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秦允和!”看著出神的秦允和,小慧搖著秦允和的手說道。
回過神來,秦允和隻能傻笑,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好啦,走,去院子玩吧,我爹給我做了個風車,我們去院子玩風車吧!”說完,就跑向自己房間,拿東西去了。
隻留下傻笑的秦允和,看見兩人的蒲姓男子,笑了笑,便取弓出門了。過了一會兒,小慧,便拿出一個紅色風車,走的時候,風車還在緩緩轉動。
碎石院子中,兩個稚童玩得不亦樂乎,一個追,一個跑,紅色風車嘩嘩轉動,他們商量好了,誰被追到了,風車就到誰的手中,來來回回,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拿著風車的,就是不停,仿佛這五六歲稚童,活力無限一般。
“秦允和,你快停下,我都跑不動了。”小慧蹲在地上,呼吸急促喊道。
秦允和便應聲停了下來,便蹲在地上,大口呼氣。“秦允和,不玩這個,好累咱們玩過家家吧。”小慧提議道。
“好吧!來風車還你,我可是一直拿著風車,你就抓到我一次。”秦允和有點得意道。
“哼!”對於這個回答,小慧隻是應了聲,便拿起風車放在了自己房間,便走出來,和秦允和玩起了過家家。
光陰似箭,穿過你我,日端如梁,歸家食糧。
快到午時了,秦允和該回家等自己的爺爺回家煮飯了,在小慧不舍得目光中,秦允和說道“我該走了,不然,你娘回家了,又要趕我走了,你娘應該快賣完肉回家了,等下午你娘和你爹出去勞作後,我再來,好不好!”小慧聽完,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走在歸家之路,摸摸自己的裋褐,還算乾淨,每次來小慧這裡,他都是穿的這身衣服,這還要從遇到小慧開始說。
五歲的時候,放授衣假之時,秦允和的爺爺,要給秦允和買新衣服,就帶秦允和到小鎮上置辦新衣。
在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如玲瓏白玉般的小慧,當時的小慧正在一老師傅前,修剪秀發,秦允和當時就入神了,好在爺爺看出什麼來了,就帶著秦允和過去了,一照麵,秦允和的爺爺就知道是鄰居,就熟絡的攀談起來。
秦允和,就盯著小慧看,看得小姑娘不好意思,眼神直往旁邊轉去。
修完青絲,小慧趕緊跑到父母後麵藏了起來,偷偷打量這個陌生的同齡人。
在一陣攀談後,蒲家男人說附近來了個算命的,要不要一起去算算。秦允和爺爺就同意了。
兩家人牽住自家小孩,在蒲姓男人的帶領下走向另條比較清淡的街,走的過程中,小慧還時不時的偷看秦允和,而秦允和卻直愣愣的看著小慧,吃了好幾次秦允和爺爺的白眼,但是還是鍥而不舍的看著前方小女孩。
約莫一盞茶腳步,兩家人在一個紫紗褐帔,以青為裡,袖領帶,皆到足,頭戴蓮花寶冠的青年道士麵前停住了腳步。在一番客氣話下,小慧家先算命。
隻見蒲姓男子作揖道“道長,算下我這姑娘吧!”
“姓甚名甚?”道士閉目而問。
“蒲慧。”蒲姓男子答道。
在道士一番天乾地支,子醜寅卯中,便提筆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了蒲姓男子。男子接過,離開了攤位。
秦允和爺爺順勢跟上,放了一個銅板在攤桌上,剛想說出算算自己孫子,道士卻開始收拾桌子,錢推給秦允和爺爺,順嘴說了句收攤了,今天算命算足了,想算明天請早。一句話功夫,收拾好破罐子,爛椅子,提上桌子,走了。
看得秦允和爺爺愣住了,蒲姓男子,見此幕也是溫婉而笑。秦允和爺爺嘟喃了幾句,也沒計較。
要和蒲家分彆的時候,小慧對秦允和說了句你這身衣服真乾淨。
這就是為什麼秦允和總是穿這身衣服和小慧玩了。一穿就是小半年,當然讀書時候,肯定換洗了,隻不過會在旬假前,特意留好這身衣服去見小慧。
而另外一邊,蒲姓男子打開疊紙,上麵寫到遇人不淑,顛沛流離。遇人淑,則雲開見日出,為人妻,秀外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