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巳時初。
巡撫衙門外。
“哈哈哈!永昌侯親臨衙邸,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恕罪!”
正在案牘房處理政務的孫傳庭,在聞知永昌侯到來後,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政務,趕到衙門口親迎。
“無妨!無妨!”
劉博源擺了擺手,笑道“孫大人公事為重,何必在意這些小節。”
“是!是!”
孫傳庭連忙點頭,隨後邀請道“永昌侯,還請先進去再說!”
“孫大人請!”
劉博源也伸手前引,示意孫傳庭在前麵帶路。
進入官廳之後,劉博源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上首之位,而孫傳庭則陪坐一側。
伺候的仆人也在這個時候送上茶水。
劉博源端起茶水輕抿一口,而後便放下茶杯。
“永昌侯,不知您此次前來西安,可是有什麼要事嗎?”
孫傳庭儘管才武絕人,能力出眾,但卻是沒有什麼政治頭腦,說話也是來的比較直接。
昨日宴請永昌侯之時,沒有詢問到永昌侯來此的目的。
今日一見麵,孫傳庭已是急切的想要詢問一二。
對此,已經對孫傳庭有些了解的劉博源當即笑了笑,反問道“孫大人何故此問,難道本侯不能前來西安巡視一番嗎?本侯可是有權節製陝西鎮的兵馬。”
孫傳庭愣了愣神,隨即回笑道“自然是可!自然是可!”
“隻是永昌侯到來,怕是不僅僅是巡視一番吧!”
孫傳庭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而且還隱隱猜測出,永昌侯來到西安,必定是來者不善。
“哈哈哈!孫大人果然才智過人。”
劉博源大笑一聲,點頭道“本侯此次前來西安,確實不僅僅是巡視一番,而是還有另一個目的。”
“還請永昌侯明言!”孫傳庭當即抱拳道。
劉博源略有深意的看了孫傳庭一眼,而後漫不經心的問道“孫大人,聽聞你自任陝西巡撫以來,就一心勵精圖治,組織百姓們開荒屯田,興修水利,又整頓軍務,裁汰老弱,頗有一番作為。”
“可是,本侯聽聞孫大人在厘清田畝之事上,卻是遭到了莫大的阻力,導致孫大人在陝西官場頗受掣肘,有才不得施展。”
“孫大人,不知本侯說的是否為真啊?”
聽得劉博源之言後,孫傳庭當即臉色微變,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怒氣。
“永昌侯,難道您是來看下官的笑話嗎?”孫傳庭語氣生硬的道。
劉博源搖了搖頭,笑道“不!本侯並非是來看孫大人的笑話,反而還有些同情孫大人。”
“同情?”
“永昌侯,下官何需同情之說,下官身為陝西巡撫,本就有巡行陝西,撫軍安民之權,整個陝西軍民政務皆由下官治理,誰還敢掣肘下官。”孫傳庭強撐著臉麵道。
“哈哈哈!孫大人此話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吧!”