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劍!
“風娘有禮了。”女子身後的讀書人,躬身行禮道。
連身旁的小孩兒,也隨即彎下了腰。
“嗯。”女子頭也不回的應道。
“老天棒,這是要收學生了?”隨即女子又問道。
“不知老夫子的意思。”讀書人恭敬的說道。
“神棍…嗯…神棍小孩兒,你不是會算嗎?說說!”風娘同樣頭也不回的問道。
“不知。”被叫神棍的小孩兒,嚴正的說道。
“嗯…”
就在此時,天有異動,有一束金光,自天幕深處照下,金光之中,有一人影矗立其中。
仔細一看,頭戴翼善冠,身穿淡黃色盤領窄繡袍,腰間是玉帶銙,玉帶銙上麵,還有極其考究的錯金工藝,腳上是那黑色皁靴,也繡有金色天海雲紋。
待看清裝束之時,那金光之中的人影,已經出現在風娘身旁。
“風娘有禮了。”人影拱手說道。
“你也來了?”風娘有些詫異的問道。
“畢竟是老先生的大事,他如果收學生,我也得…”
就在此時,屋外所有人,不知怎的,說不話語,隻有嘴在動,卻沒有任何文字傳出。
感覺到異樣的眾人,連忙往茅草屋方向躬身行禮。
堂屋之中
“怎樣吃飽了嗎?”看著空空如也的大碗,老人家問道。
“多謝老人家的款待。”聽到詢問,秦允和就要躬身行禮。
“什麼款待不款待的,都是鄉下人的井水糠餅。”
收拾了大碗,老人家也坐在了大木桌子旁邊。
“孩子,趕路這麼急,是去那裡呀?”
“去雪見鎮上,去讀書念字求生存。”秦允和起身行禮道。
“不要這麼客氣,來坐下說。”說著,老人便起身輕輕抓住秦允和的手,往下坐。
“那裡人士?出來多久了?”老人笑著說道。
“周朝人士,離鄉一日。”秦允和雙手放置於髕節之上,恭敬的說道。
“挺好,都挺好的,一腳一字,一言一行,書途同行。”老人笑著說道,隨後又問“讀書是為了什麼?”
“讀書習字,聽古鑒今,思前人之所智,學聖賢之所行,習君子之所禮,正我輩之所德。”秦允和起身敬畏的說道。
“好,那可有想過,字這個字?為何有字,字之意義所在?”老人用嚴正的目光看著秦允和問道。
“這…”秦允和一時語塞。
“不要急,你多想想嘛?”老人笑著說道。
見秦允和遲遲答不上來,老人也起身去整理自己的書架了。
字,為什麼是字,為何出現?意義在何處?是傳承?也對。是記錄?也對。是為了前人對後者的敦敦教誨?也是對的。
這本來就行不成一個問題,因為它的出現,有書可讀,有事可錄,有思念可傾述,有愛恨情仇可表達,當洋洋灑灑寫出幾千字的自我投獻時,字就是你,不是嗎?
它不是字,是你,是我,它本來就是我們的另一個自己。
字,它是一切。
它也是我們。
它是前人的現在。
它是以後的我們。
“字是路,老人家。”想了許久,秦允和起身行禮說道。
“哦!為何!”老人有些詫異的問道。
“字讓先古聖賢走到我們身旁,教誨我們,字讓花鳥魚蟲走到腦海有人識,字讓林草山川走進我們心間有人愛,字讓愛恨情仇走出心田有所表,字它是一條路,讓世間任何事物都可以走的路,字也是我。”秦允和躬著身,一口氣說了出來。
“好!好!好!不愧是他推薦的人。”老人喜笑眉開的連說了三個好字“快起來,怎麼這麼多禮節。”
老人高興的扶起秦允和。
“孩子叫什麼名字?”扶起秦允和的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