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衙門。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標營統領宋三生驚慌失措的跑進後堂,對著正在享用早餐的巡撫宋一鶴大聲喊道。
被打斷了享用早餐的心情,宋一鶴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眉頭微皺的看著宋三生,訓斥道“你好歹也是跟著本撫這麼多年,怎麼行事還如此的不穩重!”
“大人,真出大事了!”宋三生一臉焦急的道。
“城內的士卒鬨餉作亂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宋一鶴驚的起身站起,滿臉的震驚之色。
“大人,城內的士卒鬨餉作亂了!現正在城北的主街上燒殺搶掠!”宋三生急聲道。
“這這怎麼可能?”
宋一鶴驚的目瞪口呆,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
這事情的發生簡直毫無預兆,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雖然宋一鶴沒有見識過亂兵的可怕,但是對於亂兵的危害,可是早有所聞。
亂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做出的種種事情,也是毫無人性。
而且最主要的是,亂兵在失去了理智之後,可不會管你是多大的官,就算是一鎮巡撫,也有可能死於亂兵之中。
比如前寧夏巡撫,就是因為士卒的作亂,而死於亂兵之中。
宋一鶴身為一鎮巡撫,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心急如焚,急忙對著宋三生吩咐道“你速去調集標營士卒,給本撫守好巡撫衙門!”
“另外,速速派人通知延綏鎮總兵劉博源,命他儘快率兵鎮壓亂兵,切不可鬨出大亂!”
“是,大人!”宋三生大聲應是。
很快的,宋三生率領著標營的士卒全部到位,嚴防守衛著巡撫衙門。
而宋三生派去的敢死之士,也急急的向著總兵府跑去。
一切安排到位之後,宋一鶴的心中略才安穩。
王家府邸。
副將王定與遊擊宋仁頭等人正聚大堂之中,靜等著鬨餉事情的消息傳來。
他們早在昨日之時,便將心腹家丁安插進了鬨餉的士卒當中,為的就是挑動鬨餉士卒的情緒。
今日一大早,他們便集聚在王家府邸中,靜等著好消息的傳來。
“王大人,鬨餉之事真的能做嗎?”一名防守官還是有些心驚,麵帶憂色的望著王定。
“匡防守,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中途退出嗎?”王定麵色不善的盯著匡防守,語氣顯得頗為陰森。
“王大人,若是事情鬨大的話,我等怕是死路一條啊!”匡防守麵色畏懼的說道。
“嗬嗬!死路一條?難道匡防守想獨善其身?”王定目光逼視著匡防守。
“這這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匡防守眼神躲閃,低下了頭顱。
“不是就好!”王定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這時,堂外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人,鬨餉的士卒已經出了軍營,正在向著總兵府而去!”
“嗯!”
王定自信的點點頭,又囑咐道“告訴安插在裡麵的家丁,一定要充分挑動鬨餉士卒的情緒,本官到想看看,他劉博源到底該如何收場!”
“是,大人!”
家丁低首應是,隨即走出了大堂。
王定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眾人,神色輕鬆的道“諸位,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