太多疑了吧,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夜,輕輕溜走,當天邊亮起曙光,六個擔心了一天兩夜的男人齊齊圍聚到安莫離的床榻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眼簾顫動的少年。
‘唔’低吟著挑起眼簾,迷茫之色還沒從眼眸中散去,安莫離就迎來了一個深深的吻。
牙關被強橫的挑開,靈巧的舌鑽進嘴巴裡以著霸道的姿態掃遍每一處角落,滋滋水聲宣示著深吻的激烈程度,才不過一小會安莫離就氣喘籲籲的癱成了一彎水。
“離淵,你唔……放開我。”都不用看就知道這麼不分場合與地點亂發情的男人會是誰,哭笑不得的抓住離淵探進衣服裡的手,拜托,這屋子裡可不止他們兩個人。
“莫離讓離淵害怕了,離淵要補償。”才不管手是不是被抓著,離淵就著探進衣服裡的姿勢用力往裡伸,終於如願以償的摸到了細滑的肌膚,美的他直眯眼睛,“好滑,好嫩,好想吃。”
這貨是在挑戰所有人的底線嗎?言洛溪妒忌的看著光明正大對安莫離又是吻又是摸的離淵,突然有了種殺弟的衝動。
寧致遠一根根壓著手指,指骨間‘啪啪’的聲響十分清脆,看那表情,仿佛他壓出聲來的不是手指而是離淵的脖子,力度那叫一個狠。
戰天很寬厚的笑,眼睛裡隻有羨慕沒有妒忌,他根本就是個毫無主見的妻奴,在他看來既然離淵撲過去安莫離並沒有推開他,那就是同意被吃豆腐了,所以不需要生氣,唉,這丫沒救了。
鳳瑾一手環胸一手掩唇,姿態優美而迷人,請彆誤會,他掩唇不是因為姿態好不好看,而是在拚命控製著自己千萬彆人嘴變鳳嘴,當著莫離的麵啄傷離淵可不是小事情呢。
慕清然屬於行動派,與其乾巴巴妒忌,還不如撲過去啃上兩口解解饞,仗著在安莫離心中不同於一般人的地位,慕清然推開離淵直接給安莫離來了個第二次深吻。
不遠處默默看戲的龍行雲撓牆,堂堂四大高階靈獸竟然被一個渺小的人類給比了下去,簡直太讓人吐血了,言洛溪和離淵,請彆再說你們是龍族後裔,老子鄙視你們!伯府嫡女
足足過了好半晌,慕清然才放開神智已經陷入到迷漓狀態的安莫離,掃了眼專心在安莫離身上種草莓的離淵,終是沒有說什麼。
他心裡明白,選擇與彆人一同分享莫離之後,這些一起親近乃至一起歡好的事情早早晚晚都會發生,在意他做什麼?自己找堵嗎?
“莫離,還記得你是怎麼暈倒的嗎?”一邊用靈力為安莫離平撫氣息,慕清然一邊輕柔的開口,有關於蘇冰澈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還不如早點讓莫離知道,順便也商量商量拿蘇冰澈怎麼辦。
“暈倒?”自己是暈倒的嗎?安莫離詫異的挑眉,既然是暈倒……那麼意外就是……蘇冰澈!總算想起了事情的關鍵,安莫離瞬間臉黑了一大層。
“蘇冰澈人呢?”他不信暗算過自己的蘇冰澈會被愛人們放過,那個甩也甩不掉的男人到底想乾嘛?難道非逼得他出殺手,那男人才會甘心嗎?
“他在……”
“莫離!”‘唰’房門被打開,一道身影飛快的撲向安莫離,卻在半空中被好幾道掌風又給打了回去。
‘碰’身影掉到地上,原來是剛剛醒過來的蘇冰澈,看也不看彆人,蘇冰澈爬起來再次飛撲,終於穩穩的撲到了安莫離的身上。
“莫離莫離,我好想你。”燦若星晨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安莫離,墨發散落在胸前,斜挑的眉峰揚溢著歡快的色彩,那雙形狀好看的朱唇邊掛著的燦爛到明媚的笑尤其乍眼,如同稚兒,染著純潔的霞光。
“蘇冰澈你……怎麼了?”一個成年男子會笑成這樣?早熟的孩子都不會如此純真了吧?
不止被壓倒的安莫離傻眼,就是早知道蘇冰澈少了魂魄的言洛溪六人也呆愣愣的半晌無言,而龍行雲則糾結著又想去撓牆了,不,撞牆。
自己的作品為什麼會有瑕疵?舍了魂魄的人為什麼會變成傻子?這是紅果果的打臉行為啊嗷,要是被仙界的老對頭們知道自己煉出來的東西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後遺症,丟臉豈不是丟到三界之外去了?嚶嚶嚶嚶~他表被人瞧不起,他是仙尊,活該受人敬仰的。
“你好像很沮喪?”
嗯?誰在打擾老子的追悔?抬頭,一位長的像妖孽,穿的像妖孽,笑起來更像妖孽中的妖孽的男人,正半蹲著身笑眯眯的看向他,那表情,怎麼說呢?反正怎麼瞧都寫著四個大字‘我有陰謀’。
“誰沮喪了?”底氣不足的反駁,龍行雲十分惱恨自己莫明升起的心虛感,對著個妖孽男心虛什麼?他還能吃了老子不成?
“沒有沮喪嗎?我剛剛看你那表情還以為……是你害得蘇冰澈變成傻瓜的呢。”
‘當’重錘敲在腦袋上,龍行雲差點張嘴反問‘你怎麼知道’,還好臨時忍住了,瞪視著妖孽男‘了然’的嘴臉,龍行去淚目。
他這是被渺小的人類看穿了嗎?他就說人類最討厭了,特彆是長的妖裡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