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張伯鯨向陳奇瑜彙報了流賊的處理問題。
“大人,經過今日下午的審判大會,共處決了兩千一百多名流賊,且無一人是錯殺,皆是罪惡深重之人!”張伯鯨彙報道。
“現在還剩俘虜三萬七千餘人。”
“嗯!隻要處決了這些作惡多端的流賊,剩下的皆是我治下善民,定當要妥善對待和安置。”
陳奇瑜點點頭,顯然是比較滿意張伯鯨的處理效率。
“大人說的是!”張伯鯨應道。
“對了,繩海,關於圍剿延水流域的群賊之事,你可有什麼計劃?”陳奇瑜突然問道。
原來,按照今日上午商討的決定,張伯鯨將率領兩千人馬,向著南下的方向圍剿流賊。
而南下則是延水流域的方向,且延水流域素來都是群賊聚集之地。
群賊依仗著延水流域的水道便利,經常四處劫掠百姓,為禍一方。
每當官府出兵圍剿之時,群賊就會和官軍玩起來捉迷藏,打遊擊的策略,從而導致官軍束手無策,無功而返。
因此,群賊也越發猖獗起來,逐漸與異軍突起的流賊同流合汙,肆虐整個延安府。
張伯鯨也思考過圍剿延水流域的群賊問題。
但他隻是一個文官而已,沒有太多的帶兵打仗經驗。
如今要他親自領兵圍剿流賊,心中自然是沒有什麼計劃。
故此,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回大人,下官暫時還未有什麼好的計劃。”
陳奇瑜微微一笑,溫聲說道“繩海啊,你若是心中沒有什麼計劃,可以先召集手下眾將領,聽聽他們的主意。”
“畢竟他們可都是領兵打仗多年,就算是沒有真本事,但經驗還是有的。”
張伯鯨受教般的點頭應是。
“還有,蕭遠指揮使的女婿劉博源劉千戶,可是一名我都十分欣賞的良將,你可要好好重用才行。”
“如若在剿賊當中遇到什麼難啃的硬骨頭,交給劉千戶便行。”陳奇瑜又是一番囑咐道。
“多謝大人,下官省得!”張伯鯨臉色嚴肅地行了一禮。
陳奇瑜站立的坦然受之。
“預備,放!”
“砰砰砰!”
“砰砰砰!”
一排排的爆鳴聲響起。
火銃口噴射出大量的煙霧與火光,彈丸激射而出,飛向百步遠的流賊隊伍。
一名高舉著大刀,大吼大叫的精壯流賊被彈丸命中了身軀。
他緩緩的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的傷口,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手中的大刀再也握拿不住,失手落地,隨即便不甘的一頭栽倒在地。
“不好了,大首領被官軍打死了!”
“大家快跑啊!”
“弟兄們,為大首領報仇!”
衝鋒的流賊見他們的大首領被官軍一銃打死,紛紛亂成了一團。
有大喊著逃跑的,也有大喊著為大首領報仇的。
“放!”
“砰砰砰!”
“砰砰砰!”
又是連續不斷的排銃響起,衝來的流賊皆被打翻在地。
剩餘流賊見狀,更加沒命般的逃跑了。
整個一支近千人的流賊隊伍,僅僅在排銃的打擊下,就崩潰逃散。
“這些流賊未免也太不禁打了吧!”
火銃手的隊伍中,蕭華一臉無趣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