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卿,李愛卿,你們一個是兵部尚書,一個是吏部尚書,依照劉將軍所立戰功,又該如何封賞?”
見範複粹遲疑著沒有言語,崇禎皇帝隻好將目光轉向了陳新甲與李日宣。
陳新甲與劉博源之間已有嫌隙,自是不希望劉博源升賞的太高,但依照目前實打實的戰功來論,劉博源很有可能要升官封爵了。
不過,他可不敢將這樣的話說出來。
升官封爵,多少文人一生奮鬥的目標。
就如當年的權傾一時的張居正,也才千方百計的給他自己弄了一個男爵。
而且,要論張居正對大明的功勞,賜封一個男爵也不足為過吧。
可即使如此,張居正在弄到了男爵之位後,總是覺得忐忑不安,病逝後還是被萬曆皇帝剝奪了男爵之位。
因此,爵位對於大明官員來說,是非常不容易得到,同時也是他們終身奮鬥的目的,特彆是世襲罔替的爵位。
如果賜封了一個世襲罔替的爵位,那其家族可就與大明共享國運了。
隻要大明不滅,那其家族自然可以一直傳承下去。
作為氣度狹小的陳新甲,怎會開口說出賜封爵位之事呢。
他低著頭,神色猶豫的道“回皇上,臣也不知如何封賞!”
陳新甲都這樣說了,那李日宣自然也就不好怎麼開口了。
見得二人都沒有什麼主意,崇禎皇帝眉頭微皺,從龍椅上起身站起,來回的在禦階上走了幾圈。
片刻後,崇禎皇帝坐回了龍椅之上,眼神露出堅定的神色,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傳朕旨意,延綏鎮總兵劉博源剿賊有功,兩敗流賊,擊斃巨寇張獻忠,戰功威顯,擢升為陝西鎮團練總兵,負責陝西新軍,仍兼任延綏鎮總兵。”
“賜其爵位永昌伯,食祿一千石,掛‘征虜將軍印’、‘平賊將軍印’。其餘立功將領,兵部核驗之後,再論功行賞!”
崇禎皇帝的一連串口諭說出,驚得大殿內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他們雖然早已料到,劉博源很有可能因此封爵,但卻沒想到竟是由皇上口諭傳旨,親自賜封。
儘管劉博源的這個爵位隻是一個流爵,但好歹也是一個伯爵之位啊!
而且,劉博源還掛‘征虜將軍印’、‘平賊將軍印’,簡直就是破天的恩賜啊!
這在大明所有的將領中,有誰能得到如此恩賜。
不過,在範複粹等人的一番震驚過後,便在心中猜測崇禎皇帝賜封劉博源的意思。
首先是永昌伯,這個爵位在大明中還是沒有被冊封過的。倒是永昌侯這個爵位,是大明開國大將藍玉時被冊封的。
皇上的意思,難道是希望劉博源與那藍玉一樣,為大明多立戰功。
特彆配合著掛‘征虜將軍印’,更是讓人覺得,難道皇上希望劉博源學那藍玉,直搗遼東,滅掉滿清。
這樣的封賞確實無可厚非,可掛‘平賊將軍印’又是什麼意思。
畢竟,現在這個‘平賊將軍印’,可是掛在了左良玉的身上。
皇上直接下旨剝去了左良玉的‘平賊將軍印’,無異於讓左良玉記恨上了劉博源。
難道皇上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不,皇上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